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平云缓缓转身,眼中寒芒闪烁。
踏出金銮殿的大门。
走在那条青石大道上。
寒风卷着雪吹在他身上。
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仿佛血液都凝固。
“镇北王,简直欺人太甚!”
他拳头握紧,牙缝中拼命挤出一句话。
王立德与他并肩,凝重道:“他这是公报私仇!门阀驱逐他二十几年,现在他回来了,还掌权了,肯定要动刀。”
“没想到,第一个挨刀的居然是萧家。”
说到这里。
王立德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会是我王家呢。”
狐平云道:“我也以为是我狐家。”
王立德幽幽的道:“咱们怎么办?”
“萧宗桓怕是要发疯了,他一疯,咱们恐怕得站队啊。”
狐平云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发疯”是什么意思,不过换位思考,将心比心。
如若同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会不会也发疯?
狐平云阴沉着脸道:“赶去萧家看看吧。”
“不到最后时刻,别走那一步。”
……
萧家内院。
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
老老少少的萧家人,哭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他们都是主家和分家来的人。
其中不少人的年龄,比已经死去的萧宗泽还要大,但那又如何?
萧宗泽是主家二嫡子。
虽然年纪比他们小,辈分也不算大。
但是地位上比他们都高。
千里迢迢来哭丧,也便无可奈何了。
别看这些人哭得大声,撕心裂肺好像是自己儿子死了。
但他们都只是逢场作戏,不少人还暗暗窃喜,对萧宗泽的死并不悲伤,反而极为欣喜。
萧家这么大一个家族,身为族长的萧国公自然是有很多儿女,但大多都是庶出。
曾在江南被红梅傲雪一剑劈了的萧衡,就是诸多庶子之一,因为是庶子,就算死了也不会闹出大动静。
只有萧宗泽和萧宗桓二人是嫡子,家族传统是立嫡不立庶。
那些庶出的儿子,哪怕也是亲生血脉,却注定触摸不到家族的权力,更别说现在推荐制废除,想要再有一番作为,就更难上加难。
二嫡子萧宗泽死了,这些庶子个个都眼冒绿光,想要争抢表现一番。
如若能博得萧国公欢心,填了萧宗泽的位置,这可就一步入青云了。
“圣旨到!”
满屋都在悲痛大哭时。
门外突然响起了震喝声。
有一队甲士二十人冲进了萧家。
从制式战甲上看,他们是皇宫禁卫。
为首的是禁军统领。
只见他手里捧着圣旨,旁若无人一般,大步走到灵堂前,站定在萧宗桓面前。
“跪迎!”
禁军统领没有废话,两个字吐出。
冰冷而无情。
萧宗桓心里还在为弟弟的死而悲伤,为秦赢不死而愤怒,此时必然没什么好脸色。
“纪灼?”
“本丞相认得你。”
“陛下为何今日下旨?”
“也罢,你速速宣读圣旨吧。”
萧宗桓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跪迎?
我堂堂中书省丞相,跪迎你一个禁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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