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麻,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落地那会是乔婆婆的那啥垫在地面?
就在愣神这会,那王初瑶跑到我面前,她先是瞥了乔婆婆的尸体一眼,颤音问我:“九哥哥,你…你没事吧?”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事,便将乔婆婆的手从脸上拿开,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先前的疑惑,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蒙在乔婆婆脸上,又跪在她面前磕了几个头,说了一些见谅的话。
“初瑶,给陈天男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忙!”我朝王初瑶吩咐一句。
她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就问我:“让他们来帮忙?”
我点了点头,说:“对,让他们过来帮忙,留一人看着花桥就行了。”
“会不会耽误阴婚时辰?”她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必须将千年松、燕子以及乔婆婆的尸体处理好,不然的话,那老巫婆还真以为我怕了她。”
“你…”她一愣,就问:“九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
我苦笑一声,我先前以为所有事都在乔婆婆的掌控中,才会顺从那老巫婆的话,而现在乔婆婆已经真真切切的身死,我自然不能按常理出牌,更为重要的是,我现在想弄死那巫婆,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九哥哥,你不怕她了?”那王初瑶问了一句。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就催了她一句,让她赶紧打电话。她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我眼尖的看到她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穿着一套白色西服,头竖的油蜡亮,嘴角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
一看到那照片,我一把夺过她手机,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先不说那长相,就说那套白色西服,我这辈子都特么没穿过西服,还有那油蜡亮的头,更加不是我的风格。
“这照片在哪拍的?”我看着王初瑶,一字一句地问。
她一愣,在我脸上看了看,支吾道:“衡阳拍的,那天跟朋友去商业街,看到你跟一个姐姐在聊天,我…我上去叫你,你没理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厉声问道。
“月…月初,四号还是五号。”我的声音好像吓到她,令她说话颤颤巍巍的。
我愣了愣,四、五号?遛马村那沈军是七号死的,难道…。
当下,我立马问她:“那人跟谁在聊天,有没有拍下那女人?”
她红着脸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打开相册翻了翻,我看到她相册有些我的照片,都是替她奶奶办丧事时拍的。
很快,她翻出一张照片,将手机递给我,说:“就是这个漂亮姐姐。”
我一看,整个人都懵了,是她,温雪。
我记得在遛马村第一次遇到她,她说,她那天刚来衡阳,在路上遇到沈军媳妇,而王初瑶的照片却是四五号拍的,与她说的根本不一致,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是骗我?
想到这里,我再次问王初瑶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有些急了,就说:“九哥哥,我没骗你,真的四五号拍的。”
说着,她翻了翻相册记录,继续道:“你看这照片显示的时间是,2oo6年,5月4号。”
一看那时间,我整个人懵了,骗子,她居然是骗子,她一早就认识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却在遛马村装作若无其事,还特么一口一口的老公叫着。
“九哥哥,你没事吧?”那王初瑶推了我一下。
我没有说话,脑子就在想,既然那温雪是骗我的,那么遛马村的事就是一场阴谋,一场将我从东兴镇逼走的阴谋,更为重要的是,那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在石家的柴房出现过,难道说,这两件事有啥联系?
一时之间,我脑子有些乱,就觉得这两件事应该有啥联系,先将我从东兴镇逼走,然后万名塔各种出事,这中间有个至关重要的人,就是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在这两件事充当什么角色?
“九哥哥,你咋了,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我只是觉得那张照片很帅才当屏显,并没有其它意思。”那王初瑶见我没说话,冲我解释了一句。
我罢了罢手,说:“没事,那不是我。”
“不是你?”她疑惑地看着我,诧异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无论这事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先将死者安排妥当才是重中之重。
当下,我拿起王初瑶的手机,给陈天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领着保镖过来帮忙。他说,那些保镖不过来咋办?我说了一句,爱来不来,别后悔就行了。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还了回去,又跟那王初瑶说,“以后要是遇到照片上那人,记下他地址给我打电话。”
她娇羞地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而是直愣愣地站在我旁边,在她脸上我看到一丝红润。这也没办法,这种事搁任何一个小女生身上,都会害羞,先前她不愿把手机给我,估计也是因为屏显上那张照片,想必是害羞了。
随后,我一直守在乔婆婆尸体旁边,那王初瑶则站在我边上,大概等了七八分钟,陈天男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人,是松子,其他保镖并没有过来,应该是忌惮这颗千年松。
那陈天男一见现场,脚下的步伐加快几分,跑到我面前,气喘地问:“九哥,咋是这副场景,你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就让他去附近找一些干稻草,他问我要干稻草干吗,我说,烧树。
他微微一怔,看了看那千年松,又看了看地面的尸体,皱眉道:“这尸体咋处理?跟千年松一起烧了?”
我瞪了他一眼,“人的尸体讲究入土为安,哪能随便烧。”
他哦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没再说话,而是转身朝不远处走去,应该是去找干稻草了。
待陈天男走后,那松子走到我面前,兴奋道:“陈九,给我也安排一点事。”
一看他表情,我疑惑的很,他没事吧?从接触他开始,从未给过我好脸色,咋现在忽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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