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而言,当了这么久的抬棺匠,也听闻过一些关于盗墓的事,但,像这种浩浩荡荡的盗墓队伍,倒是第一次听说,不对,应该是见到。
由于队伍有些长,再加上入口那位置昏暗无光,行走过程极其缓慢,当我走到入口处时,时间已过去了五六分钟。
这入口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黑,第二感觉还是黑,第三感觉却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么黑的入口,按说点个火把没啥问题吧!
可,那颜君山先前特意招呼过,说是必须抹黑进去,不能发出任何光,就连反感的东西也必须丢掉。
就这样的,我跟着队伍缓缓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知道我们一直是往下走,直到前头传来一道亮光时,我连忙点上先前准备好的火把。
透过微弱的光线,我微微打量了一下队伍。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懵了,先前下墓时,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而现在整个队伍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
还有人哪去了?
闪过这念头,我扭头朝后面看了过去,玛德,我这队伍加起来有好几十人,现在只有不到十五人了,而大兵跟蝮蛇的队伍还算可以,仅仅是少了十人左右。
这让我疑惑的很,这一路走来,一直没啥动静,就连风水草动声也没,可,我边上这些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颜君山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吴老、蝮蛇、大兵、颜瑜、陈九,你们几人过来一下。”
听着这话,我连忙朝前面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打量附近的环境,就发现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巨大的圆洞当中,最上面的位置有一些树根,尽头的位置则是凹凸不平的泥土。
走到颜君山边上时,我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连忙问了一句,“颜老板,队伍怎么少了那么多人?”
他一听,笑了笑,也没解释,倒是颜瑜解释了一句,“都牺牲了。”
“牺牲了?什么意思?”我忙问。
她说:“刚才这一路走来,看似没动静,实则我们所有人刚才都是从死门关走出来的。”
我愈发疑惑了,刚才这一路走的格外太平啊,哪有什么危险,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会两人一排么?”
我想了想,“入口窄啊!”
她摇了摇头,“不单单是入口窄,更因为那入口并不是完整的入口,在经过一些过道时,会经常性出现一些缺口,一旦人踩上去,其后果只有一个,掉进无底深渊。”
听她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先前下墓时,的确有种参差不齐的感觉,好几次差点踩空,好在反应过来。
现在想想,当初若是没反应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呐!
不对啊,既然他们知道路面有缺口,为什么不点燃火把,完全没必要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啊!
我把这问题问了出来,这次,回答我的是颜君山,他说:“陈九呐,也不瞒你,那入口有些奇特,见不得任何光,一旦见光,潜伏在半空中的吃人蝙蝠便会群起攻之,到时候损失恐怕会更重。”
说实话,下来时,我压根没听到什么蝙蝠的动静,不过,他都这样说了,我再说什么也显得苍白无力,也懒得问下去,倒不如打听一下接下来需要干什么来的实在。
于是乎,我深呼一口气,朝颜君山看了看,正准备开口,他罢了罢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人齐了,再说。”
我扭头看了看,我、吴老、蝮蛇、颜瑜、大兵都在啊,还要等什么人?
就在这时,我背后传来一阵响动,扭头一看,八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些中年汉子我见过,都是一些熟面孔,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从茶楼出发时,就没发现这些人上车,他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这?
带着这种疑惑,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很快,那八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在颜君山身后站定。
那颜君山笑了笑,说:“好了,人齐了,我给大家讲解一下这个墓的构造。”
说着,他掏出一份文件,摆在地面,又让我们所有人围着那文件而作,他继续道:“据我这些年的研究来看,这个墓的构造夹杂了两个阵法,一个是游龙戏三凤阵,另一个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九曲黄河阵。”
我一听,这游龙戏三凤阵,我倒是没听过,但这九曲黄河阵,我却是听说过,这种阵法是在丧事上用到的一种阵法,用来热闹气氛的,可到了这颜君山嘴里却成了杀阵,这怎么回事?
当下,我连忙问:“你确定另一个阵法是九曲黄河阵?”
他点点头,疑惑道:“怎么,你也懂阵法?”
我嗯了一声,“以前跟一个老师傅学了一些。”
“你真懂?”那颜君山呼吸不由一紧,就连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我再次嗯了一声,“真懂!”
“哈哈哈!”那颜君山大笑一声,紧接着,吴老等人也笑了起来,那吴老说:“果然是天也助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们的反应,正准备说话,就发现那颜瑜拉了我一下,我朝她看了过去,她朝我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藏私。
我回过神来,不动声息回了一个眼神,就听到颜君山问我:“小九,你在阵法上的造诣高么?”
你听听,在知道我懂阵法后,连称呼也变了,先前还叫陈九来着,现在立马叫小九,无形中拉近了关系。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解释道:“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对了,你刚才说的九曲黄河阵,怎么会是杀阵,据我所知这九曲黄河阵是一种礼仪阵才对呀!”
他瞥了我一眼,说:“黄河恶阵按三才,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遇此教人重换骨,这话说的便是九曲黄河阵,这阵法最初的确是一种礼仪阵,只是后来被人改良了,用在了帝王陵的防守上,不少帝王陵用的都是这种阵法,而布这阵法的那道人,更是对这阵法了如指甲,所以,我们这次下墓,有两大威胁。”
“哪两个?”我连忙问了一句,边上那些人好似也想知道,一个个纷纷凑了过来,竖起耳朵等着颜君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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