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稍后出去让几位掌柜府上诉职报账。”
虞疏晚轻轻地嗯了一声。
想起明日虞归晚去庄子的事情,虽然觉得可能送不走这瘟神,但该做的还是得做到位。
在可心耳边低语几句后她就让可心下去了。
可心很快回来,眼中含着笑意,
“奴婢问过了,她说小姐对她有再生之恩。
若是她这就退下了,往后影响小姐,还不如一直跟着,若真有什么事情,小姐也不会袖手旁观。”
闻言,虞疏晚轻哼了一声,
“她倒是将我脾气摸的准。”
可心抿着唇笑,
“那还不是因为小姐厚道,丫鬟们跟着时间久了,自己心里也都是清楚的。”
虞疏晚笑了笑,转身用手上的长流苏簪子逗弄着不苦,
“不苦不苦,来玩簪子~”
看着不苦仰着肚皮朝上,粉嫩的小肉垫一下一下的打着流苏,憨态可掬的可爱。
惹的虞疏晚笑都没消失过,只是眼中多了几分的深色。
若流珠这一回想留下,她也会帮着留下。
可留下之后就该流珠自己想着怎么生存了。
她的身边不会留下流珠,苏锦棠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不肯随着主子出去的丫鬟。
如今流珠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见也的确是有了几分的真心。
流珠,可用。
——
第二日,虞疏晚特意起了大早。
还在蓖头发,溪柳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姐……”
“虞归晚那儿出事了?”
虞疏晚眼也不抬,选了一支金灿灿的簪子这才满意抬眸。
溪柳点头,
“昨儿夜里,大小姐突发风寒。
刚刚上马车的时候晕倒了,浑身滚烫的厉害。
夫人拼死将人给带了回来请大夫医治呢。”
见虞疏晚反应平淡,溪柳有些沮丧,
“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
“这有什么惊讶的?”
正在给虞疏晚梳头的溪月扑哧一声笑出来,
“听荷在半夜的时候冒险过来了一趟,早就说过了。
夫人为了能留下大小姐,趁着夜深人静,在荷花池边一盆又一盆地往着她身上倒冷水,回屋里后还特意用冰块儿捂了半夜呢。
她们生怕风寒轻了,硬生生拖到这个时候,也是有几分毅力的。”
溪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在心中感叹。
明明可以在侯府好好呆着,非要作妖,这出了事儿吧又不愿意承担后果。
真可怜。
虞疏晚看着镜子里的她笑起来,
“既然愿意留下来,那就让她留下来就是了。”
溪柳有些不是滋味儿,
“小姐也太好说话了,她们那样对您您还愿意放她们一马。”
虞疏晚笑的一双眼中都有点儿水光潋滟了。
收拾好,虞疏晚便就去了虞老夫人的院子。
这是第一次对账,由老夫人盯着也算是尊重。
虞疏晚进去院子,众人眼前一亮,纷纷夸赞起来。
虞老夫人更是连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
“按道理你这个年纪就适合素雅的,偏偏你打扮这样艳丽,还真是好看得紧。”
虞疏晚笑嘻嘻道:
“都是随着祖母的审美走的,能不好看吗?”
虞老夫人年轻时候也偏爱浓色,鲜衣怒马,是京城中的一道风景线。
看着虞疏晚如此,她也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两人说话的功夫,胡有才和秀娘已经到了。
虞疏晚看了一眼苦心,苦心默不作声的退下。
胡有才这一回看虞疏晚的眼神之中满都是敬佩,没有半分的怠慢。
上次虞疏晚当街殴打定国公府小姐姜瑶的事情他也看见了。
这样的嚣张还有慕世子他们做靠山,往后这虞家二小姐真真是未来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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