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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雀与鲁嵘峰十分惊愕灵雀那里还欲再问鲁嵘峰却是拉了她一把道:“听大当家的吩咐便是”
辰年叫小宝带灵雀与鲁嵘峰下去休息自己则静坐在椅上微微垂着眼帘等着邱三回來直到半夜时分才等到邱三进门道:“可吓死我了不知为何薛盛英突然就要搜查各处客栈明摆着就是要找您吓得我只得叫人先把您接进府里來”
“又给你惹麻烦了”辰年笑了笑又坦言道:“其实我也有些后怕怕高估了咱们两个的交情再叫你卖给薛盛英”
邱三沉了脸义正严词地说道:“您看您说的这话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话未说完他自己却又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道:“再说了我就是有这贼心也沒这贼胆这要是叫王爷知道了还不得生剥了我的皮”
辰年听他提到封君扬淡淡的笑了笑并不出言解释两人关系只问道:“贺泽不是该在武安吗怎么会在青州”
“不只是他郑将军也回來了”邱三在辰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探身过去低声说道:“更叫人奇怪的薛盛显竟也來了眼下这几人都凑在城守府里具体是为了何事我还沒有查到”
“都在城守府中”辰年沉吟片刻后抬眼看向邱三道:“我得去一趟城守府”
“不行”邱三立刻叫道“这太过危险了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便是万万用不到自己涉险”
辰年此刻却是不敢再信任何人闻言就只笑笑道:“这事你无法帮我做只得我自己去而且我与你说这事并不是与你商量你若能帮上忙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自己也能想法进去”
邱三顿觉头大如斗想了半晌这才苦着脸与辰年说道:“谢姑娘这事我若是不知道您去了也就去了可眼下我知道万一您有个什么好歹王爷那里真能生吃了我”
辰年猜透他的心思正色道:“可这事你并不知道”
邱三瞅她片刻终于下得决心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道:“有您这句话我豁出去了您什么时候要进城守府我來安排”
“待我那两个手下走了越快越好”辰年答道
邱三头第二日就安排了灵雀与鲁嵘峰两个出了城
又过两日邱三便与辰年说道:“薛盛英今夜里设宴款待那几人城守府里人员來往会杂乱一些您要进去趁这个时机最好”他看辰年两眼才又说道:“按理说您假扮个侍女什么的行事最为方便只是您这相貌太过引人注目倒是有些难办”
她身姿窈窕动人容貌又太过艳丽叫人一眼看见就忍不住再多看两眼倒是不如那些相貌普通的藏入人群里便可消失不见
辰年笑道:“不用假扮什么夜里我偷偷摸进去就好”邱三还记得很久之前他曾见识过她翻墙入院的本事不由笑了笑道:“城守府和杨贵的外宅不同眼下府内府外守卫都极为森严若说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那是有些夸张了可却也是不好翻进去的”
“这事你无需担心”辰年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些把握想了想又问:“这几日來可有人监视你这里”
邱三摇头面上露出些得意之色“他们只知郑将军是王爷的人却不晓得我才是王爷放在青州的心腹眼下贺泽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郑将军身上倒是无人注意我这里”
“还是要小心谨慎些”辰年沉吟片刻又道:“这样你去寻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侍女权当作是我偷偷将她送入城守府却也不要给她安排什么要紧的事情转一圈就赶紧混出來”
邱三不解问辰年道:“那您呢”
辰年却不肯回答只道:“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打算”
邱三应下回身与小宝商量此事奇道:“这位姑奶奶做得如何打算”
小宝这几日正在学兵法思量片刻忽地灵机一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來翻开一页指着给邱三看颇有些兴奋地说道:“三哥我估计着谢姑娘是要用这一计”
