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凝眸看他几个呼吸,忽而轻笑,“好,极好。大人 果真是聪慧无比,不愧是竺古的栋梁啊!”
你分析对了。
但那又如何呢?
想靠踩我当你回竺古的政绩,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端阳郡主过奖。比不得郡主天资聪颖,不过及笄之年,便能主管鸿胪寺,未来必能名留青史。”
竺古使臣应声。
太聪明了。
敌国有这样的人才,而且还是颇得皇室信任、连挑拨都很难挑拨的皇亲,这可不好搞。
回国就得告诉国君,若有机会,必要将她尽早扼杀!
二人含笑对视。
表面看去,竟像是相处极好的老友似的。
出了门,舒姣唇边的笑意微微收敛。
“大人?”
察觉得到她心情不妙,跟在后面的鸿胪寺官员也不敢笑。
其实按他们来说,也没亏。
只是说和西蛮那边比起来,确实收成略有不足罢了。
“大央使臣也来了七八日了吧?”
一边走一边思索,直到快到大门时,舒姣忽而问道。
“已有七日,眼下正住在鸿玉楼。”
身后有官员轻声应下。
“明日巳时。”
“是。”
“把元真大王子愿意将元真南三省割让给我们的事,透露给竺古使臣。切记,要让他自己打探出来。”
“下官明白。”
舒姣说完便走。
身后的官员还得又转道去鸿玉楼,告诉大央的使臣,明儿巳时他顶头上司要和对方碰头。
还得派人去散播消息。
大央的使臣,是个留着长髯,看起来清秀儒雅的中年文士。
他就很懂事儿。
舒姣在跟他聊过之后,出门时便是眉眼含笑。
这让竺古的使臣直觉有些不太妙。
但他也没过多的时间去打听,接下来参加完招待宴,就得知元真大王子要割让南三省的事,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旁的使臣停留上半月、一月的才撤,他是七天都不敢待,马不停蹄的赶路回竺古。
竺古国君听得头大。
“你是说,元真那个没脑子的大王子,要把南三省割让给信国?”
“他疯了?”
“他知不知道南三省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军事要塞!
不仅是元真南部最重要的防线,还是他竺古北部防线!
这地方要是割让给信国,那以后信国打他们,就跟去后花园溜达一圈儿一样,毫无禁忌啊!
竺古使臣一脸苦笑。
完了!
竺古国君脑子发懵,思索片刻后,又立马派兵北上。
他得跟元真现任国君合作,说什么也不能让元真大王子获胜。
回头真把南三省丢出去,他竺古可就危险了!
你说刚和竺古打完仗,又要合作丢不丢人?
切记!
战争,永远为国家利益服务。
什么脸面、交情,都是虚的。
虽然对于此时的竺古而言,再发动战争无异于增加负担,可和元真南三省丢给信国比起来,那都是小事儿。
那头,西蛮使臣团也在四王子带领下回到西蛮。
不出意料,西蛮国君在看到赔款的那一瞬间,气得面色铁青,感觉寿命都短了两年。
“你们去干什么吃的?”
“这种、这种离谱的协约你们也敢签?!”
他养的是群废物吗?
西蛮国君以“不堪重用”的眼神盯着四王子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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