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轻舟的话一出,武余珊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声音陡然也变得尖锐起来,“你这意思是,我男人是被人害死的?”
“不!”那武轻舟摇了摇头,似陷入某种回忆当中,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方才缓缓开口道:“他…是为了救你而死。”
“救我?”武余珊一脸疑惑。
“对,就是为了救你!”武轻舟轻轻点头,继续道:“当初那位长老拿你的事威胁你男人,你男人为了救你,只得替长老挡了一死。”
嗯?
我大致上有些明白这事了,要是没猜错的话,那长老在面临危险时,希望武余珊男人能救他一命,而武余珊男人自然不愿意,毕竟,在面对性命危险时,有几个人能有真正的忠诚。
那长老便以武余珊的性命强迫武余珊的男人救了自己一命。
不过,直觉告诉我,或许那长老并不是用要杀了武余珊之类的话来威胁武余珊男人,而是比较间接的威胁。
否则,那长老也不至于活到现在。
说白了,既然武轻舟知道这事,玄学门第不少高层应该也知道这事,而那些高层并没有动长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事在他们容忍的范围内。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武余珊刷的一下站起身,掩面痛哭起来,嘴里不停滴嘀咕着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啊!”
我们所有人都没说话,都望着武余珊。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样子,那武余珊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她失魂落魄般朝门口走了过去,李子严立马追了上去。
我原本也想上去,那武仲却开口道:“小九,让他们去吧,或许真能成一桩美事也不一定。”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问他:“为什么武余珊知道这事后,会这样?”
我这样问是因为,普通人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原谅长老,而是继续大发雷霆啊。
那武仲深呼一口气,解释道:“她不能生育,就在她男人死了后,那长老治好了她的身体,当初长老应该就是用这个换取她男人救了自己一命,虽说这手段有点不光彩,但也算不上威胁。”
我稍微想了想,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说的过去。
毕竟,社会上见不得光的手段太多了,这种手段让人唾弃,却又没踩到雷区,也算是一种灰色地带了。
那武仲见我没说话,轻笑道:“怎么?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我瞥了他一眼,苦笑一声,就说:“算不上不能接受,只是有些诧异吧!”
话音刚落,那武仲笑了笑,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朝旁边武轻舟望了过去,轻笑道:“轻舟,这次麻烦你了,要是没事的话,以后常来坐坐。”
“好的!”那武轻舟缓缓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望着武轻舟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郁闷,这人从进来到离开,他的眼神一直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武仲,还有一个是武余珊,至于我跟游天鸣,他压根没瞧着我们俩。
“小九,现在可以说正事了?”那武仲忽然开口道。
我瞥了他一眼,心中别提多郁闷了,本想着让他主动提出来,没想到最终还是我先开口,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李子严的婚事有着落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他俩的造化了。
“门主,在这之前,我能否问几个问题。”我紧盯着武仲。
他一笑,淡声道:“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这次的丧事,应该是你刚才提到的长老吧?”我直接问。
他点头,“对,就是他。”
我又问:“在这之前,明显是你让我办丧事,为什么却要弄的这么复杂?”
他淡淡一笑,“个中细节不方便透露,我只能告诉你,这位长老在玄学门第的身份举足轻重,容不得半点大意,一旦出现半点意外,整个玄学门第将会成为狂风暴雨中一叶扁舟,甚至会彻底瓦解,自从以后,玄学界将再无任何顾忌。”
“啊!”我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盯着武仲,失声道:“这么严重?”
他嗯了一声,“事实可能比这个还要严重,具体细节以你的身份,暂时还不方面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一次,我将很多东西压在你身上,如果你失败了,我将会永无翻身之日。正因为如此,在这之前,有些事情是对你的考验,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
我嗯了一声,如果事情正如他说的那般严重,我的确能理解。
毕竟,一个人将自身的全部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势必会有所试探。
深呼一口气,我问武仲,“你需要我怎么做?”
他眉头紧锁,“暂时什么也不需要做,默默等待结果就行了。”
嗯?
等待结果?
我忙问:“什么结果?”
他说:“我也不清楚,上边给我的意思是,继续等待。”
上边?
我忙问:“你上边还有人?”
他淡然一笑,“整个玄学门第如此之大,岂会将权利放在一个人手上,严格来说,我或许只是他们推出来的一个傀儡罢了。”
说到这里,那武仲自嘲一笑,继续道:“相比那些普通人,我生活还算可以吧,比普通人也方便不少。”
好吧!
虽说在这之前,听那武余珊的话,我便猜到武仲上边应该还有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出傀儡这样的话来。
由此可见,武仲在这玄学门第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权利。
我原本想细问几句,但想到这是他的痛处,我也没好意思继续问,而是将话题重新弄到长老身上,就问他:“那长老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扫视了我们俩人一眼,淡声道:“根据昨天得到的信息,还没仙逝,但应该也快了,不过,也不排除那长老已经死了。”
嗯?
已经死了?
我忙问:“你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死了?”
那武仲淡然点头,“上边的人做事,岂是我们能了解的,除了听天由命,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听武仲这么一说,我能理解他语气中的无奈,这武仲看似玄学门第的门主,实则就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或许真的只是个傀儡。
当即,我轻笑一声,就说:“那我们就等着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尽量帮你。”
那武仲点点头,朝游天鸣望了过去,轻笑道:“小兄弟,等会留下来,陪我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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