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这么一问,原本已经停止哭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又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那个…畜生拍了我妈/的照片!”
照片?
只是拍照片没什么啊!
我有些不明白,正准备问,小姨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这个你别问了,我懂!”
说着,她朝颜瑾看了过去,柔声道:“瑾儿,你我认识也有些年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抽泣地说:“胡阿姨,您是好人,我不想害你,那畜生曾说过,整个香港,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皱了皱眉头,这牛吹的有点大了啊,就我知道的而言,有户李姓人,钱财好似是整个香港之最,要弄颜君山这种角色,应该是分分钟钟的事。
随后,我跟她聊了一些关于颜瑜的话题,她告诉我,这些年颜瑜过的也不怎么好,被看颜瑜表面上是明星,大批大批的粉丝,实则颜瑜心里也是苦的很,一方便是颜瑜赚的钱,几乎都进了颜君山的口袋,另一方面在遇到一些某些特殊事情时,颜君山会让颜瑜陪酒陪睡。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颜瑜在娱乐圈名誉不太好听。
听完她说颜瑜的事后,我整个人是暴怒的,若不是小姨拉着,我估计已经冲出去找颜君山拼命了。
玛德,这是什么狗屁父亲,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就连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照我说,这种人就算死后鞭尸也不足以泄愤。
那颜瑾见我脸色不对,就说:“陈九,有些家庭,表面上无限风光,暗地里的辛酸,外人永远无法明白,我所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颜瑜知道的可能比我多一些,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下墓之前,最好找颜瑜聊聊,莽撞下墓,很有可能会丧生。”
我嗯了一声,从她的话音中,我能听出来真诚,就说:“你放心吧!只要你说的一切属真,我定会替颜瑜出头。”
听着这话,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还是不信我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直白地说:“刚出社会那会,被不少人骗过,所以,防备心理有点强。不过,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只要你说的属真,我绝对不会放过颜君山。”
她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她:“那颜君山说的芭蕉扇,真在林嫂身上还是?”
她冲我歉意的笑了笑,“没在她那。”
“那在哪?”我脱口而出。
她神色一凝,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好似有些不相信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俩现在属于那种,你不信我,我不信你的状态。
当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芭蕉扇对你很重要?”
她嗯了一声,“芭蕉扇是我唯一的凭仗,倘若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偷到芭蕉扇,那畜生早就弄死我了,就连我妈也难逃一死。”
好吧,既然芭蕉扇对她这么重要,想必一时半会不会说出来,不过,那颜君山给我的时限是一天,而现在已经时近傍晚,估摸着过不了多久,那颜君山便会找上门来。
我把这一担忧对颜瑾说了出来。
她听后,沉声道:“你放心,这两天时间,他绝对不会找上门。”
“为什么?”我失声道。
她说:“还记得他身边的林中天跟林巧儿么?”
我嗯了一声,“记得。”
她神秘兮兮地瞥了我一眼,说:“再告诉你个消息,那林中天跟林巧儿,真是林叔的一对儿女,只是真的林叔早年前已经死了,而杀害林叔的凶手就是颜君山,那林中天跟林巧儿也知道这事,这些年,他们兄妹俩一直谋划弄死颜君山。”
听着这话,我特么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一些,自从来了香港这边,一直都是坏消息,如今总算听到一个消息了。
不过,我心中又有另一个疑惑,颜君山凭什么扮演林叔?
我把这疑惑问了出来。
她听后,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本来答应林中天兄妹俩不对任何人说,而现在你跟他们兄妹俩也算是同一战线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据林中天调查,大概是三年前,林叔跟颜君山达成了某种协定,跟冰墓有关,具体是什么协定,暂时还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达成协议后,颜君山就以林叔的身份视人。”
我有些听不懂,冒充一个人有那么容易么,就说:“颜君山冒充林叔,外人不知道吗?”
她笑了笑,说:“你小看了冰墓,当年从冰墓出来的人,相貌上都有了一些变化,就拿颜君山来说,你当初看到的那照片,与现实版的颜君山相比,相貌上相近度只有60%左右,而林叔也是当年飙风小队的人,他的相貌同样也是如此,再加上林中天跟林巧儿认为颜君山就是林叔,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我懂这道理,这跟那个假颜君山的法子如出一辙,先是以面貌上的变动为由,后是以嫡亲的关系为论证,从而导致所有人认为颜君山就是林叔,这是利用人的先入为主观点,给人造成错觉。
这就好比,自来水不能直接引用,用自来水洗过的苹果,却能直接食用,这便是最简单的一种错入感。
想通这点,我心里大致上摸清颜君山的路子了,之所以出现这种真真假假的身份,他利用的便是这种错入感,再加上我刚来香港这边,对所有的一切都陌生,很容易便着了颜君山的道。
我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若是没猜错,颜君山为了那所谓冰墓,应该布局好些年头了,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他为了说坟。
那颜瑾见我脸色不对,问了我一句,“陈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先找到芭蕉扇,我倒要看看颜君山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对了,他多次提到的说坟,是不是跟冰墓有关?”
她点点头,“应该有关,具体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毕竟,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外人,若不是我还有点用…。”
不待她说完,我罢了罢手,我懂她要说什么,就说:“过去的事让它随风而逝就好了。”
说完这话,我跟小姨打了一声招呼,便朝门口走了过去,那颜瑾问我,去干嘛。
我停下脚步,扭头说:“去找一个朋友,他应该能对付颜君山。”
“谁?”她问了一句。
我笑了笑,摇头道:“暂时不方便透露,若有可能,我希望我回来之前,你能将芭蕉扇拿出来。”
说完,我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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