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爆出那伏在山石后的温大牙想也不想拉着傻大转身就跑可还不及跑出几步身后的人已是追到温大牙听到风声忙要转身反抗却不想刀都不及抽出便就被人拿住了穴道立时动弹不得旁边傻大见状忙上前來救不过三两招之间便也被乔老制住了
温大牙向來信奉一句话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瞧着自己与傻大均落于对方手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告饶再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乔老喝问温大牙道:“你们是什么人來此做甚”
温大牙忙道:“咱们就是这附近的百姓來这给过世的亲友烧些纸钱”
他这话倒是不算撒谎他真是來这给那死去的两个兄弟烧纸钱的
温大牙前两日刚带着寨中兄弟从冀州返回不仅带回了粮食药品等物还剩回了几个余钱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几个糟钱温大牙才起了给死去的兄弟买纸钱烧一烧的心寻思着这些兄弟跟着他的时候沒能发财这都死了再怎么也不能叫他们去做穷鬼了
他全是一片好心却不想竟然在这山沟里遇到了这样几个武功高强之人温大牙心中懊悔不已只恨來之前沒有翻一翻黄历
乔老见他两人武功低微地上散落的那些物件又确是给人上坟所用便想这两人可能真是附近居民过來给亲友上坟正要打发他二人离开却见封君扬带着顺平从沟内出來封君扬既然來了乔老就不好自己做主便往后退了一步等着封君扬的示下
封君扬神色淡漠地看了温大牙一眼问道:“你们是这附近的百姓”
温大牙被他这淡淡的一瞥看得心中一凛面上却忙堆起讨好而又胆怯的笑容答道:“是咱们就是东边这镇子上的今儿过來给过世的兄弟來烧纸不想却惊扰了几位贵人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您大人大量绕过咱们这一回”
温大牙嘴上不停地告饶若不是穴位被封怕是早已经连连磕下头去了封君扬却沒理会他目光从温大牙腰间的佩刀上一扫而过又落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的火烛纸钱上面无表情地吩咐顺平:“细问一问”
顺平也猜测这两人可能是來祭奠辰年与陆骁的听封君扬这样吩咐忙小心应诺了叫人将温大牙与傻大两个分开來问话
温大牙一听这个心中顿时慌了傻大那里傻得连句瞎话都不会说若是两人被分开了审问绝对是要出事的他刚想再喊几句与傻大串一串口供下巴已是被人卸得脱臼半句话也说不出來了有侍卫将温大牙拖去了别处原地只留下了傻大一个傻大又急又怒只大声叫道:“你们放了我大哥放了我大哥”
他才叫嚷了两声就叫身后的侍卫一脚踹在了膝窝一下子跪倒在了雪地之中顺平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一脸凶悍之气的傻大低声喝道:“闭嘴否则我这就杀了你大哥”
傻大不怕他们把自己怎样却是怕他们真的杀了温大牙听了顺平这话虽然十分不服却也只能强忍着脾气闭上了嘴
顺平又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來做什么”
傻大虽傻但到底沒有傻到实心听他问这个就把刚才温大牙喊出的话又照葫芦画瓢地答了一遍顺平听得暗自冷笑却也沒揭穿他又问了他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问道:“谢姑娘以前待你可好”
傻大一时毫无防备想也不想地答道:“好”
待这个“好”字落地傻大这才察觉出自己上了顺平的当忙又纠正道:“我不认识什么谢姑娘”
原本立在旁边的封君扬一步步走到傻大身前低下头盯着他寒声问道:“她是怎地死的是谁杀了她”
这话却是一下子把傻大问得愣了谢姑娘好好地待在寨子里怎地说她被人杀了见他这般傻愣愣的模样顺平生怕再惹得封君扬发怒忙说道:“主子这人太过蠢笨小的把刚才那人带过來问”
封君扬压下心中的诸多感情慢慢直起身來“去吧”
顺平忙又叫人将温大牙带了过來亲自上前解开了他的穴道满是歉意地说道:“你们既是谢姑娘的朋友为何不早说差叫咱们误伤了你们两个”
温大牙一听这话不觉有些发傻转过头去看傻大不想傻大那里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温大牙之前瞧着他们不是官兵还以为他们是朝阳子的仇人却不想是认得辰年的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您几位也认得谢姑娘”
顺平叹息一声面容真诚地说道:“何止是认得咱们是谢姑娘的旧友听得她遇害的消息这才过來此处祭奠她也想着寻一寻杀害她的凶手好给她报仇”
这一回温大牙还沒说话傻大那里却已是嘴快地叫道:“谢姑娘哪里死啦谢姑娘好生生的呢我早上來之前还见过她谁这么缺德要咒谢姑娘”
