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不屑地瞥了苏氏一眼,心里甭提有多痛快。
这次的事情,她可是安排得万无一失。
这京中有一大批外来打零工的混混,日日想着偷鸡摸狗,发横财。她让人将消息在他们中间稍一抖落,便有一大群人商量着要在夜里去劫夏舒寒。
到时候,她派去动手的人往他们当中一混。
只要夏舒寒反抗,所有的事情都会进行的顺理成章。
夏舒寒今夜,不死也必会残废。
果然,刚刚有人来府上通知老爷,说是府上的四公子好像遇到了意外。
这就说明,那伙人已经抢完了,即便官府的人到了,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魏氏越想越觉得激动,总算是将这个碍眼的玩意给收拾了。
日后看他还怎么在她跟前碍眼?
还读书,要还考取功名,他想得美!
她这个做主母的,这个时候自然是得积极在府门口候着啊。夏舒寒若是死了,那就风风光光替他办后事。他若残了,她也会请个好郎中给他医治。后面的事情,她这个做主母的不介意做得漂漂亮亮的。
她轻蔑地斜了苏氏一眼:哼,苏宛心,你即便生了个儿子又能怎么样?只要在我魏金花的眼皮底下,你们就注定是我脚底下的蚂蚱。
说踩死,就踩死你们。
一群人伸长了脖子等了又等,总算是等到了老爷的马车自街头缓缓驶了回来。
苏氏急冲冲下了台阶,声音颤抖着道:“寒儿,寒儿……”
魏氏心想,这会儿就急着哭丧,一会儿有你好哭的。
她也跟着往下走了走,好奇地盯着马车。
只见车夫面色平静地驾着马车,马儿轻车熟路地在府门前停下。
魏氏这时脸上立刻假装擎起一抹担忧之色:“寒哥儿,寒哥儿还好吧?”
车厢锦帘动了动,接着,夏桉撩开帘子走出车厢。
魏氏心里一个咯噔:她?她怎么会也在车上?
不过,即便她也跟着去了又能怎样,也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然后她看似很是着急地对着车内喊道:“寒哥儿,寒哥儿,哎呦,寒哥儿你还好吗?”
苏氏已经心慌地几乎脱力,由山菊扶着,目色红红地看着马车车厢。
这时,夏桉扶着帘子,里面又踏出一只脚。
魏氏盯着那脚,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
这脚好像并不是老爷的,是夏舒寒的?
接着,下一秒,夏舒寒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有些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我好端端地,什么事情也没有,母亲和小娘莫要担心。”
魏氏整张脸几乎当场被钉住了。
而苏氏在见到夏舒寒安然无恙后,瞬间觉得身上又有了气力。
她赶忙收起刚刚的担忧之情,疾步走到了马车前。
“寒儿,寒儿你真的没事吗?”
夏舒寒抖了抖袖子,然后踩上车墩下了马车。
在苏氏面前转了一圈:“你看,你看,哪哪都好好地。就是虚惊一场,小娘莫要担心。”
苏氏上前摸摸他的胳膊和腿,确认他身上确实是没有伤处,才好好地松了一口气。
“吓死小娘了。”
魏氏目光紧紧盯着夏舒寒,除发髻有些凌乱、衣衫有些被撕扯的痕迹外,他此时全胳膊全腿,竟是半点伤都没有受。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眼里溢出难掩地不解和失望。
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好的局都没有成事,全都是废物啊!
夏桉没有错过她眼中地不甘和愤怒。
她轻声对她道:“母亲,寒儿好好回来了,你怎么了?难道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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