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结巴的话,我面色狂喜,看这情况,结巴知道我师傅是谁了,我忙问:“结巴,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对不?”
他嗯了一声,语气一下子变得毕恭毕敬,说:“我的确知道那人是谁。”
“是谁?”我忙问。
他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能说。”
我差点没跳起来,这不是逗我玩么,就说:“结巴,咱俩都这关系了,难道这点事也不值得你告诉我?”
他死劲晃了晃脑袋,沉声道:“九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而是…这事牵扯太大,我怕一旦说了,你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下,我更不明白他意思了,玄学协会不少人都知道我师傅是谁,也没见有多大的麻烦啊。
我把这话说了出来。
结巴死劲摇了摇头说,“九哥,这不是一样,玄学协会仅仅是国内的一个组织,你可曾想过除了国内,还有很多地方,值得忌讳。”
说完这话,结巴再也不愿意说话,无论我说什么,他一直闭嘴不言。
这把我给急的,本以为结巴会告诉我,谁曾想到结巴居然跟其他人一样,选择闭而不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我的结巴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瞒我才对。
就在这时,结巴又开口了,他说:“九哥,凡事讲究顺其自然,你没必要特意去打听你师傅的事,倒不如顺其自然,等到了某天,指不定你师傅就出现了。”
“真的?”我忙问。
他笑了笑,说:“骗你干吗,你师傅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这话,结巴再次坐了下去,又问我还有鸡蛋没,我稍微看了看,结巴先前给我的鸡蛋,用了两个,还有几个在身上,立马掏了出来,递给他。
他接过鸡蛋,二话没说,立马敲了敲,将淡黄跟蛋清悉数倒入嘴里,我问他这是干吗呢,他说,他接下来必须保护我,得补充点阳气。
他这话令我无语的很,正准备说教几句,就发现结巴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居然变得红润起来,再无先前那般病怏怏的感觉。
起先,我还以为看花眼了,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没错,结巴的脸色真的红润起来了。
“这是…?”我忙问。
他笑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法门罢了。对了,九哥,既然在这遇到蒋爷了,恐怕这鬼山里面会有好几股势力掺合进来,我甚至敢断定陈久久的父亲也会出现。”
说着,他忽然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喜道:“不好,指不定她也会来!”
“谁啊?”我忙问。
他摇了摇头,紧紧地盯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忽然朝我伸出手,说:“九哥,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一把打开手臂,就说:“结巴,你没事吧!”
他说:“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会越扯越大,我甚至怀疑这次不少隐世家族都会出现,不行,我们就这样去,到最后只会成为他们争斗的棋子。”
听着结巴的话,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压根不懂他在说什么。
结巴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了,就说:“九哥,你不觉得奇怪么?”
“怎么奇怪了?”我问。
他说:“为什么你父亲会让你这个时候过来?为什么蒋爷偏偏也会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道虚的大徒弟也会这个时候来鬼山?就连陈久久那种隐世家族的人都出来了,你还觉得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吗?”
听着这话,我连忙说:“你意思是这鬼山有大事要发生。”
他点点头说:“绝对有大事发生,否则,这么多人不可能同一时间出现在鬼山。”
说完这话,结巴将随身携带的乾坤袋取了下来,又在乾坤袋里捣鼓了好久,最终给我递了三道金色的符箓、十二道蓝色的符箓,又招呼我,说是这些符箓,我必须带在身上,绝对不能离身。
弄到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又割了一纸杯鲜血给我递了过来,说:“九哥,这次鬼山之行,我们将会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这杯鲜血无论如何,你必须喝下。”
值得一提的是,他这次递过来的鲜血并不是割手脉的,而是直接用匕首砍断了半截食指,从食指上流出来的鲜血。
我当时本来打算阻止他,但结巴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掏出匕首,不动声息地便砍断了半截手指,连眉头都没皱。
说实话,在看到结巴这动作时,我差点没疯了,只觉得他这是疯了,但结巴却说:“九哥,还是先前那句话,你活下去,我便能满足了。”
对于结巴的这番行为,我甚是不懂,只觉得结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却不能帮他任何。
在那一刻,我只觉得心脏好似被数以万计的匕首同时刺入。
结巴应该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对我说:“九哥,每个人的使命不一样,如今的你除了《纯阳剑法》,跟普通人没任何差别,但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肯定会很厉害,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徒弟,而现在,我的使命是必须保护你,令你成长起来。”
言毕,他将纸杯再次朝我递了过来。
我没接,直愣愣地看着他食指,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了,说:“结巴,你…你…你这是何苦啊!我何德何能…。”
不待我说完,结巴说:“九哥,兄弟是干吗的,兄弟就是在生死关头拉你一把,而这次鬼山之行,正是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此时不帮你,什么时候能帮你,如果你觉得愧疚…。”
说着,他缓缓低下头,脸颊居然闪过一丝红晕,低声道:“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要麻烦你一件事,还望九哥到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我哽咽道:“我这条命在这,什么时候需要,你拿去即可。”
他冲我嘿嘿一笑,整个人也变得多了几分喜色,说:“九哥,那是以后的事,先不说了,你赶紧喝了这杯鲜血,这是我习道后的血精,你喝了后,能保你三天三夜不受任何脏东西干扰,即便是一些道术,对你也是无用。”
说完,他将纸杯硬塞在我手里,他则趁这个机会,掏出一张符箓,将自己断掉的食指包了起来。
待弄好这个后,结巴又扯了一张白布条,将自己受伤的食指包扎起来,一边弄着,一边对我说:“九哥,别看了,快把那鲜血喝了,不然就浪费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犹豫,端起纸杯一饮而尽。
那结巴见我喝了后,冲我笑了笑,说:“九哥,这是我自愿的,你也别觉得愧疚哈!对了,那蒋爷先前是朝哪个方向走的?”
我指了指左边。
瞬间,结巴的脸色骤然剧变,“不好,蒋爷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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