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想问问具体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边的虞归晚忽然开了口,
“殿下。”
容言谨这才看见她一般,见陈沉还攥着虞景洲的手腕,他这才道:
“陈沉,松开吧。”
陈沉这才松开回到了容言谨的身后。
虞归晚一双眼睛含着泪,当真有一种欲与还说的美感,声音哽咽问道:
“殿下,难道您眼中只看得见疏晚吗?”
“疏晚还是姑娘,你这些话只会坏了她的清白。”
容言谨记得虞归晚,眼底蕴藏了几分的厌恶,可语气依旧客气,
“虞大小姐,还请慎言。”
虞归晚上前一步低声啜泣,
“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她那些年过得辛苦,可是臣女呢?
臣女不是傻子,每次相见,您对臣女总有一分的厌恶……
难道臣女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不觉得痛苦吗?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完全的幸运,我承认疏晚的苦楚,可我呢?”
她声音哀切,抬眸看着容言谨,
“殿下,就算您不能多看一眼臣女,也至少不要讨厌臣女可好?”
虞景洲低声道:
“归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
“殿下,我不知道虞疏晚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向着她,可归晚这么多年都是侯府的掌上明珠,如今身份变化已经让她很是惊恐。
我承认归晚做错了一些事情,可谁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
只有虞疏晚还在不断地斤斤计较!”
说完,他转眼看向虞疏晚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虞景洲,你要是眼珠子只会用来瞪我,我不介意让你眼珠子歇几天。”
虞景洲冷笑一声,
“殿下可听见了,虞疏晚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
“她如何,孤自然清楚。”
容言谨并未多言,只是转而看向虞疏晚眉头微微皱起。
虞归晚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什么作用,眼睛微亮,下一刻就看见容言谨亲自上手将虞疏晚有些歪了的披风重新理正,
“外面风大,既然说了吹风难受,那就别站在风口。
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娇弱,小心往后落下什么病根。”
虞疏晚也没想到到了这个份儿上容言谨还能够护着她。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她下意识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风,道:
“我还要去接秀娘回去,殿下还是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容言谨眼中有些几分的无奈,但依旧是温和了神色,
“嗯,有什么事情你来跟我说就是。”
虞疏晚不再多言,直接提着裙摆上了京兆尹的府门。
可门方才推开,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秀娘的一声惨叫:
“啊——”
虞疏晚的面色忽地一变,快步往里走去,裙角翻腾出一片的花样。
再往里走正有人守着,见到虞疏晚,他们立刻震了手上的兵器厉声道:
“什么人!”
“虞疏晚!”
虞疏晚心急如焚,面上强忍怒气,
“秀娘是我的掌柜,分明方才我家丫头说张有已经认罪,那李诗诗的罪行也已经被发现,为何我听着还在对我家掌柜用刑!”
里面的秀娘似乎听出来她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着,
“东家,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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