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陈忠国家时,我大致上扫视了一下,从外观来看,这房子颇为不错。
但,进入里面后,我有点懵。
因为,这房子的外边跟里面相比,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几样简单的家具搁置在房屋左右两边,房屋中间是一盏简单的茶具,上面摆着一些劣质的茶具。
一看到这个,我疑惑道:“这是?”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从外面看,是不是以为我们村子很富裕?”
我也没隐瞒,点点头,就说:“是啊,清一色琉璃瓦盖面,肯定是非常有钱啊!”
他苦笑一声,说:“我们村子的情况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些外在的装修都是ZF帮忙弄得。”
好吧!
我也没再问下去,而那陈忠国则请我在茶几边上坐了下去,又给我泡了一大壶茶水,最后又端了一些瓜子花生什么的,然后笑着对我说:“宫主,你在这等等,我去村子叫人,把大家都叫到我家来,另外,我再叫几个抬棺匠过来,毕竟,这次的丧事,光凭我们几个人,肯定不行。”
我点点头,笑道:“行,那你先忙。”
他点点头,也没再说话,径直朝外边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后,我坐在茶几边上,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几口,茶的味道不太好,我也没了喝下去的念头,便掏出烟,点燃,抽了几口。
在等待中度过了接近半小时的样子,那陈忠国也没回家。
对此,我有些失去耐心了,心中不由有些焦躁了。
按情况来说,这牛头村不大,想要通知全村的人,估摸着几分钟就搞定了。
可,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半小时,陈忠国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了过来。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黄浩的手机号码,我摁了一下通话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黄浩说:“九哥,被你猜对了,夏荷花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镇上,”
去镇上?
她去镇上干嘛?
我忙问原因。
他说:“我刚才找人打听了一下,她去的那一家,是镇上有名的绺(liu)子。”
绺子?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就是捞偏门的,九哥,我要是没猜错,那夏荷花是打算请绺子替她儿子报仇,而她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苏州。”
一听这话,我面色沉了下去,忙说:“跟紧她,倘若她真的去了苏州,你可以找韩秋,如果有可能,把夏荷花绑了,还有就是尽量别伤了孔伟的性命,务必把孔伟弄到牛头村来。”
“好!”黄浩应了一声,又问:“九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陈忠国啊??”
我懂他意思,陈忠国护妻心切,一旦让他知道,我们把他媳妇绑了,估摸着少不了要责备我们一番。
但,眼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也算是在拯救他媳妇。
不过,陈忠国到底会怎么想,暂时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随后,我跟黄浩又招呼了几句,大致上让他办事干净利索点,别落忍口实。
挂断电话,我脑子全是黄浩刚才那句,夏荷花去找绺子了。
这让我心情显得有些沉重,偏偏就在这时,那陈忠国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大约三十人左右。
刚进门,那陈忠国笑着请那些人进来,然后按照两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说是望风。
随着这么多人进入房间,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瞬间变得有些拥挤,而那些随着陈忠国进来的人,则一个个紧盯着我,也不说话。
令我郁闷的是,在他们眼神中,我看到一丝敬畏。
没错,就是敬畏。
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正准备开口,那陈忠国关上房门走了过来,先是朝我点了点头,后是向他边上那人介绍我,“村长,这人就是我先前跟你提的陈九,我们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在我们南方抬棺匠中,目前应该就他最厉害了,至于你先前说的风水的问题,我相信他绝对能解决。”
话音刚落,那名被称之为村长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伸出手,笑道:“陈先生,当真是年少英雄。”
我微微一笑,连忙起身,大致上扫视了一下这人,年近六十,双鬓有不少白发,但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有神,特别是他的笑,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伸出手,跟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笑道:“村长妙赞了,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倒是您,造福一方,实乃人中龙凤。”
他哈哈一笑,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笑道:“陈先生,老汉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先前听忠国说,你想在我们村子替江小燕办一场丧事,考虑到老江头受不了失去女儿的刺激,打算以婚宴的模式办一场丧事,不知可对?”
我接过烟,微微一怔,没想到这村长倒是快人快语,就说:“您既然这么爽快,我也直白跟您说,您担心的风水问题,我能替您搞定,绝对不会影响到村子的任何风水。”
“你可敢立誓言。”那村长笑着问。
说完,他应该是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又连忙补充了一句,“陈先生,还望你能原谅老汉的唐突。毕竟,这事关乎到我们整个牛头村,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受害的是我们村子的所有人村民,作为村长,老汉自然得多替村民们考虑。”
我点点头,我自然明白他的担忧,就说:“可以,不知你想我立什么样的誓言。”
话音刚落,陈忠国轻声咳嗽了一声,笑着说:“村长,这一点,我替我们宫主立誓吧!”
那村长也没直接说话,而是我身上扫视了几眼,陡然一笑,“不用立誓了,老汉刚才也仅仅是试探一下陈先生罢了,既然陈先生敢说立誓这样的话,想来应该没问题。”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陈先生,刚才冒犯了,还望你原谅。”
我笑着说,“没事,您作为村长,理当如此,倘若您没有这番话,我该怀疑您不是一名称职的村长了。”
说完,我们俩相视一笑,也没再说话。
“陈先生,老汉还有个问题,想询问一番,如若问清楚这个问题,老汉一定举全村之力帮你。”村长笑着问了一句。
我一怔,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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