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夏双手环抱胸前,一抹风姿高耸,冷哼了一声。
“醒你个头!今天算你走狗屎运,明天你要哭爹喊娘!”
“……”
讲完之后。
黎沫夏转身上了一辆红色轿跑。
临走之前,她还特意摇下了车窗,探出头,对我扮了一个无比嫌弃的鬼脸。
“你戴帽子的样子,真的好丑!”
“呜”一声响。
跑车排气管冒出一股青烟。
小可瞅着红色轿跑远离的影子,吐了一吐舌头:“帽子一点也不丑!”
“风哥,你去泡她上床,省得她对你吆五喝六的!”
我将帽子重新戴回小可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你瞎寻思什么呢?!”
三爷说:“阿风,接下来会越来越难打,你得注意了。”
我点了点头:“晓得了,三爷。”
打计程车回到了医院。
医生告诉我,阿米身体已无大碍,她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醒来。
这是近些天我听到最为开心的消息了。
只要阿米醒来,小生门的秘密、我身体魂伤的秘密,全能弄得一清二楚。
更关键是,又有人会管我了。
倒不是我一个人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但童年的经历,让自己对阿米有着胜过亲人的依赖。
我戴上了黑色眼罩布,笨拙地给阿米换了一套新买的衣服,在床头柜上放了几串她最爱吃的糖葫芦。
穿着新衣躺床上的阿米,像极了睡着的美丽公主,完美无瑕。
我静静地瞅了一会儿,对她揶揄道:“姐,你快一点醒来啊。”
“我马上要赚大钱了,到时买一间厂房,雇专人在里面做各种糖葫芦供你造--对了,再给你专门请一位牙医。”
第二天傍晚离开之时,我特意在阿米枕头边留了电话号码和一张纸条,让她醒来千万记得要打给我。
漫步会馆。
大门口已经印刷出了我的第一张大海报,标志性的小黄帽、坚毅的眼神、夸张的动作,旁边还有极富冲击力一行红色广告大字:“素人阿风,踹虎击山!”
踹虎是指一塔我打败了张虎。
击山是指七级浮屠塔第二塔对手名叫希吉尔山。
当时我看海报并没啥感觉,但没想到,后面它却给我惹出来了大麻烦。
会馆观战人数比昨晚多出来不少。
我到达之时,感受到不少人目光中没了昨晚的鄙夷与嘲笑,反而增添了一丝热情。
想要让别人嘴软,你自身必须得足够硬!
黎沫夏走了过来,竟然递给了我一套质量上乘的手脚护腕。
我问:“黎经纪,这么贴心?”
黎沫夏神情冰冷中带一丝揶揄。
“我爸给你的,他说二塔是一位蒙跤高手,专门喜欢将人手腕脚腕弄脱臼后再暴揍,但凡跟他对擂之人,都会提前准备一套。”
“不过,我认为宁大侠一身奇绝武艺,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对不对呀?”
我回道:“对!”
“啧啧!你这种苍蝇找屎(死)的风格,真的很迷人啊!”黎沫夏格格直笑,转手将护腕给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塔书:“来来来,把字签了吧!”
我说:“不签!”
黎沫夏闻言,一对黑曜石般的眸子瞪得老大。
“宁大侠,你不会怕了吧?不能这样哦,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的嘛。”
我摇了摇头:“黎经纪,麻烦你同会馆知会一声。”
“今天晚上,我准备二、三、四塔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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