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如何,说完这句话,苏锦棠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大半夜的,忠义侯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虞疏晚那边亦是没有睡着。
她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可不知道为何,就是闭不上眼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溪月这才端着烛台忍不住过来道:
“小姐若是觉得烦心,就不如走一趟吧。”
“我为什么要走一趟?”
虞疏晚下意识的反驳,随后又有些底气不足,
“分明是他说翻脸就翻了脸。
我原本都准备好怎么赔偿哄他了的。”
那可是自己重新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哪儿会真的将人家给一顿利用没有半点表示?
一想到今天慕时安看自己时候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虞疏晚就是止不住的心烦。
溪月一愣:原来小姐还想过要怎么哄夫人的?
既如此就好办了。
她连忙道:
“小姐,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更何况那样对您,想来现在也已经知道错了。
您既然也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就是。
你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去看一眼也是应当的。
要是她还对您有微词,那就不必再管,您说呢?”
虞疏晚看了一眼她,忽地从床上一言不发的起来了,
“让月白准备马车,不用叫醒可心,你跟着我就行。”
是啊,自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过去做个台阶呗!
人家可是将宅子都给了她,低个头算什么?
溪月没想到这一回虞疏晚这样爽快,连忙应声。
等准备好快出了门,虞疏晚这才慢半拍地想起,
“我这样去是不是不太好?
得带点儿东西吧?”
溪月笑起来,
“小姐能想着这些,她肯定很高兴。”
“但愿吧。”
虞疏晚嘀咕着,心里却轻松了几分。
上一世的贺淮信开始对她也很好。
她知晓慕时安跟贺淮信不一样,自己也不该代入去怀疑慕时安,这对慕时安不公平。
只是重生回来,除了祖母和宋惜枝,自己真的不知道该信谁。
这个世界如果按照虞归晚的意思,那么每个人都早就有了自己固定的命运。
她不知道最开始的故事发展应该是怎样,但直到现在,她还是很怕。
怕重生只是她临死的幻觉,怕身边的人早被固定在条框,更怕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又亲手挑了一些东西带好,虞疏晚这才带着溪月上了马车。
“小姐,去哪儿?”
“侯府”
“镇南王府。”
异口同声说完,虞疏晚跟曦月对视,眼中都是惊诧意外。
“小姐,您不去侯府看府上那位吗?”
“我去看她做什么?”
虞疏晚皱眉,
“虞归晚死了?”
“……没。”
“那就不必去看。”
溪月无法,只好道:
“您不是知道夫人晕倒所以才一直睡不好的吗?”
“那我只会是高兴的。”
虞疏晚别过眼,
“她自作自受。”
虞疏晚再次吩咐,
“去镇南王府。”
等到了地方,虞疏晚让月白去请慕时安过来。
其实她不确定慕时安会不会来,但方才那句说苏锦棠的“自作自受”也算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承担责任,她虞疏晚不是连错都不敢认的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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