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闹的是哪出?
见没人发现自己穿了新毛衣,陆挚咳了一声,特意拉扯衣领,这不,纯黑的毛衣露了出来。
这些人恍然大悟。
孟钦举起手,“报告。”
陆挚嘴角勾起,看着他尤为满意,“孟钦,有什么事?”
孟钦看他一本正经,眼里就差写着快夸,快夸我毛衣,他咽了两口唾沫,狗腿子似的说道:“营长,你今天这衣服是嫂子给你织的吗?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织的这么好的!嫂子可太厉害了。
营长娶到这样的媳妇,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晋也跟着搭腔,“咱嫂子就没有不会的,纵观全团,哪个不羡慕我们营长啊?嫂子人美手巧,简直是方圆十里头一份。”
这两个一唱一和,夸的陆挚飘飘然,没错,就照这个程度来,他就喜欢别人夸他媳妇儿。
陆挚挥了挥手,故作谦虚的说道:“也就和你们说的这么厉害吧!我媳妇儿说这边天冷,我衣服又少,这不担心我在外面不抗冻吗?毛衣两天就给我织好了。
我媳妇儿这手艺,简直比百货大楼那些卖的还要好,那些个崴货差远了,以后你们找媳妇儿,那得睁着眼睛,朝你们嫂子这个标准看。
这才是正经能过日子的,我老陆家,那是走了大运气,才让我捡着个这么好的,我……”
就跟唐僧念经似的,不要钱的往外炫,这些人听他语气都不带停顿,硬是夸了半个小时。
大家伙听得昏昏欲睡的,关于嫂子的好,那是根深蒂固了。
你以为他就只折腾营里这些兄弟?不,整个团都被他霍霍了。
训练完后,特意去其他营,硬是把毛衣的事儿传的人尽皆知的。
还没到午饭时间呢,整个团都知道,陆挚他媳妇儿给他织毛衣了。
有人好笑,也有人心酸的,这陆营长瞧着混账,心里也是个老婆奴呢!
白婉清出去买菜的时候,觉得那些婶子嫂子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让她如芒在背。
实在受不了,她抓着个大姐询问:“大姐,发生啥事了?你们瞅的我坐立不安的?心里老不得劲了。”
那些人见她手上挎着个篮子,好笑的说道:“嘿,这不是瞧你人美手巧,有些稀罕!想多瞅两眼!你这打算上哪儿去?”
白婉清挠了挠头,恨不得原地抠个三室一厅,他怕是传的整个军区都知道了?
瞧他那得瑟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前边儿亏待他了?
不就一件毛衣吗?晚上得拎着他耳根子说不准搞这一出,她的命也是命,顶不住这些嫂子的眼光啊!
旁边一个年龄大的婶子乐呵呵开口:“你男人喜欢炫,代表他在乎你啊,别个还没这福气,你小两口感情真好,这恋爱,还得看你们年轻人谈,咱老了,瞧着都甜。
还得是你管得住小陆,以前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让孟司令老头疼了。
现在孟司令都撒手不管,他倒是懂军纪军规了,咱家属院,就没有不羡慕你的,你男人疼媳妇儿,那是头一份,当然,咱婉清也是值得的。”
大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十分爽朗,倒显得白婉清有些局促。
“哎呦,嫂子婶子们,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小挚也就冲动些,他这人不善表达,我来随军还一直跟我说,你们待他多好!
我全记在心里,以后谁家里要有个难处,我能搭把手,可别跟我见外,这来随军,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瞧白婉清这小嘴,巴拉巴拉说的,说的这些人心里头暖和啊!
抱着林青青从医院回来的白晚晚,听到这冷哼一声,“说的这么好听,你啥样的?别个心里不清楚?
也就陆挚那木愣子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在乡下是个什么货色?需要我给你扒干净?搁这儿装啥呢?搞得谁不知道你那点破烂事儿似的。”
林青青的事儿,让她又挨了一顿打,心里老不得劲。
瞧见白婉清被这么多人捧着,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眼神怨毒的恨不能将白婉清给踢死。
就是这贱人,碰上她准没好事儿,一定是她克自己。
她女儿天大的气运,都让她给克没了。
林芳华跟宋云苓正好过来,就听到了这话,不等白婉清开口,宋宇宁冲上去,挽着袖子叉着腰,凶神恶煞的说道:“你在这耍啥脾气呢?这是家属院,你以为这是猪圈?
听你三言两语,就能把别个清白踩的稀碎?你是爹妈死的早?还是天生孤儿?
家里没把你教好?会不会说话?不会嘴给你撕烂,我这人就见不惯你这种没凭没据,张口喷粪的。”
白晚晚认得宋云苓,这是白婉清的婆婆,她眼神充满恶意。
“我说错了吗?她下乡那几年,不少男的往她屋里钻,说是黄花大闺女,身子都不知道让多少人给破了。
也就你儿子那老实人能接盘了,在乡下,别个都不要,我看你……。”
“啪”的一声,宋云苓可不跟她来虚的,一大嘴巴子,就给她扇上去了。
白晚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宋云苓气的破口大骂:“我瞧你这小浪蹄子才不做人呢?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国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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