邱三定睛看去大半的字都不认识很是恼怒地横了小宝一眼小宝忙给他念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瞧着邱三仍是不解便就笑了笑道:“三哥这个一句半句说不清楚反正你就先按照谢姑娘交代地做吧”
好在邱三不是死较真的人听小宝也这样说便就了头出去安排此事
城守府中郑纶独院而居也有心腹亲兵在向他禀报城中情况道:“贺泽亲自带人将城中各处客栈都搜查了一遍今日上午才作罢”
因一会儿就要去赴宴郑纶换下了战袍铠甲只穿一身窄袖便袍一面整理着袖口一面问那亲兵道:“可知道在找什么人”
“像是在寻两个年轻女子”亲兵小声答道“咱们院外也有眼线在盯着”
郑纶闻言动作顿了顿薛盛英突然将他从军中唤回贺泽又莫名地搜查两个年轻女子这事中透着太多古怪他不觉微微皱眉思量片刻道:“你暗中去买两个年轻女子悄悄带回來看看外面是个什么反应若是有人问就说是给我新买的侍女”
既然水浑得叫人看不清楚那他就将水搅得更浑一些
亲兵应诺退出门外郑纶却在屋内又站了片刻这才取了披风出门前往薛盛英处赴宴
城守府中已许久沒有像今日这样热闹过各处灯笼高悬那大厅之中更是一片灯火通明薛盛英据主位而坐两侧分别是薛盛显与贺泽再往下则是郑纶与邱三等军中的一些将领
郑纶暗存了戒心言行甚是谨慎听闻薛盛英说这酒宴是为了庆祝击退张怀珉而设却忍不住暗自冷笑心道张怀珉人马还在新野虽是已露败势可余威犹在这庆功宴也太早了些
既是酒宴就少不了有歌姬作陪大厅之中一时甚是热闹待酒至半酣有个亲兵模样的人凑到薛盛英耳边小声禀报着什么郑纶离得太远大厅中又太过嘈杂并不能听清内容就瞧得薛盛英闻言坐直了身体看了贺泽一眼起身往后面而來
片刻之后贺泽便就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郑纶心中虽是奇怪却并未起身跟随只坐在那里默默饮酒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薛盛英与贺泽两人才谈笑着返回席上却是在说如何划分地盘之事
贺泽笑道:“雍州我可以不要但是襄州你却得给我”
薛盛英爽快地笑了笑指着郑纶与贺泽说道:“这事你得问我们郑将军愿不愿意”
贺泽便端着酒杯看向郑纶笑问道:“怎样郑将军”
郑纶淡淡一笑“我是个武人只管打仗别的一概不管贺将军你上了我家主公的当了他分明是不愿意又不好驳你的面子这才往我身上推”
众人闻言俱是大笑便是薛盛英也用手指去郑纶无奈道:“这个郑纶又來揭我的底”
这一场酒宴直到半夜时分还热闹着郑纶被贺泽等人灌了不少酒醉倒在席上身边亲兵欲扶他回自己院子却被薛盛英拦下了道:“不用回去随便找间屋子躺一躺就是了”
说完便有几个仆从上前不由分说地从那亲兵手中抢过郑纶抬进了旁边的一所院落郑纶头脑虽有些晕沉却隐约觉出此事古怪也沒有挣扎只装作已醉的不省人事任由着他们将自己抬入一间房那仆从将他靴子、外袍皆都脱了下來这才将他放倒在床榻上落了床帐下來带上门出去
郑纶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听得屋外那脚步声去得远了这才悄无声息地坐起身來正欲下床去看一看情形身后却突然有双手臂缠了过來他心中一惊想也不想地向后击肘顺势转回身去用手臂压制住那人脖颈将其摁在了床上
那人突遭痛击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郑纶听得这声音才惊觉身下压的竟是个女子所触之处皆是一片柔软腻滑他不觉微微抬身借着昏暗的光线去看身下之人待瞧清那人面容身子却不觉一颤慌忙松开了手臂上的压制
那女子身体柔软无力呼吸已略有急促显然是被人喂了催情之药身子既得自由双臂立刻缠上了郑纶脖颈唇也跟着贴了上來郑纶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似是猛地炸裂开來本就燥热的身体却是在一瞬间僵直
这像是一个梦境好似很久以前他曾经有过的一个梦境最不该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梦中在他的身下与他纠缠他慌乱无措愧疚自责却又有莫名的兴奋与狂热
郑纶双手微微有些发抖扶住身下女子扭动的腰肢一时竟不知是要将她推离还是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他闭了眼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尖想借着那一丝痛楚脱离此刻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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