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朝冰室走了进去。
刚进门口,就觉得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凑上去一看,只见地面全是黑水,上面雾气缭绕,湿气腾腾,隐约可以看见水面漂浮了一些白色的东西。
看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就问监狱长,“何耀光的尸体在哪?”
他凑了过来,伸手指了指左侧,“一般犯人的尸体都放在那个位置。”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到那位置是一面墙壁,我愣了愣,心中疑惑的很,就问他:“那里什么也没有吖!”
他笑了笑,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在墙壁上敲了敲,说:“监狱的冰室一般是用来贮存食物,鲜少有尸体放在这里,不过,考虑到监狱偶然会出现死者,当初建这座监狱时,便在采用墙内室的办法,将尸体贮存在墙壁内测,目的是为了隔开食物与尸体。”
说着,他又在墙壁敲了几下,面色一喜,“是这里。”
看着他的动作,我疑惑的很,顺着他敲的地方看去,就现那地方跟先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唯有一面白花花的墙壁。
监狱长好似看出我的疑惑,也没说话,而是在那个位置的四周敲了几下,很快,墙壁上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
见此,我有些明白了,监狱采用这种墙内室,恐怕不单单是隔开食物与尸体的,更是为了隔绝尸体散的腐臭。
当下,我走到那个位置,费了一番气力,拉开一面类似的墙壁的东西,就看到一具尸体露了出来,这尸体是侧躺,用一层塑料袋子裹着,由于雾气较重,我看不清尸体的样子。不过,在塑料袋的右下角,我看到上面挂了一面牌子,上面写着何耀光三个字。
“小九,依你之见,这具尸体应该怎样处理?”那监狱长见尸体被拉了出来,朝我问了一句。
“拉回乡下安葬。”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准备拉开塑料袋。
“等等!”他一把拉住我手臂,“何耀光死的时候,面相有些恐怖,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伸手拉开塑料袋,就见到尸体的头部露了出来,那尸体脸部格外苍白,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尸体太阳穴的位置有一个小包,那小包有些奇怪,像是肉瘤,令我诧异的是,尸体的眼睛给我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像是睁着,又像是闭着,令人难以分清。
我深呼一口气,朝死者额头的位置摁了一下,入手的感觉有些僵硬,又掰开死者的眼睛看了看,他眼睛呈现一种很奇怪的眼色,全是白色,压根看不到黑云。
这事是咋回事?按照正常尸体来说,一般死者的眼睛会露出黑色的瞳孔,哪怕那瞳孔只有一点点黑色,但是,像这种全是白色的眼睛很少见到,甚至可以说是十年难得一遇。
“监狱长!”我扭头喊了一声,“有没有人动过尸体?”
他想了一下,解释道:“从何耀光死后,只是让法医查了一下身子,便一直放在冰室,直到昨天拉去火葬场,路上生了一点小意外,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碰过尸体。”
说着,他看我脸色不对,继续道:“是不是有啥不妥?”
我嗯了一声,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死者的眼色有些不同寻常,对了,法医检查尸体怎么说?”
“这个啊,有段时间了,你得容我想想。”他挠了挠后脑勺,“法医说他是失血过多而亡,身子各方面机能没出现问题。”
一听这话,我愣了一下,我记得老鼠哥说过,何耀光是将牙刷磨尖,由喉咙刺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死者呼吸器官会遭到破坏,从而导致呼吸困难,这样以来,死者的死因应该是缺氧而亡,怎么会变成失血过多而亡?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人一旦几分钟不呼吸,立马会死亡,而流血的话,能坚持不少时间。
念头至此,我将死者下颚的位置微微抬起,就见到死者喉咙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口子,那口子呈现椭圆形,格外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口子边缘的地方,有一些牙刷的碎片。
我伸手摁了摁那口子,或许是冰冻的缘故,那位置有些刺手。
“监狱长,你刚才不是问怎么处理这具尸体么?不知道我给你意见怎样?”我收回手,朝监狱长问了一句。
他面露难色,支吾道:“这…这个,恐怕有点难办,我们监狱明文规定,死者的遗体只能由死者家属领回,倘若没有家属,由监狱出面,将死者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就算家属领回尸体,也不能拉回乡下,必须在这火化。”
我一愣,就问他:“为什么?”
“国家有规定,不能随意拖运尸体,否则视为违法,以情节轻重量刑。”他解释一句,又说:“小九啊,你也知道,何耀光的老家在湖北,从我们这边搭火车到湖北,至少要五六个小时,这中间不算其它时间,再有就是,火车站质检那一关咋过?”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一下,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国家严禁尸体托运,要想将何耀光尸体拉回湖北,可能性极低。
不过,就算可能性极低,总得试试,不然,无法跟何耀光交待,更为重要的是,作为八仙,我深知死者回家心切,试问,哪个死者不希望落叶归根?
于是,我对监狱长说,“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将何耀光的尸体拉回乡下,就算将他尸体背回湖北也行。”
“嗯?”他微微一愣,在我身上瞥了一眼,问道:“拉回去以后呢?由谁办丧事?”
“我啊!”我脱口而出。
他笑了笑,说:“小九,你别忘了你现在戴罪之身,根本无法离开监狱。”
听着这话,我尴尬的笑了笑,脑子一直想着替何耀光捣鼓丧事,完全忘了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只好对他说:“以您之见,何耀光的尸体应该怎样处理?”
ps: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明天补上,小九的公众号是,cbx2561,公众号内有角色的原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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