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这些房产证都是谁的呀?这人也太有钱了吧,光房产就趁几十套,这得多少钱啊?这还没算那一沓子银行卡呢,估计张张都有不少钱。”吕元惊叹道。
“这是副市长刘飞虎的,他贪这么多房产钱财也不奇怪,一个小小的制药厂总经理都能捞个一两亿,何况是一个副市长了?”
秦阳说完又进保险箱摸了摸,竟又从角落处摸出两沓人民币和两沓米钞,米钞都是百元大钞,估计刘飞虎特意在保险箱里备下这些钱,跟假护照放在一起,是准备外逃时路上用的,心想此人一边在国内经营高级人脉,以便步步高升,一边又提前做好外逃的布置,当真是深谋远虑、老奸巨猾,怪不得他能当上市领导,比之陆捷等县领导可是强太多了。
正思量间,忽听外面门声响动,竟然有人开门进来了。
二人相顾骇然,吕元急忙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办?”
秦阳刚要说话,外面又响起刘飞虎秘书莫思雨的话语声:“行了师傅,我能进家了,谢谢你了。”
紧跟着一个粗豪男人的话语声传来:“你不用谢我,你保证不给我惹麻烦就行。我这可是背着公安偷偷给你开的锁,你这边要是干点什么坏事惊动公安的话,我可也跑不了。到时别说你给我五百块了,就算给我五千块五万块都没用。”
莫思雨道:“你放心,我保证不干坏事,也绝对不给你找麻烦。我就是趁前妻住院回家拿点东西,不干别的。”
那男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莫思雨随即拨出一个电话:“行了老板,门开了,你可以上来了。”
秦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刘飞虎要来鞠雅丽家里拿东西,莫思雨只是给他打前站并负责开门的,而他特意来鞠雅丽家里能拿什么东西呢,估计大概率是冲着这个保险箱来的,既然如此,自己就得赶紧把保险箱里的东西放回去,再把保险箱放回床下,否则就可能引发惊天波澜,想到这里当机立断,低声对吕元道:“趁刘飞虎还没上来,我赶紧把东西都放回去。你也别闲着,看看屋里哪有藏人的地方。”
吕元点了点头,起身悄没声的四下寻找藏身之地。
秦阳将钞票、护照、银行卡、房产证和账本等物一一放回保险箱内,要关箱门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别的东西自己可以不拿,但必须得留下刘飞虎那本护照,免得他日后依仗其出逃,于是又把那本护照掏了出来,连带里面的星国居住证揣进兜里,然后关闭保险箱,将其塞回到床下夹层。
刚放好吕元已经凑了过来,脸色惶恐的小声道:“不好了,他们往里来了,咱们赶紧藏到衣柜里去吧,衣柜里能藏人。”
秦阳心头一凛,忙将床板放下,和他藏进了一旁的大衣柜里。
二人也就是刚刚藏好,外面那两个不速之客已经推门走了进来,随之响起刘飞虎的吩咐声:“把床板拉起来。”
接着又响起莫思雨的声音:“哦。”
藏在大衣柜里的秦阳心中一动,刘飞虎还真是冲着保险箱来的,多亏自己早有预见,及时把保险箱恢复原样藏回了床下,不然要是被他发现不对的话,他就会拿鞠雅丽是问,鞠雅丽好心将他的大秘密告诉自己,自己又岂能害得她难做人?只是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是例行查看,还是要存取物事?
他寻思间,莫思雨已经将床板拉开了,将那个保险箱取出来抱在怀里,对刘飞虎道:“好了老板。”
刘飞虎看了看自己的保险箱,欣慰的点点头,道:“鞠雅丽已经靠不住了,随时都可能跟我翻脸成仇,所以这东西不能再放她家了。走吧,放我润和园那套房子里去。”
二人说完就向外走去,秦阳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刘飞虎把保险箱带走了,想到保险箱里那些罪证,一阵阵肉疼,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跳出去拦下他,再将保险箱抢回来吧,所幸已经知道刘飞虎把保险箱带到哪里去了,以后还有拿到的可能。
耳听外面关门声响,秦阳和吕元走出衣柜,吩咐他道:“你赶紧跟在他们后面,跟他们去润和园小区,争取打探到刘飞虎那套房子的所在。”
吕元答应下来,快步离去。
秦阳想起刚才并未在保险箱里发现有金条,看来刘飞虎另有藏宝库,说不定就在他润和园小区那套房子里,要是能找到他的藏宝库,再结合那个账本,那他想不把牢底坐穿都不行了。
离开鞠雅丽家,秦阳上车赶奔市政府,到办公室找到正在加班的曾祖辉,跟他说了刚才的发现,又将那本护照拿给他看。
曾祖辉听后大为震惊,翻开护照看了看,又仔细瞧了瞧那张星国居住证,越发震撼,愤愤的道:“好他个刘飞虎,贪了那么多财物也就罢了,居然连退路都提前铺好了,这贪婪而又滑溜的做派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啊。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秦阳道:“我已经派人跟踪刘飞虎去他在润和园小区的房子了,一旦发现他的藏宝库和保险箱,咱们就可以发动了。到时看是由您这边向省领导汇报他的问题,由省纪委对其实施两规,还是我这边给省纪委写匿名举报信,咱们隐在暗处解决掉他,免得引发高红光的不满甚至是冲突。”
曾祖辉深以为然,点头道:“刘飞虎是高红光手下得力大将之一,动他就等于是动高红光,高红光不记恨甚至是反击咱们才怪。因此能暗中下手就尽量暗中下手。”说完又苦笑道:“我从政二十余年,还从来没做过打击揭发同僚的事,你算是带我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啊。”
秦阳怕他产生心结,道:“不打掉刘飞虎是决对不行的,他在工作上不听您差遣,政治上和您作对,另外还借职权大捞特捞,已经是咱们市里最大的祸害之一了,这样的不法官员不处理掉怎么行呢?”
