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身体那股虚弱感还在,仅仅是瞥了一眼,我整个头拉耸下来了,主要是脖子支撑不住抬头。
更为邪乎的是,那什么白磁粉撒在身上,就觉得浑身的气力被抽空了一般,当真是玄之又玄。
“村长!”
那马普立马用另一只手扶住我,轻声道:“村长,那事翻篇了,卡门八老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我叹息一声,想要点头,却发现压根没任何气力,只好低声问:“这种什么白磁粉撒在身上,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正常情况是三个小时,而且身体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但等会马力拿了我祖传的花白过来,能立马解开白磁粉带来的负面效果,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话音刚落,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是马力。
他手里攥着一个玻璃瓶子,那瓶子只有二指高,二指宽,里面盛着一些透明的液体。
“给我!”马普立马起身,从他手中拿过瓶子,拧开瓶盖,倒了三滴站在我头上。
奇怪的是,随着那三滴液体落在头顶,我浑身犹如枯木逢春般,立马充满了活力。
草!
这么神奇!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立马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没任何异样。
“这什么东西?”我朝马普望了过去,皱眉道。
他一笑,“村长,这可是好东西,我祖上流下来的,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配方,整个世间恐怕只有这么一小瓶了。”
嗯?
这么珍贵?
我有些不相信,但想到这东西的神奇,我又信了。
说穿了,世间之大,谁敢保证没一样没或几样奇珍异宝。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马普将手中花白朝我递了过来,沉声道:“村长,倘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活不了,整个卡门村的诅咒也不可能会破,所以…。”
说着,他低头望了望手中的瓶子,声音陡然开朗起来,说:“这东西就送您了。”
看着他递过来的瓶子,我皱了皱眉头,倘若他没说这东西珍贵,我或许丝毫不考虑,立马拿了过来。
但,他已经说了,我自然得考虑一下。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嘛!
即便他说什么破了诅咒之类的东西,但这跟他没任何关系,我当初是因为想帮陆秋生拿到合约,这才掺合到这件事当中。
“村长,跟您说实话吧,我舍得拿这东西替您驱散白磁粉带来的负面效果,但我不舍得替他们几位驱散。”
那马普见我犹豫不决,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着他的话,我立马明白他意思,他这是逼着我拿花白,一方面可能是他真的不舍得,毕竟是祖传下来的宝贝,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他是想让梅天机等人欠我一个人情,让我跟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牢靠。
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他一笑,说:“村长,拿着吧!”
我犹豫了一下,缓缓伸过手,拿过花白,沉声道:“谢谢了。”
他微微一笑,也没说话,我则拿着花白,直接朝他们每个人头顶上滴了三滴。
待所有人都恢复正常时,一件令我诧异万分的事发生了。
但见,那梅天机恢复正常后,没任何多余的动作,径直朝许雨晴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掌照着她脑门拍了下去。
一掌下去!
许雨晴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了下去。
没任何抽搐的动作。
静静地躺在地面。
双眼瞪得大而圆润,尽是不可思议。
不用看,也知道,她死了。
死的很彻底。
我有点懵,这特么也太狠了吧?
而那梅天机完全没当成一回事,拍了拍手掌,冲我一笑,“陈九兄弟,从小到大,整个玄学界,没有任何人能让我置于这种地步,她是第一个,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可在我看来,无疑是微笑中透露着丝丝凉意。
杀伐果断!
这是我对他的印象!
紧紧地盯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害怕,这便是我跟他的差距吗?
先不说本事,单凭他这份果断,我这辈子可能都做不到。
甚至可以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许雨晴最终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就在这时,那梅天机走到我旁边,盯着我手中的花白瞥了一眼,轻笑道:“剩下的这点东西,可否送给我?”
嗯?
送给他?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他一笑,也没解释,而是笑眯眯的望着我。
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给,但看他这表情,我特么要是不给的话,估摸着这家伙想法设法,也会将这东西弄走,倒不如洒脱点。
当即,我将手中的花白递了过去,一脸的郁闷地说:“记住啊,又欠我一个人情!”
他接过瓶子,哈哈大笑,“放心,你的人情我一直记着,先是借火龙纯阳剑,后是解开白磁粉,再就是现在的花白,这三个人情,我会还给你。”
说话间,他将那瓶子直接塞进口袋,继续道:“刚来卡门村的时候,我说过想请你帮个忙,而现在我不想请你帮忙,而是想将那件事委托给你,只要你办好那件事,你未来的人生路,畅通无阻。”
嗯?
帮忙?
委托?
这有差别吗?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他那句,畅通无阻。
看似四个字,但这里面的份量,细思极恐。
正因为这个,我立马明白这件事的凶险,连忙罢了罢手,“不用了,你特么都搞不定的事,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担心他继续说下去,我直接朝步陈言他们走了过去,先是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后是让李子严跟李不语扛着他们俩人走出柴房,
至于马尚发,我大致上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奇怪的是,他生命体征明显正常,且十分旺盛。
可,他脸上却一直笼罩着一股死气,像是随时都会死亡一般。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梅天机走了过来,淡然一笑,“这种情况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上半生过多的消耗好运,导致下半生厄运连连罢了,而笼罩在他脸上的死气,是由秽浊之气凝结而成,性命无忧。”
说着,他朝我望了过来,笑道:“要不,我替你帮他改运?保证让他鸿运依旧。”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的人情太珍贵了,我得好好留着。”
我说的实话,这家伙将来是梅花天宗的宗主,他的三个人情,绝对是三条人命,更重要的是,马尚发不值得我动用一个人情。
不过,我脑海中却想到了一个人,不由朝梅天机望了过去,沉声道:“梅兄,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那梅天机面露诧异,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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