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不把棺材拉走,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没说话,抬眼看了一下金棺。
“怎么?难道这棺材不能拉走?”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吱吱唔唔地说:“我奶奶说,乡下已经准备好两口棺材了,这棺材拉回去…我…我担心会忤逆我奶奶的意思。”
乡下还有两口棺材?
蛋疼!
这袁老太太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边给她家老头弄这么好的一口金棺,又在乡下捣鼓两口棺材,她到底想干吗?
一时之间,我心里没半点底子,就觉得袁老太太好似一直在隐瞒我什么事。
凭心而言,我特想撒手离开,但这件事却激发了我内心的好奇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事弄清楚。
当然,主要原因是,我感觉我跟这件事有什么渊源一般。
再者就是,那袁老太太已经把这房子的房契都写成我名字了,倘若不办点实事,总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
打定这个主意,我抬眼看了看那金棺,就说:“先不管了,把棺材拉回乡下再说。”
说罢,我想起温雪房间床底下的两个模型人头,补充道:“对了,等会把床底下所有的东西,全部拿走。”
那袁正华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便出门了。
待他离开后,我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掏出烟,点燃,吸了起来,眼睛则一直盯着金棺。
直觉告诉我,这金棺绝对不是普通棺材,甚至会超越了我的认知。
我特想拿把柴刀,直接把这金棺给劈开。
有些事情也是奇怪,就在我生出这想法的一瞬间,那金棺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晃动了几下。
这吓得我,立马打消了那个念头,就觉得这棺材太邪乎了,好似通灵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我先前的猜测,这金棺内很有可能是空的,倘若我们把这金棺拉回乡下,万一这金棺里面没尸体,又当如何?
这让我为难的很。
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棺材拉到乡下再说,剩下的事,只能随遇而安了。
在房间待了约摸半小时的样子,那袁正华领着八九名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这些人穿扮颇为陈旧,应该是袁正华从哪个工地找来的。
“师傅,这些人够了么?”袁正华领着那些人朝我走了过来,开口道。
我扫视了那些人一眼,嗯了一声,说:“够了,对了,货车叫了没?”
他点点头,说:“叫了,就在外边的马路上停着。”
我嗯了一声,再次扫视了他们几眼,就问他:“外边人多不?”
他说:“没啥人了,住在这边的都是上班族,一般下班后都在家里看电视。”
我点点头,说:“那行,先把你奶奶的尸体弄到货车上边,对了,你跟那司机说好拉什么东西没?”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师傅,你也知道,一些司机不太愿意拉尸体,所以,我…我…我仅仅是告诉他,拉一些货物。”
我懂他意思,一些司机的确不愿意拉尸体。说白了,尸体从古至今,都是颇被人忌讳,大多数人认为碰了尸体,会倒霉运。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些人死后,除了一些亲属,鲜少有人愿意碰尸体,从而导致,在搬运尸体这一块,有着不少隐患。
那袁正华见我没说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师傅,这样是不是不好?”
我紧紧地盯着他,问:“那司机在哪?”
他说:“我怕他知道,让他在车上等着。”
我也没多说,就告诉他,我去找那司机聊聊,让他把袁老太太的尸体弄好,等我回来后,就可以搬尸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去找那司机,要说原因也简单,那便是找那司机做思想工作,毕竟,倘若司机不知道自己拉的是什么,很有可能会出事。
必须让司机知道自己拉的是什么。
唯有这样,才会方便点,万一,司机半路发难,到时候,只会让整件事变得格外棘手。
打定这个主意,我也没在房间久待,径直出了门。
刚出门口,也不晓得是那房间的气氛太邪乎了,还是咋回事,就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
这让我忍不住多吸了几口空气。
“呼!”
我深呼出一口气,死劲搓了搓脸,朝前边看了过去,按照袁正华的话,那司机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上,而这位置离大马路大概有两百米的样子。
我也没久待,脚下朝大马路那边走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我来到大马路边上,昏暗的路灯给整条马路披上一层神秘的薄纱,令整条马路看上去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抬头望了望,就发现在靠近路口的位置听着一辆货车,这货车颇小,属于轻型货车那种,而司机长相颇为粗犷,留着一脸络腮胡,嘴里吊着一支烟烟,一双脚架在方向盘上,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会传出几道微笑。
要是没猜错,那司机应该是在聊QQ。
我走了过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傅,是不是袁正华请的你?”
那司机一怔,先是将双脚收了回去,后是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疑惑道:“你哪位?”
我一笑,忙说:“我是货主,对了,麻烦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这次拉的是什么东西?”
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
那司机见有烟过来,立马将手头上的烟蒂丢掉,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笑道:“听袁老板说,好像是几样东西,怎么?有问题。”
说着,他神色一禀,死死地盯着我,颤音道:“小伙子,你不会想让我拉违禁品吧,我可告诉你了,我是正经人,不干那违法的事。”
我苦笑一声,忙说:“大哥,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聊几句,不知道你方便不?”
“聊天?”那司机瞥了我一眼,罢手道:“没空,没看我正跟媳妇聊着QQ么!”
说话间,他朝我扬了扬手机。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说:“倘若请你拉两具尸体,不知道你可愿意。”
话音刚落,那司机手中的手机自然滑落下去,死死地盯着我,颤音道:“你们请我拉的是尸体?”
我正准备说话,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司机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立马从驾驶室跳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也不说话。
他这突兀的动作,着实吓了我一跳,就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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