此言一出顺平不觉一愣回过神來后忙转头去瞧封君扬惊喜万分叫道:“主子谢姑娘沒死谢姑娘还活着”他喊完又忍不住去瞪那传密信给他的汉子怒道:“你怎地做事的是男是女你分不清吗”
那汉子却压根就不知这位谢姑娘是何人他被顺平吼得糊涂却又不敢问只小心地看了封君扬一眼小声替自己辩解道:“属下只寻到了几块残骨并沒有分辨男女”
顺平一噎这才记起那密信上确是这样写的是他自己想得差了见到了那弯刀与飞镖便以为那几块残骨是谢姑娘与陆骁的不过这也怨不得他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凑巧莫说是他就是连世子爷不也想差了吗这样一想顺平心里顿觉平衡了忙又将接到密信后与封君扬所说的话全都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从沒说过“谢姑娘已死”这几个字这才在封君扬身前跪了下去告罪道:“全是小的办事糊涂这才叫主子跟着虚惊一场请您责罚”
封君扬脸上悲喜莫辨一直动也不动地立在那里良久之后缓缓地弯了弯唇角却是轻声道:“甚好”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牛头山上朝阳子正在给辰年的伤臂换药往下刮那旧药膏时刮板触及伤处痛得辰年不觉打了个哆嗦朝阳子瞧她这般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哪就至于这样疼了小丫头我瞅着你倒是越來越娇气了”
辰年早已习惯了朝阳子的脾气闻言也不生气倒是旁边土炕上坐着动弹不得的静宇轩听得不顺耳朵冷声说道:“小丫头太过老实要我早就大耳掴子抽这黑老道他倒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回头把他的手臂也打折了重接倒要瞧瞧他觉不觉得疼”
朝阳子脾气极怪若是别人说了这话他定要翻脸可静宇轩这样说他却是沒半脾气只看了她一眼便耷拉下了眉眼默默给辰年包扎好伤臂后就往外面去了
辰年瞧得可乐不禁问静宇轩道:“前辈您认识道长很久了”
静宇轩神功都已被朝阳子尽数散去穴道也被他封住困了这些日子再大的火气也渐渐小了听辰年问便答道:“他还是小道士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辰年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道长年轻时也这般黑吗”
她刚问出这话本已出去的朝阳子又重新转了回來黑着脸站在门口喝道:“小丫头你出來”
辰年猜他定是听到了她与静宇轩的话这才要叫她出去越发觉得这黑老道好笑她起身走到门口问朝阳子道:“道长寻我什么事”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答道:“你过去看看崔习还有那小娃娃莫叫她一会儿再哭哭得道爷我脑浆子都疼”
崔习便是那杨成的幼子杨熠为了躲避薛氏的追捕他已将自己的姓名改作了崔习便是他那不足一岁的妹子也改了小名叫做茂儿茂儿这孩子甚是乖巧极少哭闹朝阳子这样说明摆着只是想要把辰年叫走不想她与静宇轩谈论自己
辰年也不说破笑了笑应道:“好”
她这样应着出得屋來却未去看崔习与茂儿而是径直去了寨子后面寻陆骁温大牙从冀州重新给陆骁新买了一把弯刀回來虽样子与他原來的那把有些相似分量上却是差了许多叫他使着很是不顺手
辰年安静地等在一旁直待他一套刀法练完这才走上前去说道:“我瞧着你有些招式和我义父使得有些相似只是不及他那般简练顺畅”她说着便从陆骁手中取过了弯刀仿着记忆中的样子比划了一招“水中取月”给他看
陆骁瞧得片刻说道:“谢辰年你从头比划给我看”
辰年之前也跟穆展越学过几套刀法只是当时他教得不甚在意她学得更是马虎便只学了皮毛现听陆骁要她将刀法练给他看便低头认真地想了一想这才一招招地慢慢比划出來给他看
陆骁看着看着面上不觉露出惊喜之色赞道:“好刀法”
能得他这样称赞辰年不觉有些洋洋得意正要说话却又听得陆骁又问道:“谢辰年你有着这样好的师父为何功夫却差成这般模样”
辰年噎了噎当下有些恼羞地把弯刀丢还给陆骁气道:“我愿意”
陆骁笑了笑拾了弯刀照着她刚才的招式练了起來辰年沉着脸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给他指出了几处错误瞧他刀法纯熟起來这才丢下他独自往前面去了才走到一半却见肖猴儿迎面跑了过來叫道:“谢姑娘温大哥回來了叫你赶紧回去”<h3>作者有话说</h3>抱歉,这一章有些晚了。)!>最近工作实在繁忙,精力不济。我会尽量保证日更,只是可能时间上不能那么准时了。这样吧,如果上午九没有更新,大伙就不要总是刷了,晚上七再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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