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重要!
谢维秋归家,一众人在前堂闲聊约莫两盏茶功夫,他便跟着谢父回了后院。
谢母和谢维庭,便在前院陪舒姣。
面对根本不熟的舒姣,说实在的,话题不太好打开,而且自家儿子又不是当的主君,对方地位又太高,谢母和谢维庭连应一句话都要思虑再三。
最终,大家选择了最最最普通的交流方式——下棋。
下两盘棋之后,气氛逐渐和缓起来。
舒姣抬眸看向端坐一旁陪聊的谢维庭,状似无意的问道:“听维秋说,维庭已经中举,准备参加下一场会试,可有把握?”
“还算……有些把握。”
谢维庭沉声应道。
她是这届中举的,但也只是侥幸过关,所以就没有参加本届会试,而是打算再潜心修读三年再战。
以求稳过。
舒姣微微颔首,“我那还有王大学士的批注本,过些时日叫人给你送来。”
王大学士乃是本朝知名大儒,曾担任过两次主考官,也就是出过两次会试的题,她的手本在文人学子中颇为珍贵。
谢维庭闻言,不禁面露喜色,起身拱手谢道:“草民多谢王爷。”
“不必如此客气,坐。”
舒姣唇角微勾,“说起来,你年岁也不小了,家中可有给你相看婚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维庭有些不解,抬眸先看向谢母,眼神询问着。
谢母也不知道啊!
她心里琢磨,莫不是舒姣一时兴起,准备给谢维庭说个媒?
“王爷,维庭也不过才十六。她之前一心只有考取功名,下官和夫郎便暂时也没想着商谈她的婚事。”
还有一个原因是——
谢家到底不是什么显赫门庭。
只有等谢维庭考中进士,她婚事的可选择性才会更大。
说来说去,谢家还是想给她娶个能带来些许助力的夫郎。实在不行,那也得门当户对,不能拖后腿。
“哎~”
舒姣微微拉长语气,“正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嘛。我这儿倒是有个好人选,只是不知道维庭可有心上人否?”
谢维庭:……
心~上人吗?
谢维庭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面孔,紧张得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缩紧一瞬。
“若是没有的话……”
舒姣再次逼进。
谢维庭心脏猛得一跳,咬了咬牙,“回王爷,草民已有心上人。”
她不敢撒谎。
否则待会儿若舒姣真准备给她说媒,若人选没问题,她要拿什么缘由拒绝?
谢母:???
正准备帮着圆场的谢母一脸惊疑:你有心上人?你哪儿来的心上人?
乖女儿~
你没背着娘干什么有违圣贤之道的事吧?
“哦?”
舒姣状似好奇的追问道:“不知是哪家儿郎?”
“是、是文选清吏司郎中之子,宁思墨。”
许是怕舒姣和谢母误会,谢维庭又迅速解释道:“前些日子,草民正巧在街上救了宁公子一回,之后宁大人和宁公子上门道谢,便再也没见过了。”
见过了也不能说啊。
说了,这不是败坏宁思墨清誉吗?
谢母恍然,“原来是他。那倒确实是巧。”
这一救,还把女儿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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