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娘亲的半身影前,久久不愿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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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夫人那里吃了晚饭,大家坐在西次间喝茶,徐令宜提起徐嗣勤去爬山的事:“……这几天正是姹紫嫣红,谕哥又有这样的喜事,你们兄弟商量着庆贺一番,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只是你们兄弟里有长有幼,爬山之事对谆哥和诫哥来说,太过劳累。我看,就让赵先生陪你们去西山别院一天好了。勤哥几个想去爬山的自去爬山去,谆哥和诫哥两个小的就留在别院里逛一逛好了。”
徐嗣勤几个听了吃惊之余不免有些失望。
吃惊的是徐令宜怎么知道了这件事,还郑重其事地安排好了行程——他们原来准备借口陪徐嗣谕去拜访同案,偷偷溜出去玩一天;失望的是这件事不仅被徐令宜知道了,而且还安排了赵先生这个授业恩师陪他们一起去。到时候束手束脚,哪还有什么快活可言。但徐令宜开了口,他们也只能低头应“是”。
徐嗣谆却暗自高兴,知道自己跟母亲说的话起了作用。他没等喝茶的人散,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徐嗣诫送回了十一娘处。
“母亲,母亲,”徐嗣谆拉着十一娘的衣袖,“爹爹今天说了,我们去西山。”又道,“不过,没说让我们烤肉。您再跟爹爹说说吧,到时候让我们在院子后头烤肉。”
“烤肉可以!”十一娘考虑到现在是春天,“只能吃一小块。”
徐嗣谆连连点头保证。
他的肠胃不是十分的好,想烤肉与其说是为了吃,还不如说是为了好玩。
“到时候我会吩咐雁容帮你准备的。”十一娘笑着应了。
徐嗣谆没有了遗憾,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半路经过元娘的故居。
他的脚步不觉地停了下来。
“四少爷,我们快回去吧!”茶香不喜欢那间屋子。听说已故的四夫人就死在那里,她心里就有点发毛,“天色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呢!”
徐嗣谆没有听从她的劝告,去叩了门。
来应门的婆子是老人了,见是徐嗣谆,立刻吩咐人把屋檐下的灯笼都点了起来,提了盏八角宫灯陪着徐嗣谆去了内室。
徐嗣谆在娘亲的影像面前站了片刻,这才回了太夫人处。
第二天早上他去给十一娘请安的时候,显得有些落落寡欢,问十一娘:“陶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娘有些意外。
满屋子的人,却安静到了死寂。
徐嗣谆喃喃地道:“我想吃陶妈妈做的茯苓糕。”
“等陶成的腿好些了,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十一娘笑着拍了拍徐嗣谆的肩膀,“你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做茯苓糕给你吃!”
徐嗣谆“嗯”一声,又高兴起来,和徐嗣诫讨论着过两天去西山要带些什么吃的东西去。
中午,十一娘依言做了茯苓糕。
徐嗣谆掰开,中间雪白雪白的。
他垂了眼睑,小口小口地吃着茯苓糕。
十一娘看在眼里,让人打听陶妈妈的茯苓糕是怎么做的。
第二次在茯苓糕里用了些葡萄干。
徐嗣谆吃了两个,从此再也没有说要吃茯苓糕的事。
孩子们从西山回来没几日,就是太夫人的生辰,之后又是送徐嗣谕起程去乐安,准备五月端午的节礼,见邵家来请安的妈妈,一桩桩,一件件,虽然不要十一娘亲力亲为,可也不能全然撒手不过问,她只好请了雁容多多留意徐嗣谆:“……有什么,最先就来禀我。不要以为是小事,就马虎过去。”
雁容恭声应是,和徐嗣谆身边的丫鬟茶香走的十分亲近。
日子转眼间到了五月初,余杭那边有信过来。不管是罗振兴还是五姨娘,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十一娘怀孕的喜悦,徐令宜微微松一口气,把信交给琥珀放到自己的书房里,自己坐在炕边望着十一娘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笑着:“是个有福气的!”语气颇为感慨。
十一娘一愣。
徐令宜已笑着握了她的手:“马上要过生辰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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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个草稿!
PS:我尽力写,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更一更。
但不管怎样,大家还是别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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