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倒是听徽宗帝跟晋王说起过陆海棠的医术,不过并未见过陆海棠给哪一个医治过,所以难免有些疑虑。
晋王看着龙榻上剑眉紧蹙的男人,道:“许是吧。”
皇上可是不止一次的跟着他说良妃医术高明,今个正好得以机会见上一见。
听到公公传话,皇上龙体抱恙,召自己前去,陆海棠第一想法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大冷的天、天不亮就起床舞剑,累的一身的汗,不感冒才怪呢。
“娘娘,皇上是召娘娘前去侍疾?”彩月跟着陆海棠进内殿拿医药箱,高兴的问道。
皇上龙体抱恙,没有召贵妃娘娘前去侍疾,而是召自家娘娘前去,说明自家娘娘最是得圣宠。
虽然娘娘一心念着等过了年就离开后宫,可万一因为独得圣宠改变主意呢。
陆海棠把装着医药箱的檀木盒子抱了出来,一脸莫名的看了彩月一眼。
“皇上龙体抱恙,你这丫头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就不怕被问罪。
彩月连忙的收敛情绪:“皇上龙体抱恙,奴婢可是担心着呢,马上又要过年——”
“行了,不用在本宫面前装相。”彩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海棠打断。
彩月偷偷的吐了吐舌,也没再说什么。
主仆两个跟着传话的公公一路去了徽宗帝的寝宫,不少的朝臣还在寝宫外等候。
见到陆海棠前来,纷纷行见礼,赵太医也跟着陆海棠又进了寝宫。
寝宫内。
晋王跟李德福守在龙榻前,一个薄唇紧抿,一个急的手足无措。
见到陆海棠进来,李德福忙不迭的开口:“娘娘,快些帮着皇上诊治。”
徽宗帝平躺在龙榻上,高热不退已经烧的神志迷糊。
陆海棠也没有跟着晋王打招呼,直接来到龙榻前伸手覆上徽宗帝饱满的额。
其实不用试都看得出来,烧的温度不低。
身上盖了两床锦被,还不时的打冷颤。
“娘娘,皇上的症状——若是不及时煎药服下,怕是——”跟着进来的赵太医忍不住的提醒,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陆海棠没有回应,对着李德福道:“劳烦德公公让人都退下吧。”
“是,娘娘,奴才这就让他们都退下。”
太监和婢女们都退了出去,但是晋王、赵太医和李德福还在。
陆海棠又瞥了李德福和赵太医一眼:“德公公和赵太医也先退下吧,本宫为人医治不喜欢有人看着。”
“这——”
李德福和赵太医都是本能的看向晋王。
哪有人为人医治的时候不许外人看着,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娘娘,微臣还是留下吧,万一再帮着娘娘搭把手——”
陆海棠:“不必,本宫有彩月帮忙。”
“王爷,这——”赵太医再次看向晋王。
皇上高热不退,万万拖延不得。
晋王沉沉的开口:“赵太医先退下吧。”
晋王也这样说了,赵太医只好跟着李德福退了出去。
寝殿里就只剩下晋王跟陆海棠和彩月。
晋王开口问道:“良妃可是有法子帮着皇上医好?”
陆海棠莫名的看了晋王一眼:“怎么,王爷是信不过我的医术?王爷是不是忘了,那一次王爷染了风寒也是这样高热不退,还不是我帮着王爷医好的?”
晋王:皇上没同他说起过,他并不知道。
抿了抿唇,最后道:“那就有劳良妃了。”
陆海棠从彩月手上把装着医药箱的檀木盒子接了过来,放在龙榻上,将盒子打开,。
看到里面装着的‘奇怪’医药箱,晋王眼神暗了暗。
等着陆海棠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筒和药液,彩月心情雀跃。
“娘娘,要不还是奴婢帮着皇上注射吧。”
若不是看到针筒和药液,彩月都已经忘了自己还会帮人治病。
回到宫中之后根本就是‘无用武之地’,顶多也就是明月殿里的哪个婢女的手不小心烫到了,或者是哪个奴才劈柴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手、帮着包扎好,
说起来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帮人注射了。
“你不合适。”小皇上不是普通人,若是知道是彩月帮着注射的药液,再怪罪下来,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陆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瓶掰断,把药液抽入针筒,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就好像做过无数次一般。
晋王心中不是不惊讶的。
皇上只是同他说良妃医术高明,却从来没有说过,良妃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因为陆海棠说,之前晋王高热不退就是她帮着医好的,所以晋王不敢开口询问,陆海棠拿出来的针筒和药液是何物。
把药业抽入针筒之后,陆海棠吩咐:“彩月,把皇上身上的锦被掀开。”
“良妃欲要作何?”感觉出陆海棠的意图,晋王想也不想的开口问道。
良妃不会是想用针扎皇上吧!
陆海棠再次莫名其妙的看了晋王一眼,“当然是为皇上医治了。”
晋王抿了唇角。
有些明白,皇上口中说的‘良妃的医术怕是这天下没有第二个能及’的意思了。
彩月把锦被掀到徽宗帝腰部的位置。
陆海棠看向晋王:“劳烦王爷帮着皇上翻个身,让皇上侧躺。”
晋王迟疑了一下,上前帮着徽宗帝侧躺在龙榻上。
“彩月,退开,把身子转过去。”陆海棠一边推出一些药液,一边吩咐。
彩月才多大,而且古人封建保守,何况龙体也不是做奴婢的想看就能看的。
闹不好是要被问罪的。
彩月听话的退开,背对着龙榻,还闭了眼睛。
陆海棠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把徽宗帝的中裤几亵裤一同扒下来一些,拿了一个棉棒在徽宗帝臀部擦了擦,将枕头扎入徽宗帝的臀部。
晋王剑眉皱起。
方才见着陆海棠准备把针扎入徽宗帝的身体,是打算拦阻的。
但是又想到陆海棠帮‘自己’医治过,才没有开口。
肌肉注射还是有一点疼的。
许是疼痛让徽宗帝清醒了些,呢喃一般的开口:“可是良妃来了?”
陆海棠暗暗调了下眉梢:很好,看来还没烧糊涂。
晋王:“皇上,是良妃。”
“朕的头似要炸裂一般。”听说是陆海棠来了,徽宗帝蹙眉呢喃,语气中竟有几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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