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梅和苏晚晚愣在原地半天。
过了一会儿,李梅终究还是不忍心,把苏海超从地上搀扶起来,整个过程眼中充满了失望。
“老婆,老婆你帮帮我吧,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苏海超被打老实了,不敢再在妻女面前耍横。
他跪在地上不起来,两只手紧紧攥住李梅的围裙,泪眼婆娑地道:“五万,老婆你再给我五万块,让我缓一缓!”
“要债的就在外面,我今天要是拿不出钱,他们要砍我一只手啊!”
李梅流着泪摇头,把手放在丈夫头上,说道:“砍吧,要是能让你戒赌,砍手我也认了。”
“李梅!!!”
苏海超狠狠打开李梅的手,从地上跳了起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这么狠心!难道你宁愿我被砍手,也不愿意掏钱吗!”
“不就五万块钱吗!!”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李梅。
她擦了擦眼泪,一巴掌扇在苏海超脸上,痛骂道:“不就五万块钱?你以为五万块很容易挣吗!我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挣这么多,你一个晚上就赌没了!”
“苏海超!我李梅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你!”
近乎崩溃的声音,在小饭店里回荡。
苏晚晚流着泪,心中五味陈杂。
她既觉得丢人,又恨透了这个赌鬼父亲,同时又觉得他很可怜。
曾几何时,苏海超也是一个好父亲,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
直到后来他接触了赌博。
宁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并无太多感触。
活了两千岁的他,什么没有见过?
他只是奇怪,白骁死后,王银花看在他的面子上,应该免了苏家的债款才对啊。
“苏海超!你个狗东西,还要让老子等多久啊!”
一家人正沉浸在痛苦中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走进小饭店。
带头的,是一个穿黑色皮衣,剃着飞机头的家伙,满脸的凶悍。
“细伟哥,你再宽限我一天,我老婆有钱,我老婆有钱的!我晚上和她聊聊,她一定会帮我给的!”
苏海超跑到飞机头混混面前,不停地哀求。
“去你的!”
飞机头混混细伟,一脚把苏海超踹开,指着他就臭骂:“当我们四海帮开福利院的啊,宽限你多少天了,心里没点逼数?”
李梅望见这一幕,赶紧转身护住苏晚晚。
母女俩默默流泪。
“要不这样吧。”
细伟话锋一转,用炽热的目光打量着母女俩,笑眯眯说道:“让你老婆或者女儿陪陪我,那我就再帮你宽限七天,怎么样?”
他早就听说,苏海超老婆女儿都很漂亮,今天一见,果然不俗。
李梅虽然上了年纪,又整日操劳,但风韵犹存,身材也保持得不错。
苏晚晚那就更不用说了,青大医学系公认的系花,姿色能差得了吗?
细伟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不行啊,细伟哥!”
苏海超像条狗一样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抱住细伟的大腿,“别动我妻女,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喂,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吃顿饭?”
这个时候,宁尘实在忍不了了,无奈地开口询问。
小饭店顿时安静了下来。
细伟等几个混混,扭头看着这个脸上还透着青涩和稚嫩的男生,一脸惊讶。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野了吗?
“这里特么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赶紧滚蛋,不然弄死你!”
细伟身后,一个穿背心的混混骂道。
宁尘懒得动手,直接拨通了王银花的电话,“喂?带人来李梅饭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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