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归晚被抓起来了,也知道归晚如今过得不好,所以我才怜惜她,想要将虞疏晚给赶出去。
今日的事情,我只想过将她给赶出去。
虞疏晚的名声已经很差了,就算是再差一些也没什么。
可是我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动手……
母亲一定是因为病了,这才会突然动手的。
父亲,您想要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可是母亲……
求求您能够多怜惜母亲!”
说完,他再次重重地磕下去。
虞方屹倒是有些怔愣。
毕竟从前虞景洲遇见事后,最喜欢的就是随便找个人顶替了罪名。
整个侯府也就这么一个公子,虽说是丢在军营,可也没怎么好好操练。
加上苏锦棠心疼他,久而久之,虞景洲也没有多少的担当。
虞方屹的眼神复杂,虞景洲没有察觉到,只是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没有起身。
一边的常慎简直都要急死了。
他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道:
“侯爷,这天这么冷,您就算是要惩罚公子,也得公子身子好的时候罚才行不是?”
虞方屹回了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常慎,你今日的话太多了。”
常慎欲哭无泪。
他知道今日是小姐受了委屈,但公子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也算得上是可以了。
这会儿侯爷动手狠,指不定待会儿又开始心疼。
自己能不拦着点儿吗?
可是虞方屹这一回就像是铁了心一样,冷眼看着地上的虞景洲道:
“你该去找疏晚才是。”
“儿子……已经找过疏晚了。”
虞景洲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下来,
“疏晚说,今日的事情得父亲做主。
儿子知道是疏晚受了委屈,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今日只要是父亲将母亲留下,我就回军营好好地操练,没有学成绝不归来!”
声音虽然小,可是却异常的坚定。
虞方屹没说话,虞景洲的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动虞方屹,可是自己现在只能赌这么一把了。
眼前的靴子移动,进了屋子,不多时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头顶传来虞方屹冷漠的声音,
“疏晚虽然做事果断,可在对待侯府人的事情上,从未堵死过退路。
你以为她没有帮你么?
她让你来找我,就表示她已经同意了这件事儿。”
又或者说,虞疏晚已经不在意了……
虞方屹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看着脚下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你记住了,这些都是疏晚对你的好!
你母亲我会安置在侯府,也会找人为她调理身子。
但我与她,也是一定和离的。
我得给你妹妹一个交代。”
虞景洲没想到虞疏晚让他来找虞方屹的用意原来是这样,心头被狠狠一撞。
一封和离书落在虞景洲的面前,
“这是我给你母亲的,你拿着。
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莽撞到底带来了什么,又是谁在最后帮了你!”
虞景洲颤抖着指尖将那和离书接过来,看着上面苏锦棠的名字,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坠落下来。
虞方屹早已经在他接住和离书的时候就转身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虞方屹终究是顿了顿脚,偏过头道:
“先把伤给治好了再去军营吧。”
说完,他直接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虞景洲怔怔地落泪,常慎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斗篷给解了下来为虞景洲披上,语重心长道:
“公子,我知道你如今的心中有许多疑问,也有许多的不甘,可人总得换位思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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