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冬瓜篇(二)料下得太猛,伤人亦伤己(3)
“有!我爹花费重金买了毒药,伊谷主还赠送了另一种药。”凌烟如说到这里,心里紧张得直打鼓。
“什么药?”小冬瓜皱眉,抬眼看向小鸡翅,心里骤然发闷。
“据说是一种还没公开,伊谷主自己研制的药。”凌烟如说道。
小鸡翅听后震住了,她确实研制了一种新毒药,还没配制出解药,就突然不翼而飞。
为此,小鸡翅翻遍了整个药王谷,却查不出被谁偷了。
此时,她的神色惊疑不定,看在小冬瓜眼里,竟有几分心虚之感。
小鸡翅面对小冬瓜质疑的眼神,心里发苦,连连摇头,“小冬瓜,你要相信我,不是、小心!”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见凌烟如猛地对小冬瓜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顿时失声惊喊。
小鸡翅要拉开小冬瓜,但已来不及了,即便小冬瓜抬手挡去一些粉末,仍有大部分撒在他脸上。
凌烟如身上仅着中衣,又明显不会武功,谁会想到她居然会暗算小冬瓜?她出手得太突然,离小冬瓜又近,小冬瓜一时不备,才中招。
“该死!”小鸡翅暴喝一声,扬起翻红的手掌,一掌劈向凌烟如,直接将她劈飞出去。
凌烟如整个人砸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歪头晕死过去。
小鸡翅虽暴怒,却未完全失去理智,她控制了力道,没把凌烟如打死。
因为小鸡翅知道,如果凌烟如死了,就死无对证,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或不谅解,唯独不愿意被小冬瓜误会。
“公子!”外面几个侍卫听到动静涌了出来,被这一幕惊住了。
“把那个女的关起来,别让她死了。”小鸡翅说完,就过去扶住小冬瓜。
粉末是毒粉,只一点便可以要人性命,何况,小冬瓜吸了不少。
他原本白皙的脸已经呈乌色,双唇同样发黑,看起来很骇人,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意识开始不清。
“小冬瓜,我会救你的!”小鸡翅见小冬瓜变成这样,心口绞痛不已。
这毒药粉是她研制的,有多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根本来不及配制解药,两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小冬瓜就必死无疑。
小鸡翅想到自己的血能解毒,便让一个侍卫拿了一只碗过来,拔下一根发簪,用力划开自己的手掌,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直流入碗里。
接了约半碗血,小鸡翅顾不得手掌的疼痛,就让侍卫扶住小冬瓜,她捏开小冬瓜的嘴,将血灌入他嘴里。
待小冬瓜把血全咽了之后,小鸡翅一手贴在他心口处,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给他。
同时,小鸡翅还低头以嘴对嘴的方式,帮小冬瓜吸出余毒。
每吸一口,她就离开小冬瓜的唇,将黑色、混着血丝的余毒吐在一边,后,又继续吸,如此反复着。
虽是在吸毒素,却是小鸡翅第一次触碰男子的唇,说是初吻也不为过。
小鸡翅不禁苦笑,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向小冬瓜献出初吻的一幕,但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小冬瓜意识模糊间,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两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含住。
即便他此时心口剧痛、五脏六腑都灼痛得厉害,仍能感觉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情愫在慢慢地扩散开。
他半睁着眼,小鸡翅明艳的脸离他极近,凑在他眼前,他无法去想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最后意识渐渐不清。
等小冬瓜醒来,已是次日下午,小鸡翅没在他身边。
小冬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把昨天的事重新理了一遍。
他确实不擅毒,不过,凌烟如撒出的毒药粉,他辨得出来。
这毒是小鸡翅研制的,突然不见了,她半年前去忘忧岛,还一边追着他跑,一边念叨着这件事,也说这毒的毒性特征。
当时他为了摆脱她的纠缠,还劝她回药王谷重新研制,她那时还说既然被人偷了,没必要再制出一样的毒。
小冬瓜明明认为自己不可能对小鸡翅产生男女之情,却不知为什么,对她说过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中了这毒之后,可以确定是小鸡翅丢失的那种毒。
他不相信小鸡翅会害他,再一想,从凌烟如一口咬定小鸡翅是售毒之人、到出现她丢失的毒药粉。
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小鸡翅?陷害小鸡翅的目的又是什么?莫非是要挑拨他和小鸡翅的关系?
小冬瓜脑子里似闪过什么,又快得令他捕捉不住。
他很懊恼,他处事谨慎,武功也不错,昨晚因把注意力放在小鸡翅身上,竟被凌烟如算计了。
小冬瓜记得,当时好像听到小鸡翅让人把凌烟如关起来了,得好好审问一番。
“来人!”小冬瓜想喊人问小鸡翅的去向。
正巧,小鸡翅就来了,她的气色很差,虽是百毒不侵之体,可她昨晚放了血、又输了大半的内力给小冬瓜,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她见小冬瓜醒了,很高兴,“小冬瓜,你感觉怎样了?头会不会发晕?”
小鸡翅走到床边,不等小冬瓜说什么,她白玉般的手指就搭上小冬瓜的脉搏。
“毒已经清了,休养几日便能大好。”小鸡翅松了口气。
她抬头时,才发现小冬瓜正盯着她,目光喻意不明、不冷不热。
小鸡翅心口一抽,脸色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她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小冬瓜,你怎么了?”
小冬瓜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做声,就是这样,才让小鸡翅更加心慌。
她强扯出一抹笑容,“你是不是饿了?我刚让人熬了粥,这会应该好了,我去端过来。”
小鸡翅说完,便转身,才走出一步,小冬瓜就拉住她的手。
她的心突地疾跳了起来,忘了小冬瓜有多久没有主动拉过她的手了,是被钟离骁捉到燕国起、还是自孟茯苓和祁煊的婚礼后?
感觉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差点以为这辈子,他再也不会主动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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