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秋生见我望着他,朝我罢了罢手,解释道:“自从给他戒毒后,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属于正常现象。”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心来,扭头朝郭胖子看过去,就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见此,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就朝陆秋生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出去说,又让陈二杯留下来看着郭胖子。
那陆秋生会意过来,朝门外走了过去,我跟了上去。
刚出门,我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是谁让郭胖子沾上毒/品的。”
他想了一下,“是我们公司一客户吧!那人先前挺胖的,现在挺瘦的,郭胖子就问他怎么瘦下来的,那人说吸毒瘦下来的,实际上那人抽脂了,跟毒品毫无关系。”
听着这话,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毒/品哪来的?”
他说:“好像也是那人给的。”
一听这话,我紧了紧拳头,就问他:“那人现在在哪?”
“好像也是衡阳的,公司离我们公司不是很远,平常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后来郭胖子染上毒瘾后,我彻底断了那人的业务往来。”
我嗯了一声,“你知道他公司在哪?”
“知道!”他说。
“地址?”我问。
他一愣,疑惑地看着我,“小九,你不会是…”
我点点头,也没隐瞒,直接说出我心里的打算,“我想废了他!”
“不好吧!都是正规商人,若是用暴力的话,恐怕会对公司的业务有影响,以后想在衡阳立足有点难,更为重要的是,那人的身份有黑///社会的影子,若是…”
不待他话说完,我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那陆秋生苦笑一声,“小九,这不是怕的问题,你知道我总公司在曲阳那边,对衡阳来说,我就是个新人,毫无半点势力,就算要调人过来,时间也来不及,以我之见,咱们先帮郭胖子解毒,待时机成熟后,我给你报这个仇。”
我挥了挥手,不想跟他说话,作为商人,或许一切以利益为上,而我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就知道是那人害郭胖子吸/毒,退一步万说,这次帮郭胖子戒了毒瘾,谁敢保证那人不会给郭胖子毒品?
所以,我打算先弄废那人,再给郭胖子戒/毒。
那陆秋生好似知道我的决心一般,就说:“小九,你看这样行不,给我三天时间,我替你找人。”
“不用了,兄弟仇,兄弟报!”
我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再次问他,“他地址在哪?”
他犹豫了一下,好似不太想说,“小九,你再考虑一下!”
我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陆老板,假如现在吸/毒的,是你兄弟,你还会如此冷静的跟我说考虑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高了几分,主要是我心里实在太气了,以前的郭胖子多么活跃的一个人,虽说有点色,但,在大事面前从来没含糊过,而现在已经被毒/品折磨的不人不鬼。
“他地址是人民路,景泰大厦十九楼!”
那陆秋生叹了一口气,好似在考虑什么,还是劝了我一句,“小九,真心的,再考虑一下!”
我没有说话,直接朝外面走了过去,那陆秋生想跟上来,我朝他罢了罢手,让他暂时替我照顾好郭胖子,我则径直走出小区,掏出手机给阿大打了一个电话。
说到混/黑,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阿大,他手底下有几个兄弟,个个生龙活虎,更为重要的是,阿大人就在东兴镇,而东兴镇离这衡阳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电话响了十来秒,总算接通,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你好,找谁?”
我深呼一口气,“阿大是我!”
“小九?”电话那头好似不确定是我。
我嗯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他,“有时间没,我需要报仇!”
“怎么了?”那阿大一愣,好似不明白我意思。
我将郭胖子的事大致上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后,沉默了一下,“你想怎么报仇?”
“四肢尽废!”我直接说出我的要求。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好似在考虑什么,我有些急了,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阿大比较牛逼了,不对,还有个游天鸣,他以前也是混这块的,只是,那游天鸣远在十堰市,一下子也过不来,就说:“阿大,有啥要求,你尽管说,只要能报仇!”
“小九啊,是这样的,我跟兄弟们几个已经从良,不太愿意干那事了,只是…你现在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拒绝,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回趟东兴镇,咱们谈谈具体怎么报仇,既不能惊动警方,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那阿大耐着性子跟我说了这么一段话。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只想着给郭胖子报仇,并没有想那么多,就觉得阿大不愿出手,也没再跟他说下去,就准备一个人去报仇。
当下,我朝阿大淡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径直朝那景泰大厦走了过去。
路过一间杂货店时,我买了一把片刀藏在腰间,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快到景泰大厦时,我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蒋爷的电话。
我一想,应该是阿大给蒋爷打电话了,蒋爷打电话估计是训我,我也懒得接电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到片刻时间,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还是蒋爷打过来的,我摁了一下接听键,就听到蒋爷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九,你TM是不是疯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TM是不是嫌监狱没蹲够,还想进去一趟,就衡阳那地方,你是本地人,你能不知道那边的风俗,别说你,就连我在那边也不敢轻易扬言废人四肢。”
我被他骂的哑口无言,但,心中那股报仇的欲望却是越来越强,若没有郭胖子,我估计早就死了,而现在郭胖子变成这样,我若不能替他报仇,这特么还算兄弟么?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跟众多青年一样,也是义字当头,为了义气,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有时真想说句,年轻是好,但,也正是因为年轻,缺少社会经历,容易被某些事冲昏了头脑,也干过不少错事。
那蒋爷见我没说话,语气不由高了几分,“陈九,你TM什么时候能成熟点,什么时候能理智一些,真要搞那人,至于这样光明正大么,你特么不是抬棺匠么,你就没点手腕,例如,他家死了长辈,你可以动点手脚!”
听着这话,我眼前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作为八仙,在丧事上动手脚,我已经吃过那种亏,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作为兄弟,我恨不得用丧事弄得他家破人亡。
这两种想法,在我脑子纠缠了一会儿,最终,我强压心头那种报仇的念头,就问蒋爷,“还有别的办法没?”
那边沉默了一下,“这样,你先回去,我让阿大给你想想办法,记住,小九,你这次欠了阿大一个天大的人情,找个适当的机会,一定要还给他。”
一听这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估计是阿大会出手,但,一想到阿大先前的话,我有些犹豫了,阿大他们之所以蜗居在东兴镇,就是看淡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若是让他们出手,务必会打扰他们原本的宁静,就对蒋爷说,“不用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那蒋爷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性子,这事你别管了,我让人给你解决,你安心办好你的丧事,别愧对师傅对你的指望。”
说完,蒋爷就要挂电话,我连忙说了一句,“师兄,真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那你说说你的办法!”蒋爷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当时真没想到办法,情急之下,就说了一句,“人皮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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