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这才勉强支起身子转头看向虞景洲,用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一张脸温柔似水的笑起来,
“哥哥,今日是我的成人礼,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可高兴?”
——
这头不安生,虞疏晚这头也出了纰漏。
原本约定好的正宾和有司都说来不了了。
一个是一大早的就发了病没能起来,另一个则是马车在半路上坏了,一时半会儿的赶不过来怕是要误了吉时。
虞方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到底是个男人,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儿,都是知秋手把手的教,如今出了纰漏反而显得正常。
只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是虞疏晚的及笄礼,若是办不好,他可怎么向疏晚交代?
虞方屹立刻找了知秋,低声询问现在怎么办才好,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一道声音清亮,
“本宫也算得上是疏晚的嫂嫂,为疏晚做个正宾,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吧。”
人群自动散开,皇后自人群中走来。
她今日衣着雍容华贵,可见也是对今日甚是看重。
她身后跟着容言谨,目光触及虞疏晚,他温和一笑,显得格外坦然,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一大早,祝卿安她们来就已经代表了今日宫里的态度,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让锅里的其他人专门为自己出来一趟。
毕竟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甚在意的生辰宴罢了。
此刻看见皇后和容言谨,说心里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她连忙上前,
“娘娘应当早说,也免得怠慢了您。”
“都是一家子说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话。”
皇后温和一笑,转而看向虞方屹,
“侯爷,本宫做疏晚的正宾如何?”
“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相助,这是身为臣子的荣幸。”
虞方屹自然巴不得能有这样的好事儿,可现在还缺一个有司。
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搜刮还有谁适合,便就听见了一道女声,
“我从第一眼看见疏晚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头就欢喜,盼着能够有一个这样好的女儿。
虽然我没有做过有思,可也算得上是个有福气的人。
若是侯爷不介意,不如就让我来做有司吧。”
出现的人,赫然就是慕时安的母亲,镇南王妃。
周围顿时宛若热锅里面滴进了一滴水,沸腾不已。
“王妃不是许多年不曾出过门了吗?”
“没想到能让王妃再次出来的人竟然是虞小姐!”
“这虞小姐如今可真是有福气,放眼望去整个京城哪家姑娘及笄宴能有这般风光?”
就连虞疏晚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怎么能够好运成这样。
可心匆匆小跑而来,趁着无人在意,低声同虞疏晚说了几句话。
虞疏晚忍不住挑眉。
怪不得觉得自己运气好了,原来偷运气的小贼现在在倒霉啊。
给了可心一个眼神,可心立刻清了清嗓子,
“吉时快到了,还请诸位就位。”
场上的声音渐渐消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虞疏晚跪坐在中心,旁边王妃捧来一个红色木托,里面放着罗帕和发笄。
皇后走到虞疏晚的面前,声音微微扬起,诵赞吟唱,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虞疏晚同皇后见了礼,祝卿安上前,为虞疏晚整理着她的发簪。
待到退下,皇后再度上前,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
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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