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初冬时节。
尽管是晌午,太阳正好,可小公园里也没几个人。
尤其是当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家伙突然涌进来之后,原本懒洋洋晒太阳的几个老头,也很有眼色地落荒而逃了。
既然氛围拉满了,我也没必要装模作样扮可怜相了。
转过头,打量着这十几号人,竟然没有上次被我打断手指的那家伙。
“不对啊,你们人不全啊!”
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哼声道:“你倒是眼不瘸啊,知道我们是谁?”
“知道!”我一笑道:“不知道天要不要下雨,地长不长粮,难道连自己打过几条狗,哪条会咬人还不知道?怎么着,你们大小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人也走了,你们就开始出来呲牙了?”
“少废话!”络腮胡子道:“姓罗的,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个下场。如今整个南派天师都要挖你心,剥你皮呢!”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道:“你们义仁堂就这德行?自己办的事,自己扛,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干嘛要打着人家南派天师的旗号。不错,我和南派天师们是有矛盾,那是因为,我杀了人家的子弟,灭了人家的道门,人家找我算账,我认。可你们义仁堂一不是南方的道派,二和我没冲突,你们杀我,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你们那点小秘密嘛。搜罗尸油,草菅人命,毫无底线,有奶便是娘,这才是你们要杀我的原因啊。”
“死到临头,你住口!”
“怕什么啊,你家小姐又不在,也不用瞒着她了,这又没别人,只有你们。你们义仁堂把屎拉在锅里,臭也只臭你们的饭碗,放心,别人闻不见。”我冷淡道:“直说吧,你们要是想要我的命,那劝你们一句,你们十几个人不够看,还是让韩庭义亲自出手为上。要是想和我切磋切磋,那我倒是可以奉陪,不过有话在先,我这人没轻没重,上次断了你们人的手指,这次,可能就是肋骨。”
“嚣张跋扈,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哥几个,上面的意思,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有人扛!”
络腮胡子一挥手,十几个人一拥而上。
其实我最喜欢这种切瓜砍菜的打法,像极了港片里那些精武英雄们暴揍小趴菜的场面。
尤其是像络腮胡子这种人,作为一个小头目,逼逼赖赖,逞能拔份,对这种人,我下手就格外的狠。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太狗。
这十二个人,虽然看起来是无差别攻击,但实际上他们是前六后六的布局。毕竟,我一个人,周身不可能让十二个人同时排开了打。先扑上来的六个家伙速度很快,但拳脚却慢了一些。到了我跟前,自己却还没拉开架势。我声东击西,一个回旋踢,就将第一个人踹飞了出去。脚尖蹬断肋骨的声音其实很清脆,如果你静心听的话,还能听见腹腔内膜被气流撞上形成锤鼓一样的砰砰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都用了什么招式,反正不过是些拳拳脚脚,六个人都像是约定好了是的,斜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和肋骨哎哎呦呦地不动了。
剩下的那六个明显是有所准备,其中就包括那个络腮胡子,一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倒握着,踮着迷踪步,围成一圈。
“啥意思?动刀子了?”我冷声道:“在我看来,动刀子就是准备玩命了。那我出手可就重了,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还是关照好你自己吧!”络腮胡子确实还有两下子,叫喊着冲上来。
还知道先用一个虚步试探,扰乱我的脚步,然后手里的刀尖一个横刀,直攮我的脖子。
“你是真不想让我活啊!”
我怒喝一声,直接旱地拔葱,手搭着他的肩膀纵身越过,不等他转身,已经在背后死死锁住了他的喉咙。
然后就是将他当成了移动盾牌,原地转了一圈。
那几个人冲的太猛,没有防备,结果三把小刀都插进来络腮胡子的身上。
两刀胳膊,一刀肩胛,倒不是要害的部位,可疼的络腮胡子几乎崩溃了。
“这才哪到哪啊?既要玩儿刀,就要忍受其利。”我故意将插在他身上的刀子全部拔出,扔在地上,任由放血,然后以他这硕大的身体为中轴,旋身飞踢,将剩下的另个人的刀子也踢飞了出去。
眼看着我将络腮胡子锁死了,失去匕首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再攻了,就那么摆着架势围着我,不攻不退。
“瞧瞧,他们怕了!”
我朝手里的络腮胡子冷笑道:“人家都知道有个度,怎么就他妈你叫喳喳地往前冲啊。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
我抓住他几根胡子,使劲一扥,顿时疼的这孙子嗷的一声惨叫了起来,比刚才挨了刀子还痛苦。
“还打不打?说话!不说话,我继续拔胡子!”
我专门扯住他太阳穴下的胡须,那地方皮薄,疼起来更爽。
咔嚓咔嚓!
又是两把,疼的这家伙像是女人生产一般惨叫起来,浑身都在打哆嗦。
“不打了,不打了……”
络腮胡子哇哇大叫着。
“可他们几个似乎还想打啊!没人和你说,你这胡子像是发霉面包上的绿毛吗?”我又狠狠扯了一把,这次,连带着一块肉皮都被我扥了下来。
可能是真的太疼了,络腮胡子双眼一翻,大腿绷直,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不禁揍啊!”我扫了一眼,指着另一个有胡子的道:“他倒下了,那下来就是你吧……”
我还没抓他,这人就浑身哆嗦着朝后退去了。
“怎么不打了?”
我正要继续去追,忽然嗡的一声,余光一扫,一个路边马路牙子上的大石球竟然被硬生生抛了过来。
我这次真是有点惊到了,连连后退。
顺着石球来的方向一瞧,缓缓走来了两个人,左边那个,就是上次被我断了手指的万雷。右边的个头和他差不多,但皮肤黑了不少,走路的时候,从容无风,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冷峻。
“罗天,还认识我吗?”万雷大喊道。
“认识,上次被我打断的手指接上了吗?”我笑道。
万雷脸色阴沉,举起手,就看见右手的小拇指不翼而飞了。
“我这断指,就是拜你所赐,今天,咱们该算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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