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让我忌讳的却是那名老翁,他整个人坐在那,给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好似坐在那,又好似没坐在那,宛如老僧入定一般。
这让我不由多看了那老翁几眼,而那老翁好似注意到我眼神,冲我淡淡一笑。
他这一笑,也不晓得是我想多了,还是咋回事,我居然在他的微笑中看到一丝杀机,令我背后一凉,冒出不少冷汗。
坦诚说,我有些后悔来这了,玛德,这完全是羊入虎口啊。
就在这时,那颜君山轻咳一声,淡声道:“我给大家介绍个新人。”
说着,他朝我打了一个眼色,继续道:“这是陈九,在场的人应该听我多次提过他。”
“大尊!”话音刚落,那粗犷男站了起来,“我表示不服气,这小子不过是一抬棺材的,何德何能可以让您如此推崇他。”
这话一出,那刀疤男也朝这边盯了过来,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翁也是如此,倒是颜瑜,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那颜君山也不说话,朝我看了过来,意思是让我露两手。
我有些懵了,我只是一抬棺匠,哪有什么本事露两手,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说话,那颜君山脸色一沉,吓得我忙说,“行!”
说完这话,我朝那粗犷男瞄了一眼,就发现他左边耳垂的位置有颗黑痣,再结合其表面,我利用《梅花易数》中的一些知识,大致上给他推算了一番,就说:“这位大叔,我…。”
不待我说完,那粗犷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骂道:“草拟大爷,谁TM大叔,老子才二十岁好吧!”
擦!
我暗骂一句,就他这副模样,20岁?扯犊子吧,从面相跟身材来看,至少得40岁以上,甚至可以说他跟青春这两字丝毫没瓜葛。
但,他本人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呢,只好说:“这位小兄弟,我观你气宇轩扬,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你这面相呈衰退现象,再加上你气虚烦躁,影响了气数,运星已暗,灾星渐明,这样下去,恐怕不日会遭遇大劫难。”
“黄口小儿,信口胡言!”刚说完,那老翁睁开眼怼了我一句,继续道:“他五行属水,生于蛇年,结合五行八字以及属相命理来看,属大富贵之命,一生顺风顺水,何来大劫难之说。”
听着这话,我眉头一皱,玛德,这老家伙跟我杠上了,虽说我不太懂算命之类,但这面相乃人之根本,从他面相而言,近日绝对有大劫难,甚至可以说,这劫难能要了他的命,就说:“小子师承…。”
不待我说出口,那颜君山轻咳一声,“行了,就这样了,陈九也无须露什么了,若是谁有异议,尽可来找我。”
这话一出,那粗犷男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倒是那老翁看向我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像先前那般有杀气,隐约有股欣赏的意思在里面。
这让实在想不明白,以这老翁先前说话的语气来看,他应该对算命之流颇为精通,而那粗犷男面相所呈现出来的特征,只要稍微有些真本事的人,一眼便能看穿,为何这老翁看穿了,却不说穿,反倒说粗犷男是大富大贵之命。
一想到这个,我脑子立马浮现一道想法,老翁是故意的。
想通这点,我内心一紧,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意味着,老翁在坑那粗犷男。
我想过去劝粗犷男一句,但看到他眼神,我选择沉默,估计就算我真去劝了,讨不了好,不说,搞不好还会被他揍一顿。
于是乎,我也懒得理会他,便将眼神抛向老翁,直勾勾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那颜君山开口了,他说:“陈九,我给你介绍一下,坐在最中间是吴老,络腮胡那个叫大兵,脸上有刀疤的叫蝮蛇,至于我女儿,你们也算是旧相识。”
我站起身,朝他们点点头,正准备坐下,那颜君山说:“初次见面,陈九你过去跟他们握个手,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了。”
我嗯了一声,走了过去,先是跟蝮蛇握了一下手,他的手很冷,宛如毒蛇的身子那般冷,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也不没说话。
我象征式的点点头,朝老翁走了过去,刚跟他握手,就感觉掌心热乎乎的,好似有股什么热量在他掌心徘徊,令我下意识缩了缩手,就听到他说:“年轻人,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送给你。”
我明白他意思,他这是暗示我先前的事,忙说:“您老说的有理!”
他满意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我相信大尊的眼光,也相信你在我们这里能出头。”
我面色一喜,连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然后朝颜瑜走了过去。
站在颜瑜边上,我心里复杂的要命,若有可能,我特想问清她所有事,奈何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可能,只好将心中的话强压下去,伸出手,跟她简单的握了一个手,令我没想到的是,刚碰到她的手,我立马感觉手心传来一股异样感,像是有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
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颜瑜说:“陈九,祝你好运!”
我哦了一声,也不说话,右手握紧纸条迅速缩了回来,不动声息地将纸条揉成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塞进口袋。
我怕被人看到,特意瞄了另外几人几眼,发现他们好似各自在忙着什么事,倒是那粗犷男,饶有深意地看着我,也没说话。
难道被他看到了?
闪过这念头,我忐忑地朝他走了过去,不待我伸手,他瞪了我一眼,冷声道:“小子,你不配跟我握手。”
我笑了笑,无奈的耸了耸肩头,朝颜君山看了过去,意思是让他说道几句。
哪里晓得,那颜君山还没开口,那粗犷男就说:“大尊,我有件事要告秘。”
我一听,下意识退了几步,玛德,他刚才果然看到了,微微扭头朝颜瑜看了过去,就发现她脸色惨白。
“哦?你有什么事要告密?”那颜君山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虽说他是笑着说的,我却能看出笑里藏刀的味道。
玛德,我暗骂一句,如果这粗犷男真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前面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甚至就连我跟颜瑜都会遭到危险。
咋办?
咋办?
我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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