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立马朝夏荷花望了过去。
但见,那风浩北死死地拽着夏荷花头发,而夏荷花则死死地掐住风浩北的喉咙。
看着这情况,我皱了皱眉头,这奇门风家的人打架,怎么跟农村泼妇打架没什么差别啊!
那诸葛晴明好似也察觉到这一点了,皱眉道:“宫主,我本以为奇门风家的人,打起架来,肯定是无比凶猛,可,这…这太辣眼睛了吧!”
“是啊,就跟农村泼妇打架一样。”那黄浩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你们不懂这里面的奥秘,自然不懂他们打架的方式。”吴克用在边上解释道:“奇门风家不同于普通道人,他们在修炼奇门遁甲时,都留有一个生门,而这个生门也是他们的弊端所在。”
说着,他抬手朝夏荷花指了过去,继续道:“要是没猜错,夏荷花留下的生门应该是头发,而风浩北留的生门应该是喉咙。他们俩是母子,彼此都知道彼此的生门,如今他们却以这样的姿态打架,相来,他们彼此都动了杀心。”
嗯?
生门?
都留有生门?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连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吴克用一笑,解释道:“对于奇门遁甲之术,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仅仅是知道,如今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自古以来,大凡学习奇门遁甲之人的人,都又生门这么一个说法,就如道家的三弊五缺一样,甚至可以说,大凡懂玄学之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弊端,一旦让人找到那个弊端,势必会引来灭顶之灾。”
“我们抬棺匠有吗?”我比较关心这个,毕竟,事关抬棺匠的生死。
他一笑,“抬棺匠么,应该没有,你们算不得玄学人士,仅仅是做好事罢了,倘若你们学了玄学,但因为抬棺匠这份职业的特殊性,你们的身体不会弊端。”
听着这话,我松出一口气,没想到抬棺匠还有这么一个好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我们抬棺匠大多都是乡下出身,所干的事,的确算得上是做好事。
就在这时,那诸葛晴明忽然开口道:“宫主,你看那夏荷花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闻言,我立马朝夏荷花望了过去,就发现此时夏荷花脸色铁青,手头上的力气明显变小了,而那风浩北面色狰狞地吼道:“夏荷花,你不顾母子之情,想要弄死我,我也留不得你在人世了。”
言罢,他手头上的力气明显大了几分,条条青筋露了出来。
“宫主,要不要帮忙?”诸葛晴明忙问。
我没说话,而是朝吴克用望了过去,于我来说,此时的吴克用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奇门风家以及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我压根不懂。
而吴克用不同,他好似懂得不少。
一见我眼神,吴克用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不急,以老夫的了解来看,奇门风家有一个秘术。”
“什么秘术?”我们几人同时出声道。
“同归于尽。”他紧紧地盯着夏荷花等人,轻声道。
同归于尽?
听着这话,我跟诸葛晴明对视一眼,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秘术?
不过,我有一点担心,那便是夏荷花真的会跟风浩北同归于尽吗?
虽说那风浩北的行为已经达到人神共愤的境界了,但作为母亲的夏荷花,她看待这个问题,肯定跟我们不一样。
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么,纵使儿子犯了多大的错误,但始终还是自己的儿子。
我把这一担忧说了出来。
那吴克用望了我一眼,轻声道:“目前只能赌,赌夏荷花不会让自己儿子错下去,再有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在边上看着,夏荷花应该知道,即便她不杀风浩北,我们所有人也会弄死风浩北。所以,老夫判定,她应该会选择跟他儿子共归于尽,也算是拟补对村民的愧疚。”
我一听,这话倒是在理,那夏荷花在牛头村生活了十几年,对村民们肯定有一些感情。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想通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悲悯。
试问一句,天下间,有几个母亲会忍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当下,深呼一口气,我抬眼朝夏荷花望了过去。
此时的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双眼竟然充满柔光,眼角有泪水溢出来,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没替为母考虑过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就行了。”
“桀桀!”风浩北狰狞一笑,“疯婆子,是不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你想多了,我…风浩北绝不会跟你这种被自己男人的疯婆子同归于尽。”
说话间,风浩北手头上的力气明显变大了。
“咳!咳!咳!”夏荷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隐约能看到有鲜血从她嘴里溢出来,“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待为母的,亏我一直想用爱去感化你。”
说话间,夏荷花缓缓松开手臂,脸上闪过一丝解脱之色。
“你…你难道学了我们奇门风家的卸甲术?”风浩北脸上闪过一丝恐慌,手头上的力气再次变大了几分,尖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女人,那卸甲术只有我们风家的直系男人才能学啊!”
“呵呵!”夏荷花嘴角浮现一道笑容,柔声道:“你爸生前曾对我说过,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犯了逆天大罪,让我用这卸甲术送你去见他。”
说罢,夏荷花紧紧地盯着风浩北,一动不动!
而风浩北猛地朝后边退了过去,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你逃不掉的!”夏荷花脚下朝风浩北挪动的方向走了过去,她一边走着,一边说:“儿子,为母带你来的这个世间,只因这些年过于心慈,一直对你诸多容忍,如今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为母便带你下去,让你父亲好生管教一番,免得为祸世人。”
“妈,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风浩北猛地跪了下去,不停地朝夏荷花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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