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啊!你弟弟要娶媳妇了,女方家要一 百八的彩礼钱。”

“家里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钱了,你就从陆云川手里拿一点出来,接济一下你弟弟。”

“陆云川进部队这么多年,工资不少,这点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

七十年代农村的一间破木屋里。

苏欢坐在“嘎吱嘎吱”作响的木床上,听着父母亲围在耳边,逼着她去向陆云川给弟弟讨要彩礼,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前世她嫁给陆云川后,一直拿着夫家的钱补贴娘家,做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扶弟魔。

后来还害得陆云川被部队严重记过,开除军籍,一双弟妹也因为没有被好好照顾,小小年纪就生了重病,不治身亡。

而陆云川和她也在去看望侄子的路上遭遇车祸,陆云川当场身亡,而她在医院躺了许久。

住院的那段时间,她眼睁睁看到向来引以为傲的侄子蚕食了陆云川多年积累下来的基业,却在抢救单上签下了放弃治疗。

她不得善终,含恨而亡,再睁开眼,已然回到了七十年代。

“欢欢,你听见我说话没有?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弟弟连个媳妇都讨不到吗?”

眼见苏欢没有反应,母亲陈金霞摇晃着她单薄的肩膀,语气着急。

农村妇人的力气很大,疼的苏欢倒吸一口凉气。

七十年代的农村,又是个荒年,家家户户都还很穷。

完全靠劳动赚取工分,辛苦劳累一年才能在生产队换取几块十块钱。

除去杂七杂八的生活开支,基本所剩无几。

这一百八的天价彩礼,可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出的起。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文杰自己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娶不着媳妇,难道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了?”

“而且,当初陆云川娶我时送过来的两百彩礼,您就说要留给文杰娶媳妇,一分都没添进我嫁妆里。如今又管我要钱,这不合适吧!”

苏欢这话一出,母亲陈金霞当即变了脸色。

她一把甩开握住苏欢的手,面色冷然,“苏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花钱,你那份彩礼孝敬孝敬父母怎么了?”

“而且家里要盖一间新房,给你弟弟结婚用。文杰就你这一个姐姐,你不帮他,谁帮他!”

苏欢冷笑,这是眼巴巴看着陆云川每个月都寄工资回家,所以死命往她身上打主意啊!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父亲苏建国。

他低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言不发,但苏欢仍能从烟雾缭绕中,看清他冷漠无情的眼神。

她心寒拒绝,“文杰要娶媳妇,我这个做姐姐的送上一份丰厚的贺礼,无可厚非。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不是苏家的人了,您又让我出彩礼,又让我盖新房,就是说破天去,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眼见苏欢油盐不进,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建国,突然拍案而起。

“放肆!苏家供你吃供你穿,养了你十八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是不是那个姓陆的在背后教唆你?不肯出这个钱。”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连这点彩礼钱都要斤斤计较,你还是趁早跟他离婚!”

“离婚”两个字,让苏欢浑身一寒。

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和陆云川离!

前世她听了娘家的教唆,经常跟陆云川三天一闹,五天一吵,一次又一次把他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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