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那梨花妹一把夺过电话,笑道:“伯父好,我是陈九的现任女朋友!”
令我诧异的是,不到一秒钟时间,父亲竟然说了一句,“是盘梨花吧?不错,你跟我家九伢子很般配!”
听着这话,我一扫那股思乡情绪,这什么情况,父亲认识梨花妹?他俩什么时候见过了?
“伯父,你认识我?”那梨花妹跟我一样,也是疑惑的很,朝父亲问了一句。
父亲兴致好似不错,“认识,何止认识,我还知道你是我们家未来儿媳妇!”
说完这句,父亲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一听你声音,我就知道你跟我家九伢子很般配。”
我哭笑不得,父亲这解释太苍白无力了,本来想让梨花妹继续问下去,不过,想到游天鸣师傅的事,我决定探探父亲口气,便从梨花妹手里拿过电话,先是喊了一声父亲,然后问道:“您知道五彩棺么?”
我这样问,是打算委婉的问,我怕直接说游天鸣师傅,父亲会直接岔开话题,或挂断电话。
对于父亲的性格,我再熟悉不过。
“什么?”电话那头惊呼一声,颤音道:“九伢子,你莫开玩笑,那五彩棺不是闹着玩的,要是遇到这样的棺材,赶紧跑!”
一听父亲的话,我立马明白,父亲作为木匠应该知道五彩棺,就说:“遇到了,不过,让一名老人给解决了。”
“你现在在哪?”父亲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没有隐瞒,很直白的告诉父亲,“十堰这边。”
“十堰啊!”他深叹一口气,“欠他老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好还啊!”
说完,父亲估计是怕我继续问下去,匆匆说了几句家常话,便挂断电话。
刚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收好手机,那梨花妹凑了过来,就说:“九伢子,没看出来啊,你居然有个那么厉害的父亲。”
我不明白她意思,就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笑了笑,说:“光凭声音就能听出我跟你很般配啊,你不觉得厉害吗?”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本以为她能说点有用的话,哪里晓得,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也没不理她,脑子开始思索父亲的话。
从刚才的话中,我能听出父亲应该不简单,绝非单纯的木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洛东川,总觉得洛东川与父亲在气质上有点像。
当然,这种气质并不是说神态之类的东西,而是从骨子里面散出来的傲气。
对,就是傲气。
父亲跟洛东川有着相同的傲气,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关系?莫不成那洛东川跟我是亲兄弟?
一直以来,我以为父亲是个朴素的平常人,可,从刚才的对话中,我能听出父亲有事瞒着我。
想了一会儿,我实在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刘寡妇的电话,摁了一下接听键,就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说:“九伢子,无论那老人家以前对你提了什么要求,你务必答应他,即便是让你去死,你也务必答应他。”
我问他原因。
父亲语气有点重,只有五个字,他说:“你欠他一条命。”
说完这话,父亲挂断电话,一阵忙音传了过来。
这下,我心中愈疑惑了,欠他一条命?
闪过这念头,我强压心中的疑惑,朝梨花妹问了一句,“游天鸣呢?”
她吱吱唔唔老半天,愣是不说话,把我给急的啊,差点没从病床跳了起来,又问了一句,“游天鸣呢?”
她看我脸色不对,支吾道:“走了!”
“去哪了?”我问。
“回家了!”她说。
“回家?”我一愣,“他回家干吗啊!”
“奔丧!”
说完这话,梨花妹情绪好似不太对劲,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我喊了好几声,她头也没回地走了过去。
待她离开后,我也不顾上手臂上打着点滴,一把扯掉药水瓶,简单的换上一身衣服。
刚出门口,就现杨言梨花妹他们蹲在门口。
见我出来,那杨言一把拉住我,“九哥,快五点了,别忘了明天的丧事。”
我一愣,玛德,一直想着游天鸣师傅的事,居然把明天的丧事给忘了,就说:“你们先去上河村待着,我明天早上七点过去。”
“不行,有人招呼过,今晚你必须在医院,明天一大清早去了上河村,你想知道的,都会有个答案!”那杨言也不知道什么神经,居然朝李建刚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几人将我活生生的架回病房。
令我最蛋疼的,他们怕我跑出去,找了几条白绳将我绑在病床上,还在我床头放了一个苹果,在苹果上面插了三柱清香,又放了一个脸盆,在脸上里面放了一些黄纸。
看着他们的动作,我特么差点没疯了,这是死人临终前才会做的事,他们这是拿我当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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