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是这样的。
我带着白启元从阴阳河回来之后,因为他是死魂,命不该绝,有城隍招引,所以先我一步回了魂。可他阴魂离身太久,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活了,却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连守在门口的大头和凌云两个壮汉都没拦住他。
为了不惹起惊慌,他们两个人来不及多想,把我丢在冰床上,就追了出去。结果却忘记了给我叫魂,以至于我飘在外面,找不到回来的路。
恰好这时候白薇从国外匆匆赶回来,按照地址,来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此时大头和凌云都不在,她就自己孤身进来了。
可进来之后,却发现床上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我。
可能是心里一直以为我死在了川西,此刻突然那看见床上的尸体,白薇瞬间恢复了对我的记忆,想起来我来了。
正是她失声喊出了我的名字,才把我招引了回来。
这就是缘分啊!
此刻看着坐在屋梁上的老头,白薇的脸都吓白了,可我心里却觉得挺搞笑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我都得笑出声来。
“怎么回事?”我强忍着笑朝凌云问道。
凌云无奈道:“这大爷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灵活,我都追不上他,这不,一跑进这大厅,人家蹭蹭蹭就上了房梁,自称齐天大圣,让玉皇大帝给他跪下……”
白薇仰着头,朝白启元喊道:“爸爸,是我啊,你看看,我是薇儿啊。你下来好不好?”
白启元却根本不理不睬,像是猴子走钢丝一样,在大梁上来回溜达。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吓坏了,打电话的打电话,报警的报警。可电话里一说自己这的尸体跑了,上房子了,对面直接挂了电话,以为神经病呢。
“行了,都别看着了,我爬上去吧!”
“别过去!”岳稚川赶紧道:“刚才凌云是要爬上去着,可老爷子却说,谁敢过去,他就一个筋斗云跳下来……”
“师父,我爸爸他这是怎么了?”白薇虽然医术颇高,但这时候也是六神无主,只能朝岳稚川求救。
岳稚川叹口气道:“你爸爸这离魂都超过八个小时了,虽然这缓过来了,可估计是神志上有些不清楚。这时候,除非找个他害怕的,或者他厌恶的人,给他点惊吓,或许能以毒攻毒。”
“这不就是范进中举嘛!”大头在一旁道:“找他老丈人过来,抽他个嘴巴就好了。”
“去你大爷的,这把年纪了,上哪找老丈人去。”
我说完这句话,大头、岳稚川却同时看向了我。
“看我干嘛?”我无语道:“我又不是他老丈人,他要是我老丈人还差不多……可惜,人家不稀罕啊。”
“可你是他厌恶的人啊!”大头挤眉弄眼道。
岳稚川也道:“没错,据我所知,自从丫头旧病复发之后,老头一天能骂你八次,你确实是他最厌恶的人。这样吧,你找个机会爬上去,吓唬他一下。”
这不太好吧!
我心道,离魂的时候,打也就打了,毕竟他不记得,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老头本来就出了丑,要是记我仇,我还怎么迎娶白富美啊。
“救人如救火啊,你都能走阴救人,这算什么啊!”岳稚川低声道:“你不就是想赢得芳心吗?现在就是机会啊。”
好!
为了媳妇,只能打老丈人了。
我在“万人瞩目”之下,开始顺着墙上的消防梯往上爬。
老头鸡贼的很,一眼就发现了我,瞪眼朝我大喊道:“你是谁家小哥?敢和我齐天大圣叫阵。莫非是哪吒?”
“你看我穿红兜兜了吗?”我无语道:“我是……玉皇大帝,上来给你下跪的!”
“你……这就跪了?你不请如来佛祖了?”老头一脸不可思议。
“嗨,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神仙,和为贵。你要是羡慕我的位置,皇帝轮流做,今年到你家。”我只能一边顺着他说,一百年往前走。
老头咧嘴一笑,哼声道:“玉帝老儿,你也有今天?”
我看距离差距不多了,装模作样就要王下跪,然后趁着白启元眉飞色舞之际,一个纵身将他牢牢抓住,按在了房梁立柱上。
可这老头,就跟炫了兴奋剂是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蛮劲,玩命挣扎着要往下跳!
“你不是玉皇大帝,你是如来,如来,俺老孙被你骗了……”
眼看这我也控制不住他,只能朝下边求援。
白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也只能咬唇朝我喊道:“你……你打吧,下手……下手轻点!”
老爷子啊老爷子,不是我小肚鸡肠存心打击报复,现在也是没办法,我不能不听未来媳妇话啊,是她让打的!
“啪!”
我重重打了他一巴掌。不过,没有打脸。
不管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没法下手,所以,打了他的脑顶。头颅百会穴,三阳五三阴,这是要穴中的要穴,本就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这一巴掌下去,老头怔住了。
下面的人也都呆呆地看着,唯恐老头来个“再次变身”。
还好,愣了几秒之后,白启元重重地打了个哈气,像是睡醒了是的揉了揉眼睛,瞪着我叫道:“罗天?怎么是你?你还有脸见我!”
老头总算是恢复了神志。
我赶紧道:“伯父,千万别激动,你看看咱们在哪呢!”
白启元低头一看,四五米高,顿时捂着自己的心脏吓得一动不动了。
“罗天啊罗天,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么高来了?难不成你想威胁我吗?”
这老头,一醒来就不是他了,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还好意思反口诬陷我把他弄上来的。
说真的,一点不可爱,还不如刚才那副猴相呢!
至少作为一只“猴”,不会反对自己女儿的亲事。
“爸爸,我是白薇啊,你别动啊,他们找梯子来了。是罗天救的你啊!”
一听见白薇的声音,白启元总算是安稳了一点。
“丫头,我这是怎么了?”
我淡淡道:“没怎么,就是死了一晚上而已。”
白启元狐疑地看着我,似乎还不太相信,可估计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最终还是嘀咕道:“丫头想起你来了?”
我赶紧点点头。
“也不知道你哪好!”白启元白了我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嘀咕道:“我这眼眶怎么这么疼,像是被驴踢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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