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异议?
“父皇!儿臣觉得蔡家的案子,应该重审!”
秦赢面向汉帝,终于是提起了这件事。
此话一出。
在场诸人仍是默不作声。
可心思,却无比活泛。
今天这早朝,实在太刺激了。
想不到秦赢击鼓鸣冤,不止是为了替那三人洗刷冤屈,更是直接向狐平云,王立德开炮!
这二位,可是朝中一等一的权臣。
除了位高权重,还有门阀背景。
一次斗两大门阀,如此气魄世间少有。
甚至还牵扯出了当年的蔡家惨案。
汉帝的面色已无比的难看。
蓦然。
他站起身,却摇摇欲坠。
“陛下!”
“父皇!”
在他旁边的曹公公和秦舟,同时惊叫了一声,上前去搀扶住。
“退朝!退朝!”
秦舟神情焦急,暴吼道。
“父皇!”
秦赢冲上来,却被曹公公伸手挡住。
苍老却白皙的手掌按在他肩膀上。
秦赢居然惊奇的发现,他脚步无法再进。
曹公公干瘦的身子,此刻仿若成了一颗扎根大地的参天古树,动摇不得。
“九殿下,到此为止吧!”
“陛下,乏了。”
曹公公再无往日低眉顺眼的姿态。
那双老眼,有锋芒!
早朝,仓促散场。
大臣们匆匆离去。
那些离散的背影,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秦赢未走。
狐平云等人也未走。
“秦赢,你真是有种。”
“但是很可笑!”
“等着吧,你马上就会看到门阀的手段。”
狐平云冷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王立德未曾言语,但他想说的话,全在狐平云刚才所言。
萧宗桓倒是停了下来,戏谑笑着,“做到这份上,你真是有本事,也有胆气,可惜啊可惜……你注定失败,不信等着瞧!”
他说完,昂首大步地离去。
陈松泰走了过来,拍拍他肩膀,语气凝重的道:“陛下还需要一些时间……你不要太过担心。”
宋鹤年也叹气,道:“咱们已经尽了力,就看陛下愿意帮谁了。”
秦赢坚定的道:“父皇会支持我们的。”
“他对魏国尚且愿意一战,莫非愿意眼睁睁看着门阀,肆意祸害百姓?”
陈松泰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下一刻。
他叹息道:“对外是战争,打外人怎么样都行,可对门阀……难难难……”
宋鹤年说道:“我们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二人走出殿外,渐行渐远。
宁禄山低声道:“这……陛下身子不会有事吧?”
“咱们现在怎么办?陛下也没说赦免我等。”
“莫非明天早朝还要再议么?”
刚才退朝太过突然。
是汉帝身体出了差错,脸色极为难看。
秦赢道:“他不是身体有事,我就怕他……先回梧桐苑吧,既然已经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门外风雪越来越大。
两个时辰后。
大将军府一架马车顶着风雪入了皇宫。
这马车一路畅通,无人敢盘问。
直行入宫,到了养心殿前。
马车里下来一老者,身穿蟒袍。
他老态龙钟,却不失沉稳。
望着那熟悉的养心殿,幽幽开口:“多少年没来了,也好,今夜与陛下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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