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颗脑袋,我心中一凛。
这玩意儿显然被邪法炼制过,我不敢大意。
似乎察觉到我的警惕,那人头舔了舔嘴唇,咧嘴笑道:“小哥,你好呀。”
我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
“呵呵呵,你不该问这个,你该问我为什么被挂在这儿。”那人头真——摇头晃脑,看起来很是诡异。
它没了躯体,功能并不完整,所以说话时声音沙哑刺耳,像是老旧的破风箱。
看着它期待的表情,我没跟他对着来,而是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是做什么的?”
“嘿嘿嘿!”
人头发出渗人的笑声,看起来高兴极了。它拼命抖动,上边系着的绳子都开始跟着扭曲起来。
“我是做什么的?你马上就知道啦!”
一阵笑声后,那人头突然放声大吼起来:“老爷子,老爷子,有客人来了,快出来接客啊!”
我心里一惊,手中的剥皮刀瞬间扔出,将那绳子切断。
咚的一声,那人头掉落在地,弹了两下,骨碌碌的滚到我跟前,嘴里不住发着“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我召回剥皮刀,抬脚就往他嘴上踩去,低声呵斥道:“闭嘴!”
那人头却不听话,一直在挣扎,甚至拿下边甩着的喉管搭我脚上,一副要缠上来的样子。
我被恶心得不行,抬脚将它踹了出去,又上前揪着它的头发,将它提溜起来。
我觉得,自己撞上了大运。
自打我们进了这宅子,先是碰上一群蜡像,又找到一个纸扎人,后来又碰上一群尸魔,连个活人都没有。
眼前这玩意儿虽然同样很诡异,却是能交流的。
不经如此,它还主动暴露了信息——“老爷子”!
能被它这么称呼的,或许就是这里的主人,林家村的人口中的石师傅。
我将它丢在工作台上,随手抄起两把尖刀,咄的一声将它下边的喉管钉在桌子上,拿剥皮刀贴它脸上,沉声问道:“你嘴里的老爷子是谁?它在哪儿?”
那人头不住的龇牙咧嘴,面对我的问题,却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嘿嘿”怪笑。
我可没心思跟它耽搁,剥皮刀一挑,直接将它眼珠子扣了出来。
霎时间,屋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那人头用独眼瞪着我,眼里满是怨毒,可下一秒,它又嘿嘿怪笑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将它剩下的一颗眼睛也挑了出来,又往它脸上划了两刀。
“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剥皮剔骨!”
那人头张大了嘴巴,似乎被我吓到了。可没一会儿,它再次开始大笑起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你要真把他剥皮剔骨,它反而得感谢你。”
听到这个声音,我瞬间毛骨悚然。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我身后。
我没有转身,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往前一窜,直接跃过工具台。
砰!
一声闷响,工具台震得哐当作响。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铡刀嵌入桌面里,刀身上还在滴着血。
拿刀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汉子,他长相普通,眼神却很阴鸷,皮肤惨白得可怕,像死尸一样,头发确跟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花白。
在他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块东西,正滴滴答答往下滴着鲜血,将他的手都染得血红。
我眼皮直跳。
他手里的东西,我可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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