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想了满腹的话,此刻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半个字来。
虞疏晚打断她,
“祖母,我上一世没吃过糖葫芦。
今日尝了一颗,方才知道,原来只是一颗山楂也能够这样的甜。”
她眨了眨眼,道:
“祖母,你还记得我另一个名字吗?”
“刘……小碗?”
“对。”
虞疏晚点头,
“是个贱名好养活,但也是当初一个村长给取的。
他说,碗同挽,就算是碎了,也能岁岁平安。
祖母,从前的事情我忘不掉,我也不会骗你说能忘。
可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
我不会再期盼他们,可也不会让他们继续欺负我。
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侯府不会倒,这是我的承诺。
我想要的只有与我在意之人平安岁月就好。
祖母,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在担心我,也在担心侯府。
剩下的跟你没有关系。
虞归晚有古怪,我不会留她,希望祖母能够明白我的一番心意。”
虞老夫人苦笑,
“她欠了你,原本你们不必如此之僵硬的。”
“事已至此,我难以回头。”
虞疏晚将一根糖葫芦放在她唇边,
“祖母,我是要你开心的。”
虞老夫人哑然失笑,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她手上缠绕的纱布,面色一变,
“谁伤了你?”
“没事……”
虞疏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抽回手。
可虞老夫人原本就因为虞疏晚说的前世之事而心中愧疚,此刻哪儿顾得上虞疏晚的神色,只当做是她怕自己担心,怒声道:
“还是定国公府家?”
虞疏晚轻咳一声,
“这事儿就过去了吧,祖母不必……”
“不行!”
虞老夫人怒道:
“他们这是你欺负你身后无人?!
我老婆子是一定要去讨一个说法的!”
虞疏晚窘迫拉住虞老夫人,
“祖母,我不是吃亏的性格,您放心,已经还回来了。”
“你能怎么报复回来?”
虞老夫人怒气难消,
“是姜瑶?”
虞疏晚轻咳一声,
“是姜瑜、”
“定国公府大公子?”
虞老夫人诧异,实在没想到会是他。
虞疏晚点点头,有些羞耻的开口,
“我踩爆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国公府应该有两个女儿了……”
“什么?!”
虞老夫人的声音再次拔高,满眼震惊,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再说一遍!”
“他设计让我被马车撞到,带我去医馆却联合大夫迷晕了我。
之后将我带到了他的一处私宅,想要将我囚禁起来。”
虞疏晚道:
“所以我才会伤了他。”
虞老夫人原本还在怪虞疏晚下手太狠,可听到这儿,也不由得冷笑起来,
“呵,真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囚禁你!”
虞疏晚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所以他疯了也是应当的。”
“……等等。”
虞老夫人扶了扶桌子,转而看向她,
“你是说,这姜瑜不仅被你废了,还疯了?”
“应该没错。”
虞疏晚摸了摸鼻子,
“祖母,您放心就是,这事儿咱占理咱怕啥?”
定国公府本就是大厦将倾,她还帮了一把没让倒那么快。
他们这样报答她,她自然是不愿的。
虞老夫人深吸了口气,感觉脑袋有些晕。
她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试图捋清楚关系,
“你等等,让老身好好想想……”
“祖母不必想了。”
虞疏晚道:
“这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错。
更何况姜瑜带走我这件事儿可是下了功夫的。
中途还特意出去作秀一趟表示与我没有关系,那医馆大夫也不会说漏嘴。
就算是姜瑶看见了,姜瑜也做的足够精细,算不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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