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一咯噔。
乔大昨晚引诱鬼戏锣等人去琵琶水库已经成功,事情办完他肯定离开了,如今过了一晚上,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
“你先别问了,快到我住的地方来吧。”
我只好让司机掉头,先去了乔大住的地方。
之前为了盯涂超祯方便,这些天他一直住在离濠江花园不远处的京都旅社,很破烂的一个小旅社,才几十块钱一晚。
我匆匆赶到之后,敲了敲门。
乔大将门打开了,神色古怪又慌张,将我拉了进去。
人还没进屋子,鼻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见到小明星正坐在床上,头发衣裳凌乱,脸色蜡白,眼眸茫然,浑身发抖,手中还拿着一把水果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床单、地上也都是血迹,窗户玻璃也彻底碎了。
“怎么回事?!”
乔大烂着一张脸。
“不知道啊!昨晚我办完事回来,跟她玩了一次,凌晨四点多我就醒了,寻思最近一直在忙涂老鬼的事,手头不是特别宽裕,就想出去牵点小羊来改善一下。羊没牵着,白晃了半天,我吃了个早饭,带了肠粉回来给她吃,进来见到情况就这样了。”
“她都已经吓傻了,问什么话也不说。我见这一地的血,寻思这娘们不会乘我不在捅死了人吧?要真这样,她得赶紧走啊,可我又拖她不动,只好叫你赶紧过来帮忙!喂!阿芬,你有事赶紧说呀!”
阿芬还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牙关紧咬,手拿着刀,浑身微颤。
我走了过去。
“阿芬,你别害怕,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有吭声。
我寻思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直接抬起手,一手刀将她给敲晕了。
乔大瞪大了眼睛。
“大佬,你你你......”
“心疼了?电脑玩过没有?”
“打过游戏啊。”
“死机了该怎么办?”
“重启。”
“那就别傻看着了,推她脖子这里,使劲搓揉,让她大脑从死机中重启。”
“这能有用么......”
尽管乔大不大相信,但还是跳上了床,按我指点的位置,用力反复给她搓揉,好一会儿之后,阿芬悠悠转醒,醒来之后见到了乔大,“哇”一声,哭了。
重启了!
这办法其实是黎沫夏教我的。
她是学心理学的,说人的大脑其实跟电脑差不多,比如抑郁症、焦虑症,其实与电脑运行程序过多,CPU不堪负荷,导致出现死机卡顿过热等各种问题一样,如果想要短暂解决,可以让人睡觉,一觉醒来人会好很多,精神病医院其实很多药都是让人睡觉,强迫病人的脑子停止思考,慢慢修复大脑神经。
我也不知道这原理到底对不对,但从阿芬重启后这反应看来,显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乔大急道:“你哭什么玩意儿!我带你来这,出了什么事肯定不会不管你,但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
阿芬缓了好一会儿,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诉。
今天早上,阿芬正在床上睡觉,有一个人竟然悄悄摸摸进来了。
由于没开灯,又拉了窗帘,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阿芬只感觉到对方的身材很高大,还发出阵阵贱笑,过来直接冲着阿芬衣裳不断扯,嘴里还焦急说着:“美人,上半夜你跟三寸丁古皮老公玩游戏,馋我一晚上了,我们来玩游戏......”。
阿芬不知道对方是谁,心中非常害怕,不断地挣扎。
可对方却越来越来劲,情急之下,阿芬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往对方捅去。
对方正激动呢,完全没料到这一茬,“嗷”一声惨叫,蜷缩在地上。
挨了这一刀之后,对方彻底癫狂了,嘶吼着说:“我的宝贝.....”
正待对方要冲上来掐死阿芬,门外乔大的声音响了,说给阿芬带了肠粉。
对方虽然歇斯底里愤怒,但受伤极重,可能害怕有人来,竟然直接撞破窗户,血淋淋地跳楼离开了。
我和乔大瞠目结舌。
半晌之后。
乔大皱眉问:“你捅对方哪儿了?”
阿芬哭着说:“你说呢?就那地方!他是不是已经摔死了......呜呜。”
我看了看一地的血,寻思完犊子了,就这血量,即便对方没彻底净身,估计也丧失生育能力了,找了老半天,也没在房间发现遗留啥物件。
再看了看窗外,这是三楼,十余米高,对方竟然直接跳下去了?
可也没见到人被摔死啊。
我挠了挠头。
“阿芬,你别哭了,楼下没人,如果人被摔死,早就有人见到报公了,至少证明对方性命无忧。你这事情,撑破天也是正当防卫......老乔,你跟我出来!”
乔大跟我出了房门。
我问:“你进来任何影子都没看见?”
乔大摇了摇头。
“没,倒是听到里面有动静,进去后就那副模样了。”
我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
乔大问:“大佬,你在想什么?”
我回道:“对方一听到声音,如此敏捷地跳窗而逃,而且十余米高的楼,下面仅仅有铁架子晾衣杆,不是功夫高手,绝对会被摔死,来人不简单。”
乔大问:“......”
我直接去了前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老板,你这里走廊安了摄像头吗?”
老板回道:“上个礼拜刚装,你们要干嘛?”
我说:“我可能在走廊丢了一件东西,麻烦给我们看看。”
老板打开了电脑。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我东西很宝贵的,麻烦让我们自己看。”
老板嘴里叼着烟,出门外抽去了。
两人调出了那个时间段三楼的影像。
一看之下。
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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