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岁数,我心中那个想法,越来越肯定了,死者今年86岁,生肖属猴,而八仙们的亲戚全是属猴,也就是说,这些人会出现这种现象,是跟死者的生肖相冲,那灵堂起到一个媒介的作用。★
以灵堂为媒介,再以阳棺为引子,让死者的怨气散到全镇,玛德,那阎十七不单单要灭了余老板一家,甚至要将东兴镇所有人一口气全部给弄死。
好在出现一些差错,不然,连同我们八仙在内,现在已经躺在医院。原本我以为阎十七为了报仇,要灭了余老板一家,那时没多大的感触,只觉得那是因果报应。
现在,我特么恨不得掐死阎十七,看上去戴个眼镜,斯斯文文,没想到心肠如此之歹毒。
当即,我沉着脸,一把拽住余老板衣领,怒道:“你特么跟阎十七到底有什么仇恨?”
“阎十七?他怎么了?”余老板一愣,诧异的问。
玛德,事至今日,他竟然不知道,想想也是,棺材内那块白麻就我一个人现,其他人不知道也属正常,我将在棺材现的那东西告诉他。
他听后,面色沉了下来,叹出一口气,说:“一步踏错,终生是错,十七既然是为她报仇,我也不恨他,只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件事解决,让我母亲安安心心下葬,不要连累到镇上的人。”
说完这话,他无力地跪在地面,也没再说话。
我愣了一下,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一直摇头,死活不肯说。
无奈之下,我只好作罢,就朝八仙们看去,他们一个个面露急色,不停地打电话。
我朝他们罢了罢手,沉声道:“大家先不要急,正所谓,解决还需系铃人,你们亲戚在镇上出事,归根到底还是这棺材有问题,只要咱们将死者平平安安抬上山,下葬,你们的亲戚应该能好。”
“九伢子,你能确定吗?”老王疑惑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有因必有果,这一切的源头都在死者身上,只要彻底破了这阳棺,以死者的心性,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亲戚。”
“是不是抬那山上去?”刘为民在一旁问道。
“嗯,只有先埋在那吧,等三年后迁坟,这三年期间,我在坟头种生基,希望能抵挡那处墓穴带来的厄运。”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种生基?什么意思?”老王疑惑的问。
我在余老板身上瞥了一眼,说:“就是把生人当成死人办,运用天地灵气,将生人的肤、血、牙、指甲、衣物,连同生辰八字埋入死者坟头旁边,以来来增强生人的运势、旺财运、旺、事业、旺官运、旺桃花,一旦种下生基,余老板的运势就会好更上一层楼,以此去抵抗墓穴带来的影响。”
那余老板听我这么一说,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似对外界的事情已经失去兴趣,一心扑在棺材上。
我也没再说什么,就让结巴先到前面去探路,打探清楚路面,我们再抬棺材前往。
本来我们可以直接将棺材抬上山,但是,考虑到阳棺的特殊性,探清路面很重要,万一,在半山腰的位置出现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一个不小心,镇上那些人会闹出人命案,事关多条人命,我不得不慎重。
结巴听了我的话,转身就朝那山跑去,大约过了2o来分钟时间,他气喘的跑了回来,说:“那路面很宽,就是半山坡的时候,尽是石子,不好落脚。”
我一愣,农村的山路都是石子,有啥不好落脚的,就问他原因。
他说:“那些石子很尖,能将鞋底刺穿。”说着,他脱掉鞋子递给我看了一下,是绿色的解放鞋,鞋底好几个地方被刺破。
一见这情况,我暗道一声不好,倘若真是这样,咱们抬着棺材肯定不好过,必须想办法弄掉那些石子。
“陈八仙。”刘为民在旁边叫了我一声,说:“那些石子的确很尖,早几天我们去挖墓穴的时候,都是用稻草裹着鞋,你看这方法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前除了这办法,也没的其它法子,就对他们说:“都在脚底裹上稻草,准备抬棺。”
随后,我们在附近找稻草,大正月的,稻草这东西很难找,最后没办法,我们在马路旁的一间茅房上偷了一些稻草绑在脚底。
准备好一切后,我们十几个八仙开始抬棺,道士在前头领路,阿大跟余老板跟在旁边哭泣。
因为这棺材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我们的兴致很高,也特别卖力,十几个八仙一起喊口号,“一、二、三,抬”
随着口号落音,棺材被抬起,我们小心翼翼地朝墓穴走去,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山脚下,朝上望了一眼,这路当真不好走,早知道就找一些踮棍了。
“九伢子,要不停下来歇会?”老王在棺材后头喊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头,双手抓紧丧架,说:“不能休息,这棺材有些特殊,咱们先前在镇子上车的时候,歇了一次,到了八里铺又歇了一会儿,若是再歇一次,会招来死者怪罪,咬紧牙,一口气抬上去。”
“好!”老王喘了一口气,听那呼吸,好像后劲有点不足。
“郭胖子,你到老王那个位置去托棺材。”我朝身旁的郭胖子喊了一嗓子,他这人虽然色了一点,但是,力气还是挺大。
“这…”他同意下来,立马就朝老王那个不部位跑了过去,先前帮老王托棺材那八仙,跑到前头帮刘为民托棺材,只是十几秒钟时间,俩人便换了位置。
还真别说,那郭胖子走后,棺材前头重了很多,刘为民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先前他比较轻松,将郭胖子换走后,他有些吃力,脸色成了猪肝色。
“你没事吧?”我朝刘为民问了一句。
“没事!”他憋足气,说:“独眼龙老了不行了,让小胖子去托棺材是照顾他,老子比他年轻,有得是力气。”
说完这话,他猛地咳嗽几声,想必是棺材的重量压在肩头有些受不了。
我正准备安慰几句,他瞥了我一眼,说:“陈八仙,别喊了,老子顶得住,早点将棺材抬上去,下葬,治好我闺女,老子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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