第229章 渡你之人(1 / 1)

黑暗中,荒芜的岛屿之上,偶尔响起两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郁郁葱葱的草木中,仰面躺着一个美丽纤弱的女子。

这女子年岁不大,哪怕在睡梦之中,眉宇之间,依然充满着浓郁的忧愁。

只见她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忽然双手朝上胡乱挥舞起来。

嘴中更是发出无意识的喊叫声。

“啊!!”

随着她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之后,女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噩梦让陆之瑶现在浑身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息梦境中带来的莫名恐惧。

直到她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之后,陆之瑶方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将身上所盖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物,轻轻扯开一些。

结合自己被打昏之前的事情,和现下的处境来看,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她不知道孟谊为何忽然这样对待自己。

可对方本就深藏秘密,又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血灵教的人。

会做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虽然心中这般不断地安慰自己,可陆之瑶的情绪依然控制不住,泪水不停地从她的双眼中夺眶而出。

她即便是再如何稳重,可也毕竟只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女子。

家中突逢大变,整个陆家满门尽灭,只有自己和幼弟陆星宇活了下来,两人今后的命运会走向何方,陆之瑶既迷茫,又害怕。

加之被本来信任的人做了如此事情,更是叫她一直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了出来。

她失声痛哭起来。

而沉浸在悲痛与恐惧之中的陆之瑶没有发现,就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位置。

正站立着一个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年轻男子。

此人长相极为俊美,气质更是叫人见之难忘。

眼见陆之瑶哭得忘我,他似乎有些不耐,可也并未见他有何动作。

陆之瑶只觉忽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四周的空气也在短时间内,蓦地凝固起来了一般。

她这才后知后觉,向着那白发男子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陆之瑶更为震惊,她虽没有引气入体,可对方无意间所散发而出的气势,也足够让她意识到面前的男子,绝不是等闲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无裕。

陆之瑶还不知道,距离她那日被孟谊打晕之后,已是过了整整七日。

这期间谢王两家的争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而新无裕更是因为圣灵之心和他在锦水岛上的图谋,也已时机到了,他便直接赶至此处。

“陆之瑶?”

新无裕语气淡淡地询问。

现在的陆之瑶可谓狼狈至极,她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听到新无裕的询问后,也只有些呆怔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副模样,新无裕忍不住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得见别人落魄,见善良之人被逼入魔,见圣洁之人跌落泥潭。

这些都是他所乐于见到,也是能够取悦他的事情。

“你是…谁?”短暂地怔愣之后,陆之瑶方才试探地问出了声。

可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嘶哑得不成样子。

新无裕嘴角的弧度似乎又大了几分,他戏谑道:

“渡你之人。”

陆之瑶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虽然现在的情况并不安全,她的戒备心也已经拉到了顶点。

可是新无裕的长相却实在太具有欺骗性,这让没有修炼过的陆之瑶,无意识地放松了一丝警惕。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从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听声音不止一人。

意识到这一点,陆之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捧在胸前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

勉强遮住了她因为衣衫破损而露出的身体。

不多时,来人便从密林中走出,却是与孟谊做相同装扮的温竹和谢从声二人。

“主人!”

两个人一见到新无裕便当即半跪在地,简单行了一个跪礼。

注意到自己在到达此处之时,这里只有新无裕和这陆之瑶,谢从声不确定孟谊是返回四象山了,还是已经被新无裕所杀。

他要比新无裕还早到达锦水岛两日,亦是因为他早就出发前往。

在与温竹汇合之后,他便听说了孟谊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其一边暗骂孟谊糊涂,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对方的安危。

虽然,根据温竹所说,孟谊在为新无裕办完一件事情之后,便返回四象山大本营接受惩罚了。

可此时此刻在看到新无裕之后,谢从声却没来由地生出了,孟谊如果已经被杀死了或许会更好的想法。

否则,等待他的可能会是更加痛苦百倍的“处罚”。

而与他一同的温竹则没想那么多,只见他在和新无裕行礼之后,便直接开口禀报道:

“主人,屏海城现在乱成一团,四处都在发生争斗。”

“我们的人也已经开始动作了。”

新无裕微微阖首,轻抚了两下衣摆,他今日所穿的是一身白衣,和他纤尘不染的长发互相映衬,更显得他姿容绝世。

“好,带上陆家这个大小姐,随本座去玩一场游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说这里又忽然转过身对陆之瑶笑道:

“和你弟弟有关哦!”

渡过最初的慌乱痛苦之后,陆之瑶努力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间给她难过。

她得先要活下来才行。

然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她落在了怎样一个恶劣的猎人手中,她早已成为了新无裕眼中的玩物。

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费尽心力得想要活下去,都是徒劳。

陆之瑶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裹着的衣袍更是因为宽大,而屡次从她的肩头滑落。

她只得一边起身,一边拽着衣袍的领子,以防它再次滑下去。

在此期间,新无裕就那样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看着她。

对方的视线此刻如有实质,这让陆之瑶更觉焦急和狼狈,眼中也是再次涌出泪水。

可她因为疼痛和脱力,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顺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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