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失踪了。
岳稚川告诉我们,一同失踪的还有祝文曦。
本来就心情压抑的白启元,又卧床不起了。
白薇一听就着急起来。
我戏谑道:“既然一同失踪的还有祝文曦,那如何断定人家是失踪了?万一人家两个人是去度蜜月,只是不想被打扰,所以关闭了手机呢?”
岳稚川吐槽道:“你怎么总以为别人是傻子?之所以说,他们是失踪,那是因为查到了他们的出国记录,但在航空公司核实之后发现,他们并没有登机。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是想出国的,可临飞之时,却改变了主意。但不管是白家还是祝家,又都联系不上他们,这不就是失踪嘛。”
我沉默片刻道:“别看神神秘秘,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背后还有易家的影子。这样,先去祝家探探虚实。祝文曦绝对是个突破口。”
岳稚川一把将我拦住,正色道:“小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没事了?赶紧,你哪都不能去,给我回我住处。”
白薇也道:“我自己先回去看看,你听师父的。有什么情况,我会联系你。小子,乖啊,听师父话。”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什么事都不如小命重要。
上了老头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示意我把手伸出来,切切脉。
“啧啧!九十!”老头突然瞪大双眼咂舌道。
我喃喃道:“那正常啊。”
“这还正常?这是非常棒了,在不肥胖的情况下,这是极品!”
嗯?心跳和肥胖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脉动数嘛,还有极品之说?”
岳稚川一愣,白了我一眼道:“谁说你脉动了,我是说前边那女人的胸·围……”
靠!一抬头,果然前边的人行道上,正走过一个身材哇塞的年轻少妇。
就说这老头不正经。
“喂,爷们,您还有点医生的操守没有,你再给我看病啊!”
岳稚川却淡然带:“没关心,我这人向来能一心两用,能者多劳嘛。”
这算哪门子能者多劳啊。
不就是个老色登嘛!
“那您老倒是说说啊,我情况如何?”
岳稚川捋了捋胡须,喃喃道:“大事不妙啊,阴阳失衡……”
“不对吧!”我皱眉道:“昨晚上……”
“昨晚上怎么了?”
我无语道:“老头,你装什么糊涂啊,主意都是你出的,还和我装傻。不是你说的,蛊毒刺激了我的足少阴肾经,轻者万蚁噬心之痛,从此肾经断绝,不阳不举,重了,九窍流血,大阳泄尽,死无葬身之地。这才……这才让我稀里糊涂失身了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岳稚川撇嘴道:“是我说的,要阴阳平衡,可我也没让你一宿间把自己又整的阴气过正,虚了啊!”
“谁虚了啊!这不是埋汰人嘛!”我看着老头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了,这老家伙又在那我开玩笑。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一点也不正经。
到了岳稚川家,老头让我先坐会,他去给我煮点饭吃。
我连忙拒绝,一来,从昨天开始,我肚子里胀的难受,根本不想吃东西。二来,我还是想先治病,然后赶紧去白家看看什么情况。白薇现在无人分忧,我不能在这当缩头乌龟啊。
“你懂个屁,上车饺子下车面,你们刚回来,得吃面条,图个吉利。再说了,我的厨艺你还不知道,稍等一会。”
老头急匆匆进了厨房,关上门叮叮当当还挺热闹,看样子是给我做手擀面呢。
我心里有些感动,小老头也六十岁的人了,还得照顾我一个年轻人,于心不忍啊。
我在沙发上坐下,看见桌上放了好几本医典,都半开着,看样子,为了我的病,这是熬了一整夜啊。
没等一会,老头就端着一大碗面上来了。
“吃吧,这是我们姑苏的特色小吃,也是我最拿手的手艺!”
好家伙,碗往茶几上一放,我差点惊呆了,这面怎么是黑的啊,虽然看起来油汪汪,但闻起来却有一股怪味……
“老爷子,你这是黑暗料理吧。看起来黑乎乎的,能吃嘛。”
“你懂什么?”
岳稚川道:“这是黑麸子面,加了自己熬的耗油、蟹肉和牛髓,总之,好东西啊。”
见老头说的认真,在加上他忙活了半天,我要是不动筷子,多少有些不识抬举了。
所以,虽然我一点都不饿,但还是端起碗,吃了一筷子。
嗨,你还别说,这老头,享受了一辈子,在吃喝上确实有天赋,这面看起来不咋地,可吃起来味道着实不错。
尤其是那闻起来怪怪的气味,吃到嘴里,简直是欲罢不能。
我啼哩吐噜一阵狂旋,没一会,一碗面吃完了。
摸了摸溜圆的肚子,我打着饱嗝道:“老爷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自己还会熬耗油?”
“那有什么,选个大体肥的耗子三五十只,用它们腹部的脂肪铁锅熬炼,就有耗油了啊。啧啧,五十只大耗子的脂肪,才熬一小瓶,我给你做面就用了三分之一……”
啊呜!
我顿时一阵反胃,我他妈头一次听说,耗油是用耗子炼制的……
“老岳,你……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没有啊,是真的!怎么,你不喜欢?都高温熬制的,没事的,不会有问题。刚才看你那蝎子肉吃的挺香的,还有,那天牛碎碎喜欢不?那味道就是这面的精华。要不在给你盛一碗?”
蟹肉等于蝎子肉?牛髓是天牛碎?
老头子,你确定你没在玩我?
尤其是一想到,耗油就是耗子油,我实在控制不住了,站起身就是一阵干呕,与此同时,肚子也突如其来的剧痛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快,快去厕所,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老头一边咂舌,一边道:“不会是因为食材就恶心了吧,啧啧,很干净的啊,尤其是那面,我是用白面和黑蝙蝠熏干碾碎的肉粉一比一混合的啊,黑蝠子面最劲道,就适合做面。”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肚子疼的天旋地转,胃里的东西说话间已经到了嗓子眼。
进卫生间一看,马桶擦的干干净净,面前放了椅子,椅子上放了净盆。
“果然是准备好了……”我叫道:“老头,你又整我。”
一句话没说完,屁来了,赶紧脱裤子。晚一步,就是事故。
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上窜下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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