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接过钱,对我齿牙咧嘴一笑,说:“这秘密太重要了,你得再亲婶一下,婶才能告诉你。”
我白了她一眼,这特么也太扯了,不由沉声道:“刘婶,你要这样就没法交流了。”
她眉毛一挑,笑道:“逗你玩勒!”
我松出一口气,她要是来真的,我特么估计只能从了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刘寡妇就这样,再者,这事牵扯到我父母跟水云真人,能不紧张么。
当下,我忙问,“刘婶,水云真人跟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我有些急了,又问了一句。
她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说:“九伢子,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一年前的样子,水云真人曾领着一群地痞流氓来你们家闹事了,把你们家砸的那个惨呐,就差锅子没砸了,你妈跟他争执了几句,结果愣是让水云真人给煽了几个大耳光,到现在你妈听力都有问题了。”
“我爸呢?他看着我妈被打?”我连忙问了一句,原因在于我一直觉得父亲应该不是常人,手头上应该有两下。
但刘寡妇下一句话,令我彻底改变了这一看法,她说:“你爸当时也被打了,活生生的煽了两个耳光。”
父亲也被打了?
他不还手?
这不对啊,虽说父亲看上去云淡风轻,但他绝对不是那般好欺负的人。
可,他为什么不还手呢?
这让我实在想不明白的很。
难道…。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明白过来,父亲先前曾招呼过我,让我叫一些地痞流氓去,甚至放话说,这辈子不想再看到水云真人。
要是没猜错,他这是把这个机会留给我,想让我手头沾鲜血。
还是不对啊!
哪有做父亲的,让儿子去杀人。
一时之间,我实在是琢磨不透父亲的心思,不过,父亲既然这样说了,想必他老人家不会害我。
当下,我脸色沉了下去,径直朝村外走了过去,那刘寡妇在后面喊了一声,“九伢子,记得帮婶煽那水云真人几掌,那群天杀的把老娘的塑料脸盆打烂了,到现在还没赔钱。”
我头也没回,朝后面挥了挥手。
走到马路,我在路边蹲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过来一辆摩托车,我直接拦了下来,说:“去镇上的墓碑店。”
那司机倒也没说话,直接拉着我到了墓碑店。
下车后,我给了车费,举头看了一下这墓碑店,跟几年前一样,这墓碑店没啥变化,或许是我来的太早的缘故,墓碑店并没有开门,我敲了几下。
很快,从墓碑店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谁啊,一大清早的,让人睡觉不!”
“阿大,是我!”我回了一句。
“小九?”店内传出一道诧异的声音。
片刻,门开了,入眼是阿大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遥想当初在东兴镇当八仙时,这阿大没少帮我忙,而上次见蒋爷时,蒋爷也曾说过,阿大是自己人,可以完全相信他。
“阿大,好久不见。”我笑着说了一句。
他面色一喜,一把抱住我,说:“小九,你我可是有些年头没见面了,当年你离开东兴镇后,我可有一直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在十堰那边还当了一个什么宫主?”
我笑道:“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不值得说道。”
说话间,我跟着阿大走了进去,这墓碑店还是那般熟悉,好似跟几年前没啥差别,就连墓碑的陈列方式也是差不多。
“小九,来坐这。”阿大在茶几边上倒腾出一个位置,又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顺势坐了下去,笑道:“这几年生意怎样?”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去,罢手道:“别提了,那水云真人的一个亲戚在这镇上也开了一家墓碑店,虽说他们在雕刻的刀功上不及我们,但他们人缘广,被他抢了不少生意去。”
我一听,就问他:“你就没想过找他们麻烦?”
他笑道:“我们是正规生意,哪能动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再说,那水云真人也不敢来我这边捣乱。”
我一怔,这不像阿大啊,当年的阿大脾气挺冲的,咋几年不见,转性了?
那阿大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小九,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找他麻烦?”
我点了点头,也没隐瞒他,就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他望了望我,说:“因为我在等你。”
“等我?”我不懂他意思。
他嗯了一声,说:“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的东兴镇,所有的丧事价钱都是由你一手指定的,随着你的离开,所有的事好似变了天一般,我这墓碑店倒是小事,可把东兴镇的一些村民害苦了,现在一听谁家要死人了,那水云真人便会安排人送龙架过去,不少频临死亡的老人,原本还能多活一些时日,愣是被那龙架给活活地气死了。”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小九,你这次回来,应该不会放过水云真人吧!如果真是这样,算我一个,我阿大第一个站出来帮你,还有我那六个兄弟,也会一并站出来。”
我也没隐瞒,就直接说:“我这次回来一共两件事,一件事是订婚,另一件事便是跟水云真人好好算一笔账。”
“啥!”阿大惊呼一声,赫然起身,“你要订婚了?”
我嗯了一声,“是啊,要订婚了。”
“是不是跟当年那个苗族的乔姑娘?”阿大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是别人。”
“谁?”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问。
“你不认识,等解决完这事,带你去我家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小九,当年我可是看得出来,那乔姑娘对你有意思,而你好像对她也有意思,本以为你们俩会是一对,这才过几年,你怎么又要跟别人订婚了。”
我神色一萎,说:“这是我师傅的命令,我莫敢不从呐。”
他听我这么一说,在我肩膀拍了拍,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而师傅也算是个半个父亲,自然有权利干涉你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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