他其实还有一层私人的考虑在里面,就是给姐姐秦佳莹出气,刘飞虎为了攀附顾家父子,不惜出卖秦佳莹这个妻子给顾越龙婬辱,只凭这一点,就不论怎么收拾他都不为过。
正说着呢,吕元给他打来电话,说已经跟踪刘飞虎到了润和园小区,可惜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说是外来车辆入内要登记,结果等登记完追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刘飞虎所乘的车停在二号楼二单元外,单元门是锁着的,根本进不去,因此也就不知道刘飞虎那套房子在哪一层又是哪一号。
秦阳道:“没关系,知道他那套房子在几号楼几门就已经基本完成任务了,回头再慢慢调查打探他房子具体住址,反正这事也不急。”
吕元说了声好,自去忙碌不提。
秦阳这个电话刚打完,曾祖辉就接到了爱人徐丹的来电。徐丹告诉他说儿子曾俊杰从燕京回来了,让他立刻回家。
曾祖辉想介绍儿子给秦阳认识,且已到吃饭的点儿了,便叫上秦阳一起回了家。
到家后,曾祖辉正要介绍儿子和秦阳认识,却见老婆儿子都是脸色难看的坐在沙发上,闷不做声,一点没有儿子回家的团圆喜悦气氛,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徐丹见秦阳也跟着过来了,就轻咳一声,用眼色示意曾祖辉先别多问,免得家丑外扬。
曾祖辉看懂了她的眼色,却并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事就说,秦阳又不是外人!”
徐丹心说秦阳确实不是外人,可也不是家人,这事要是给他知道,他多少得耻笑自家门风,因此就看向秦阳,希望他已经听出自己的口风,这就告辞离去,免得双方尴尬。
但这时曾祖辉已经质问儿子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小杰?”
曾俊杰羞惭不已,红着脸站起身,都不敢看父亲的眼睛,看了眼秦阳这个外人,低下头不言语。
秦阳自然是有眼力价的,见徐丹母子都忌讳自己,便陪笑道:“市长,我就不耽误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我走了。”说着就要转身走人。
曾祖辉叫住他道:“这都进家了,我要不让你吃完午饭再走,那我成什么人了?你不要走!”说完又喝斥曾俊杰道:“还不说等什么呢?秦阳是我新秘书,跟原来的刘培一样,就相当于是你哥,不是外人,咱们家有什么事都不怕他知道。”
徐丹听了这话,知道他铁了心的要让秦阳知情了,只能叹了口气,对儿子道:“那小杰你就说了吧。”
曾俊杰抬头看向父亲,讷讷的道:“爸爸我对不起你,我……我干了件荒唐事,上周六晚上我跟几个同事去一家KTV唱歌,不小心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就猥辱了一个公主……”
曾祖辉听到这里已经面色大变,眼睛也瞪起来了,牙齿也咬起来了,脸上肉眼可见的迅速布满怒色,但还是强压怒火,沉声道:“继续说!”
曾俊杰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不敢再说下去,但不说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事后那个公主说要报警抓我,多亏我同事赵炜认识那家KTV里一个夜场经理,那位朋友帮着劝说,好说歹说才跟那个公主达成了私下和解,赔了她五万块。”
曾祖辉吃了一惊,这赔得可是有点多啊,不过考虑到猥辱情节也分轻重,要是情节重的话,五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阳却觉得此事有些奇怪,看曾俊杰长得文质彬彬,眼神清澈,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喝多了,也不可能失去心智公然猥辱妇女吧?因是问道:“你当时是喝断片了,还是还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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