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棺大概晃动了十来下的样子,由于是用铁锁链吊着的,那晃动声格外刺耳,刺得我耳膜生痛。
我想动,可,压根动不了。
以我对《纯阳剑法》第十六式的了解,这后遗症得持续三分钟的样子。
这让我心急如焚,可手头上压根又动不了。
咋办,咋办?
我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咔、咔、咔…
那锁链的晃动声愈来愈快,而悬棺也跟着晃动的更厉害了,我站在悬棺上面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陡然,只听到咔的一声巨响,整口悬棺极速朝地面砸了下去。
砰!
悬棺砸入地面,也不晓得是悬棺太重,还是咋回事,那悬棺愣是砸进地面半米深。
一时之间,地面金光闪闪,那些被砸碎的金块,更是宛如飞尘走沙一般极速朝四边迸射。
好在我站在悬棺上面,并没有被金块砸伤!
就在这时,我死劲动了动手,受后遗症影响,还是动不了,但手指却能微微的动一动。
我面色一喜,看来后遗症快要过了。
很快,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原因在于,我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应该是那些绑在悬棺上的铁锁链要掉下来了。
玛德,我也是急了,那铁锁链一旦砸到头上,毫无疑问,绝对会当场毙命。
一想到这个,差点没把我急死了,双脚拼命朝左边闪了过去,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好似被502胶水黏住一般。
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就好似一道催命符似得。
我急了,真的急了,就连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但还是动不了。
我一急,猛地咬了自己舌尖一下,剧烈的疼痛感,令我身体有了一些感觉,哪里敢犹豫,猛地朝左边闪了过去。
就在我离开悬棺的一瞬间,三条铁锁链砸在我先前站在位置,在整口悬棺上砸了不少印记,并摩擦出不少火花。
好险!
我拍了拍胸口,不由深呼一口气,玛德,要是被砸中了,肯定没了命!
当下,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可以动了,连忙朝悬棺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就发现这悬棺上面雕刻的纹条格外奇怪,不像是我们中国的汉字,更不像我们中国的一些符号,而是类似于埃及那边的一种古文字。
玛德,这悬棺上面怎么会有这种文字。
我也没往深处想,伸手朝悬棺摸了过去,奇怪的是,就在几分钟前,这悬棺还是寒意刺骨,而现在这悬棺居然跟普通棺材没了差别,入手有了一丝暖意。
等等!
我立马发现一个问题,这悬棺用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可这地面却是用黄金铺的,金丝楠木砸烂用金子铺垫的地面?
这好像不对劲啊!
闪过这念头,我深呼一口气,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马朝棺材作了三个揖,嘴里说了一大通好话,然后缓缓地朝悬棺走了过去,就打算看看悬棺内到底装着什么。
是尸体?
是黄金?
还是异宝?
闪过这念头,我伸手朝悬棺的棺材盖微微用力,纹丝不动!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悬棺砸进地面差不多半米深,想要掀开棺材盖,可能性不大。
当下,我围着悬棺转了几圈,就想着先把悬棺从地面弄出来。
可,转了一圈后,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悬棺好似有点不对劲,具体哪不对劲,却说不出感觉。
这让我为难的很,就在悬棺的前头蹲了下来,伸手敲了敲悬棺,声音很清脆。
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对,不对!
一般棺材倘若死人,其棺材声音应该是略显沉闷,且有一丝回音。
而现在这悬棺的声音居然是清脆,如此以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悬棺内装的是活人。原因很简单,活人呼出的气,会影响到棺材内的气流,两股气相互交缠,会导致棺材的木料侵入气体,久而久之,声音自然会变。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活人能在棺材内活下去,而想要活下去,这棺材内必须要有流动的气体,如此以来,声音会变得格外清脆。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悬棺内是空的,而一般敲空棺的声音也是格外清脆。
这两种可能在我脑子一闪即逝,我立马断定这悬棺内有活人。
一想到这个,我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活人?
玛德,如果真有活人,这悬棺内哪有什么流动的气体。
要知道我先前可是把这悬棺研究了一番,压根没看到悬棺上有什么洞口啊!
带着种种疑惑,我再次敲了敲悬棺,没错,就是那种清脆声。
这下,我哪里还敢耽搁,又盯着悬棺打量了一会儿,就发现这悬棺插入地面的角度约摸六十度的样子,我脑子一动,在四周看了看,就发现在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杆三尖刀。
我连忙拿了过来,用一头插进悬棺接触地面的位置,奋力一撬,失望的是,那悬棺太重,压根撬不动。
我也是急了,到最后干脆整个人坐在三尖刀上,卯足劲往下撬。
大概费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总算将那悬棺给弄了出来,而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就连那三尖刀也弯的不成样子了。
我没急着开棺,主要是想做个心理准备,毕竟,开棺必须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否则,一旦有啥危险,绝对会命丧于此。
当下,我挨着悬棺坐了下去,掏出烟,抽了几口。
一支烟过后,我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又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这才缓缓靠近悬棺,又找了一下铆钉的位置。
奇怪的是,这悬棺并没有铆钉,也就是说,这悬棺的棺材盖仅仅是盖在上面,并没有铆死。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棺材盖没铆死,开棺很简单,悲哀的是,一般棺材不铆入寿钉,只能说明一个事,那便是这里面装的人绝非普通人,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便是十世善人。
无论是哪一种,这情况都不好处理。
我咽了咽口水,敲了敲棺材,轻声问:“还活着么?”
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抓紧棺材盖猛地掀开,仅仅是看了一眼,我头皮一麻,脚下连忙朝后面退了后面,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在悬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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