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满眼都是警惕,可虞疏晚偏说有个事情要同她说,她便就信了。
结果手刚刚碰上木栏,虞疏晚就毫不犹豫地将一样东西砸过去。
兴许因为天气冷,虞归晚的手掌血液流通不足,半晌才开始痛起来,那血肉模糊的肉团此刻才逐渐的开始滴血。
虞归晚张了张嘴,又抬起眼看向虞疏晚。
她试图发出点声音,可又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捉着自己的左手手腕,跌跌撞撞的往后倒去,不知道是绊倒了什么,发出了一阵声响。
黑暗将虞归晚吞噬去,虞疏晚看不真切,只听见一阵尖锐凄厉的叫喊声从里面传来:
“啊——”
这个地方太有局限性了,否则应该骗她把腿伸出来,这样自己好歹能够将上一世虞归晚害自己变成瘸子的仇给报了。
不过也算不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祈对这些看重许多,是以虞归晚如此,往后也不一定能够有出路。
更何况,一只手断了尾指,一只手被她给毁了大概三根手指,往后就是拿东西,应该也是有些麻烦的。
先等到祈景帝的处置下来了她再想想怎么动手吧。
听见这边动静的可心和狱卒惊慌失措地过来,连虞方屹都紧跟其后,面上满是紧张,
“疏晚,怎么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任由他们好一阵打量,
“我没事啊。”
惨烈的嘶吼声还在持续,可心心惊胆颤,
“大小姐是疯了?”
虞方屹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只紧紧地皱着眉头道:
“这儿冷,你不是最怕冷吗,我带你出去。”
虞疏晚没想到他是来都来了,真就一眼也不多看虞归晚。
虞归晚也似乎是听见了这儿的动静,再度地冲过来,眼中满都是恨意,可再不敢将自己的手放在木栏上,声嘶力竭道:
“虞疏晚是妖女,是妖女啊!
她想要杀了我,她想要毁了整个大祈!”
虞疏晚歪着头站在一边看着她,虞归晚还在声嘶力竭地讨伐着虞疏晚,虞方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虞归晚,
“她是不是妖女轮不到你评判!”
虞归晚笑得大声,眼泪不断地滑落。
她反问,
“你如今是忘了当初怎么宠着我的了吗?
侯爷,您可别忘了,当初许多事情都是你点过头的,是你先表明了态度的!
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情在虞疏晚的眼中,也不过就是所谓的亡羊补牢,她根本看不上的!
只有我,我才是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父亲孺慕!”
她的话将一边的狱卒都给惊呆了,他嘀咕着,
“乖咧,这虞家大小姐还真是有脸,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一堆的话来……”
虞归晚的话显然没有给虞方屹造成半点的伤害。
虞方屹直接看向狱卒毫不客气道:
“狱中自然有狱中的规矩,大声喧哗者,你应当是知道怎么办。”
狱卒立刻回了神,直接上前开了门,大步上前用剑鞘重重地将虞归晚给砸在了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声,
“就你有一张破嘴了!
给闭紧些!”
虞疏晚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虞归晚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心下一片的畅快。
上一世的时候,虞归晚看见过自己被贺淮信这样欺负,可她也只是站在一旁,声娇语软的让贺淮信不要动气,转而说着虞疏晚如何的不知道珍惜。
那个时候的虞归晚可能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那个被观看的人吧?
虞疏晚只盼着那狱卒的动作能够再直接一些。
可不知道狱卒是因为顾忌他们还在场,还是自己本身也不敢动手,打了两下,见虞归晚不说话了,只在地上呻吟着就住了手。
虞疏晚兴致缺缺,
“我先出去了,你们父女俩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吧。”
虞方屹哪儿顾得上虞归晚,直接转过身就跟着虞疏晚出去了,
“疏晚……”
躺在地上的虞归晚又听见锁链窸窣的声音,随即是狱卒站在外面狠狠地呸着,
“一个养女能够平白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不知道是怎样的好造化了,竟然还妄图鸠占鹊巢,想取代人家二小姐?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跟虞家人有像的样子么?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几年的小姐嫁给一个富贵公子哥儿,而不是现在一直怀着坏心思,成了一个阶下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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