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老听我这么一问,微微一笑,说:“不管丧事期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但,只要她的棺材能沉入水里,这便是一场完全的丧事。”
我嗯了一声,或许就如龚老所说的那般,棺材能沉入水里,便是一场完全的丧事。
凭心而言,我对九龙口下边颇为好奇,主要是刚才那一幕,不停地刺激着我的视觉系统。
这让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下面不会是有什么宝贝吧?
不然,很难解释这一切。
不过,考虑到等会还有诸多事情要去解决,也没再胡思乱想,便朝龚老说:“这次,多谢您了。”
说着,我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朝龚老递了过去。
这红包,我事先就准备好了,不单单龚老有,在场所有抬棺匠都有!
但,由于我身上没什么钱,所以,这红包也仅仅是意思一下罢了。
那龚老接过红包,稍微捏了捏,也没客气,便说:“小九,既然是你的意思,我也不拒绝了。”
我嗯了一声,又给在场所有抬棺匠发了红包。
那些抬棺匠在捏了红包后,一个个也没拒绝。
很快,我们一行抬棺匠朝回走。
原本,我可以跟他们一路,但,龚老死活拉着我要去他家,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韩秋跟龚老朝他家走去,老田则带着另外一些抬棺匠直接去了他家。
临分别时,老田一而再的招呼我,说是中午他在镇上举办庆功酒,让我带着韩秋跟龚老必须赶到,又说,吃饭期间,会给我介绍一些人。
对此,我自然不会拒绝。
告别老田等人,龚老领着我跟韩秋俩人径直朝他家走去。
他家离这九龙口没多远,用龚老的话来说,他算半个九龙口的人。
路上,那龚老不停地介绍这边的风俗,说到兴奋时,他更是大放豪言。
时至今日,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说,“小九啊,按照我的想法是,天下习俗,当以盐城为先。”
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
说白了,无论是哪个省份,甚至到每个少数民族,对自家的习俗都看得格外重,都觉得自家习俗当伦天下第一。
这倒不是说他们自以为是。
而是每个人对地域文化的一种认可。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一行三人在马路边上的一栋房子门前停了下来。
这房子不大,是一栋红砖房子,只有一层高,外墙是赤果果的红砖那种。
说实话,与这周边的房子相比,这房子显得有些那啥了。
当然,这话是我心里,也没敢说出来。
而龚老指着那房子说,“小九,你看看现在ZF多好,这房子我一分钱没花,全是ZF出钱给建,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说话间,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入眼房子颇为混乱,那龚老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就连这房内的东西,也是ZF给置办的。”
我嗯了一声,跟着龚老进入房间。
刚进入房间,龚老按照我跟韩秋在一方茶几边上坐了下去,他则转身朝侧边的一间房子走了过去。
“宫主,你觉得龚老这人怎样?”待龚老离开后,韩秋压低声音问了我一句。
我瞥了一眼龚老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很不错,只可惜脾气有点古怪,不然,以他老人家的本事,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
韩秋一笑,紧紧地盯着我,笑道:“宫主,我可是听说了,你以前的脾气跟龚老差不多。”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在这个时候龚老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样是茶罐子,估摸着里面装的是茶叶,还有一样东西是一个金色的锦盒,约摸两个巴掌大。
从外包装来看,这锦盒挺不错。
一看到那锦盒,我下意识跟韩秋对视了一眼,要是没猜错,那锦盒里面应该是他师傅留给他的东西吧!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龚老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他先是将锦盒放在一旁,后是从茶罐子倒了一些茶叶在茶壶,然后倒了开水进去,最后又在我跟韩秋面前放了一个大型的杯子。
“小九啊,我对茶叶不太讲究,也没捣鼓泡茶的那套工具,就随便给你们泡杯茶水了哈,还望莫见怪。”
龚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锦盒。
就在他打开锦盒的一瞬间,我跟韩秋立马死死地盯着锦盒。
令我差点没奔溃的是,他…他…他从锦盒里,竟然掏出一大把花生米,笑道:“家里也没啥吃的,就剩这点花生米了。”
我…我想吐血,特想!
本以为这里面装着什么宝贝,谁知道竟然会是花生米。
我尴尬的笑了笑,断断续续道:“不…用了,我…我们不吃东西,喝点茶水就好了。”
龚老一怔,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不行,来了我家,哪能不吃东西,。再说,你们都还没吃早餐呢,要是不吃这东西,这是嫌弃我家穷啊!”
我跟韩秋对视一眼,真心不知道说啥了,只好象征性的吃了几颗花生米。
而龚老则在我们面前的杯子,倒满了茶水。
他一边倒茶水,一边说:“小九啊,你也知道我这次喊你过来的意思吧?”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
他放下茶壶,朝我望了过来,“经过几个小时的结束,对于你的人品,我是绝对相信,只不过,事关…我师傅传下来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请你演练一下巡步以及《巡南菠萝经》。”
说着,他好似怕我多想,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并不是说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师傅交待下来的事,我不敢马虎。”
我一笑,“能理解!”
说罢,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缓缓起身,就说:“要不…我就在这给您演练一下?”
他立马起身,罢手道:“这倒不用,我前段时间,刚好给自己做了一口棺材,你要是不嫌弃,就请移步到后屋,围着我的棺材演练一下。”
嗯?
后屋?
他的棺材?
我眉头微微一皱,也不晓得为什么,我隐约感觉这龚老好似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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