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听到她的动静,才发觉她吃了药,一点没有退烧,反而更热了。
他通知程岩,叫医生过来。
她烧的,脸颊都是红的,眼角总是挂着泪。
萧崇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低头不停的吻她。
他头一回,被一个女人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心力交瘁,无能为力。
发烧发到三十九度五,人烧的迷迷糊糊的,一直都在睡。
傍晚,她退了烧,醒了一会儿,看到他,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萧崇无奈,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含了她的耳朵一下,柔声道:“不打算理我,不打算要我了吗,嗯?”
她忍着不说话。
她很怕,她自己会说出来,她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不打算理他的。
“心心……”
他喊她,她也不说话,也不理人。
就一连几日,水心病恹恹的,就坐在床上发呆,像是失去了生机的花。
萧崇靠近她,她都皱眉头,他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太会哄她,也不想惹她不高兴。
她一个人的时候会不高兴,他靠近她的时候,他会更加的不高兴。
正巧,他还有点紧急的工作要去处理。
家里,就剩下她与几个人佣人阿姨。
水心打听过了,这些阿姨都是在这里做工很多年的。
午饭的时候,她问一个阿姨,“我忘了阿崇喜欢吃什么了,您记得吗?我记得他以前不爱吃饺子,馄饨这类的呢。”
“太太,您记错了,先生一直都爱吃这一类的,您也是的,小时候不是总吵着要吃的吗?”
水心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还是有疑惑。
这些人都是他的人,万一合起伙来骗她呢?
萧崇联系出去了一周,人都没有回来。
水心在院子里逛,每一个人见到她,都是不陌生的模样。
管着院子里花花草草的人,是个年岁不少的白人大叔。
他说起了,萧崇的妹妹,高中的时候,出了车祸,他难过了很久很久呢。
水心心里的疑惑减轻了不少。
特别是她跟着佣人们,出去逛街的时候,也得知了萧崇的确是有个妹妹的,他在E国,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
不小心问起旁人来时,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们,对他很是有好感。
所以,她断定,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骗她。
一周后,萧崇回来了……
水心还是不理人,难得的,萧崇回来后,就再也没有朝她的卧室过来。
连续两日,她都没见着人,她也没管。
只不过到了晚上,她忽然惊醒,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前些日子的记忆再次袭来,她深吸了口气,悄没声的下楼。
她看到了医生,还看到了程岩,又看到了血。
“先生……要不,让夫人过来看看您吧。”
这次,躺在床上,疼的满头是汗的人,是萧崇了。
“不许去,她会害怕。”萧崇说。
“可是上次……上次的人,是要害夫人啊,如果不给些教训,不让人外面的人,知道咱们的狠,那岂不是谁都能骑到头上,咱们有了现在的地位,不都是比狠比出来的吗?”程岩说。
“夫人是您的软肋,要是让人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看了程岩一眼,“你不能闭嘴吗?”
“伤口怎么又裂开的这么严重。”医生说。
程岩不说话了。
医生睇了他一眼,“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又哑巴了,回来那天不是缝好了吗,怎么又崩了?”
程岩“哦”了一声,“不让他动,他非要动啊。”
医生将手很用力的压在他腰侧,萧崇疼的险些昏过去。
水心急的心都揪起来了,就听到他又说,“你个狗东西,要了我的命啊……”
“躺在床上静养,不许动,听不明白,下次来换药,更厉害。”
水心偷摸摸的上了楼,她躺在床上,心还是不平静,却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她醒来餐桌上没看见他人。
之后,她就去了画室。
直到晚上,她要睡觉了,仍没未见他。
晚上,她有点心事,久久未睡着。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
门口的人,挪到了她的床边,他俯下身来的气息,让她知道了他是谁?
他低首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坐在床沿,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水心心中一阵的难过与甜蜜夹杂而来,不让他动,他动来动去的,是晚上来看他吗?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她睁开了眼睛。
她翻了个身,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她心软了。
她现在真的好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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