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立马停了下来,疑惑地盯着那乔秀儿,为了乔伊丝?这特么在开玩笑吧?就冷笑道:“这笑话不好笑。”
“我以人格保证,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丝丝。”她再次开口道。
说着,她好似怕我不相信,继续道:“你试想一下,丝丝的本命蛊是不是过于神奇了?”
我一愣,还真别说,从认识乔伊丝以来,她用过几次本命蛊,每次的效果,宛如神丹妙药一般,我曾问过乔伊丝,就问她本命蛊咋这么厉害。她当时的回答是,她的本命蛊有些特殊。
难道乔伊丝说的特殊,是因为乔秀儿动了手脚?
“说几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盯着那乔秀儿,问了一句。
她面色一松,开口道:“蛊分阴阳,大多数蛊师的本命蛊属于阳蛊,讲究的是阴阳调和,你也知道,蛊师一般都是女人,女人体质偏阴,必须用阳蛊调节体内的阴阳五行,否则很容易导致自身病疼多,而丝丝的本命蛊却是阴蛊,这让她小时候的身子病疼多。”
听到这里,我微微想了一下,我记得刚认识乔伊丝那会,她说,她小时候身子不好,她父母为此操碎了心,她父母更是因为这事丧了命。
难道这乔秀儿说的是真话?
她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大概是在六岁的时候,我母亲找了一种名贵药材,丝丝的身子才有所好转,但是,却有一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心中对乔秀儿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主要是她说的与我知道的,完全一样。
“需以鲜血祭祀她的本命蛊,否则,本命蛊随时会爆体而出。”说这话的时候,那乔秀儿脸上闪过一丝愁色。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我认识乔伊丝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她用鲜血祭本命蛊啊!
当下,我厉声道:“你当我好骗。”
她苦笑一声,好似看穿我的想法,解释道:“丝丝心善,自然不肯用鲜血祭祀本命蛊,作为母亲,我也不愿意丝丝双手沾满鲜血。所以…这恶人由我来当好了。这些年,我看似已经死了,实则一直潜伏在丝丝四周。”
嗯?一直潜伏在乔伊丝四周,这玩笑有点大吧?倘若真是这样,乔婆婆身死的时候,这乔秀儿早就现身了吧?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问出心中的疑惑,她解释道:“那时候教内有些事情要处理,但是,陈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丝丝。”
我冷笑连连,“虐待死者也是为了乔伊丝?”
“那个…那个…”,她支吾一会儿,眼神在我跟洛东川身上扫了一下,就说:“实话跟你说吧!仙蛤村所生的一切,包括傅浩找你找尸体,都有我的影子,是我将你跟丝丝引到这边,我是想利用阴棺…,彻底根治丝丝的本命蛊。”
这话一说,我特么咋那么不信呢,这乔秀儿倒是挺会说的,把所有罪责推的干干净净,反倒成了一个慈母,要说这种歹毒的女人是慈母,我特么生吃三斤花生米。
当下,我正准备责问,那洛东川轻咳了一声,说:“她说的可能是真话。”
“真话?”我疑惑的看着洛东川。
他解释道:“听师傅说过,阴棺对女人体质有一定的改善,若乔伊丝体内的本命蛊真是阴蛊,阴棺的确能根治她的隐疾。”
“怎么个根治法?”我问。
那洛东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反倒是乔秀儿开口了,她说:“四十八具尸骨,地下埋三日,再以千蛊的蛊灰伴其左右七日,汇聚天地之灵气,灌以本命蛊,方可根治。”
一听这话,我懵了,蛊师的方法当真是邪门的很,不说别的,单凭第一条,四十八具尸骨,普通人哪能干的出来这事。
我想了一下,又在那乔秀儿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疑惑道:“你意思是仙蛤村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根治乔伊丝的隐疾?”
她想也没想立马点头,这让我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就问她:“那白莲教是怎么回事?”
她瞥了我一眼,低声道:“白莲教只是为了方便更快的治好乔伊丝的隐疾。”
听着这话,我更加确定的想法,二话没说,立马朝乔秀儿那边滑了过去,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弄死这歹毒的妇人。
我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乔秀儿前面的话,可能是真话,乔伊丝也可能是真的隐疾。但,绝对不至于用什么鲜血祭祀,毕竟,乔婆婆为人还算可以,倘若真是这样,她老人家早就想办法了,哪里轮得到这乔秀儿。须知,乔婆婆对乔伊丝的疼爱,肯定过乔秀儿对乔伊丝的疼爱。
正是考虑到这点,我才没有信了乔秀儿的话。
那乔秀儿见我滑过去,面色一紧,尖叫道:“陈九,我说的是真话。”
“是吗?”
我冷笑一声,继续朝她滑了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是水警船,那上面挂着一面五星红旗,船头的位置站着一名水警。。
玛德,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我急了,就向洛东川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搭把手,帮忙将乔秀儿制服,就算不弄死她,至少也要让她不能再害人。
哪里晓得,那洛东川朝我罢了罢手,说:“陈九,这是你的事,跟我有啥关系?我凭啥要帮你?又或者说,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想骂他,这特么是为民除害,是造福于民,人人有责的事啊,就说:“没有好处!”
“没好处啊!那算了,你自己去吧!”他扭头朝另一边滑了过去,这让气的牙痒痒。
玛德,这人未免太势力了吧?凡事都讲究好处?
就在我说话这会功夫,那水警船开了过来,抬头一看,那上面只有一个人,而那人我还是认识,在警局差点没弄死我。
一见那人,我暗叫一声不好,就见那人面色一喜,喊道:“教主,我来救你。”
听着这话,我也是急了,要是让这乔秀儿跑了,以后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奋力滑去,就打算制服她。
砰的一声,是枪声,子弹射在我身前三米开外的地方。
船上那人厉声道:“陈九,你敢伤教主半分,老子直接毙了。”
我承认,在手枪面前,我有些怂了,也不敢动,就将眼神抛向洛东川,想请他帮忙。
令我奔溃的是,他还是那句,“有啥好处?没好处另找他人。”
我…我真特么想开口大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乔秀儿拉上水警船。
那乔秀儿上了船后,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在我跟洛东川身上打量了很长一会儿时间,沉声道:“陈九,来日方长,今日之事,它日定有重礼相送。”
说完,她朝那水警打了一个手势,俩人开着船只扬长而出,留下我跟洛东川在水面漂着。
这下,我也是气不打出一处,立马朝洛东川滑了过去,厉声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
他瞪了我一眼,淡声道:“我不想死。”
我一愣,那乔秀儿受伤不轻,以洛东川的身手,制服乔秀儿应该挺简单,就问他原因。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船只,说:“那上面至少有五十人,只要一动手,咱俩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五十人?”我一愣,难道刚才船上躲了很多人?
他嗯了一声,说:“你看看船只底部,是不是很大一部分陷在水面,这说明船只上面有重物。”
“那也不能说明船上有人啊!”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很简单,这种船所用的木材是杉木,而杉木的纹理以及水性有着特殊的性质。若上面装的是货物,船只的整个重心会朝左边倾斜,若装得是人,由于人是活动的,再加上人体呼气吸气,会让船只的重量产生微妙的变化,个中细节,你这抬棺匠不会懂得,唯有行内人才懂。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无法帮,最为关节的一点,师傅只是让我过来看着你,别让你挂了,并没有让我替你报仇。”
说着,他冲我笑了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我特想揍他,考虑到他身手,我强压心中的愤怒,就说:“现在我没死,你可以走了。”
他微微一笑,说:“那我先上岸了,本来还想告诉你关于老王的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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