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就觉得浑身难受的很,好似被人拿刀在身上一刀一刀刮过一般。
我缓缓爬起身,朝四周看了过去,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索着爬了下去,朝四周摸了过去,空荡荡的,大概摸索了三四分钟,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撞了一下,我伸手一摸,入手湿湿的,黏黏的,用力一摁,好似有点弹性。
“什么东西?”我嘀咕一句,就准备再次摸过去。
陡然,我感觉有人出现在我背后,正准备回头,一只手掌朝我头上摁了下来,我反手就是一下砸了过去。
“谁?”我吼了一声。
随着这声音吼出来,我感觉喉咙有点疼,伸手一摸,能触摸到一条缝隙,有点勒手。
要是没猜错,我这是没死。
但是,我心中里面生出一个疑惑,我记得我晕迷之前,浑身就要被人活剥皮一样,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活下来,难道是二杯救了我?
我这样想是因为,我身边这些人,唯有陈二杯有这个本事。
就在这时,先前那双手又摁了下来,一把抓住我头发,拉着我朝前头走了过去。
我拼命挣扎,那双手像镊子一般,死死抓住我头发就是不说话。
我急了,猛喊,“谁,是谁!”
那人还是不说话,拽着我就往前面走了过去。
在黑暗中大概走了走个小时的样子,我脚下特别疲惫,就准备休息,哪里晓得,那人一把抓住我身子,猛地朝前面扔了过去。
我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抓住那人手臂,这手臂特别细,不像是男人手臂,我再次喊了一声,“谁,你是谁!”
话音刚落,我浑身一凉,整个身子好似被丢进一口水缸里面,有股格外奇怪的气味,用力一吸,那气味特别刺鼻。
紧接着,我感觉有人朝水缸里面扔东西。
扔进来的东西,黏黏的,湿湿的,跟我先前摸得东西一模一样,我拿起一块拇指大的东西闻了一下,有点像桃树上结的那种桃浆。
随着那桃浆丢进来,我浑身一阵刺痛,撕心裂肺的痛,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就准备爬出去,那双手死死摁住我额头。
我抓住她手臂,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手臂也不躲开,任由我拳头砸了过去。
瞬间,我立马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救我。
我想也没想,马上安静下来,强忍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渐渐地,那股疼痛感逐渐消失,随之而来是****,这种痒很奇怪,像是被人拿着狗尾巴草在身上轻轻地摩擦一般。
这种****感约摸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紧接着就是巨痒,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入体内一般。
我忍不住吃疼一声,就准备伸手去挠。
陡然,那那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我说:“你要干嘛!”
那人没说话,死死抓住我手臂,然后又找了一根绳子将我双手绑了起来。
在绑手期间,我尝试看穿黑暗,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孔,只是,我一凡人,哪里有夜视的功能,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就这样的,我双手被绑着扔在水缸里。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小时,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或许更久,直到身体那股瘙痒感渐渐消失,才传来一阵动静。
倾耳听去,那股动静是从左边传了过来。
嗒,嗒,嗒。
这脚步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我冲那个方向猛地喊了过去,“恩人,能否告知名号,将来小九定有厚报。”
那人没理我。
很快,那人走到我边上,替我解开手臂上的绳子,我一把抓住那人手臂,就说:“恩人!”
那人没理我,一把甩开我手臂,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我立马跟了过去。
就这样的,那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
足足跑了好久,陡然一丝亮光出现在我眼前,借着这丝亮光,我看到那人的背影,是个女人,长发齐腰,不待我看仔细,那人唰的一下朝左边窜了过去,我立马追了出去。
失望的是,那女人就像人间消失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朝地面看了一下,想根据脚步去找那人,奇怪的是,地面没任何脚步印,我扭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后,一步一个脚印。
活见鬼了,正常人怎么可能没脚步,难道那人是鬼?
一想到这个,我浑身一个激灵,抬头朝天空看了一下,艳阳高照。
我立马否定这个想法,哪有鬼大白天在太阳底下钻。
可,那女人为什么没脚步印?
当下,我朝四周喊了几声,“恩人!恩人!”
喊了大概八九声,根本没任何回音。
无奈之下,我只好强压心头那股疑惑,朝四周看了一下,就发现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树林,我身后是一个山洞。
我猫着身子朝山洞钻了进去,刚进山洞,就发现这山洞奇怪的很,外面的光线好似照不到里面,只能照到洞口。
更为奇怪的是,一般有光线的地方,绝对能看清洞内的情况,可,这山洞就像是无尽深渊一般,那些光好似完全阻挡在洞外,怪异的很。
一连试了五六次,每次只要一进山洞,就身处一片黑暗中,只要出了山洞,想要看见洞口的情况,无疑是白日做梦。
活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山洞。
按照我当时的想法是要弄清山洞,可,眼下有两件更重要的事摆在我面前,一是查清那长发女人的身份,毕竟,她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二是郭胖子他们怎么样。
我想了想,不对啊,我昏迷之前是在郭胖子他们身边,按理说,那女人想要救我,必须经过郭胖子,也就是说,郭胖子他们应该知道那女人。
念头至此,我立马朝前面跑了过去,跑着,跑着,我感觉身上有点黏人,低头一看,我直接懵了,玛德,我穿的哪里是衣服啊,而是寿衣,黑黑的寿衣、寿裤,脚下是一双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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