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光是看到沈逾白平静的讲述都很生气。
沈家把沈逾白三年的月钱全领走不说,竟然还惦记沈逾白的宝贝砚台?!
一家奇葩!
“他们一直这么欺负你们?你们能不能搬出去住?”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复:“大越没有断亲一说,对长辈不敬,前途尽毁,就算回家种地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在族里难以立足。”
苏锦憋得难受。
在古代,一个孝字便能压死人。
所谓父为子纲。
这里的父就代表沈逾白的爷爷。
都是什么破事!
“你娘就这么默默忍受吗?”
苏锦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问出的这句话。
或许她心里也是想她妈妈能护着她。
妈妈有自己得生活,分不出多少精力到她身上。
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苏锦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很快被她丢到一边。
因为沈逾白的信来了。
“大越与你们朝代不同,女子没有话语权,从我爹去世后,她能指望的就是我,等我长大考中科举,她才有出头之日。可我病重,她在沈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苏锦看得五味杂陈。
早死的爹,包子的娘,破碎的他。
“你娘可以偷偷给你藏饭。”
沈逾白看到这句话时笑了下。
后世对女子果真好,竟能有如此想法。
他提笔道:“我都没午饭吃,她又哪儿来的饭吃?”
苏锦收到这封信时,双眼死死盯着上面的字,像是要把信盯穿。
竟然连罗氏都饿着肚子?
母子俩一个要从早到晚地干活,一个还病歪歪的。
沈家竟然好意思不给这样的两个人吃饭?
呵。
沈家不给饭吃,她给!
苏锦当即点了两份外卖给对面传送过去,还气呼呼地写了满满一封信过去。
鼻尖是诱人的饭香,手里是苏锦的信。
光看文字,沈逾白都能想象苏锦有多生气。
“我要给你传送什么东西才能让你收拾沈家出口恶气?”
摩挲着手里的纸张,沈逾白的唇角往上勾了勾。
只这一笑,仿若昏暗的屋子里光芒万丈。
再拿起毛笔,眼底的笑意更深:“其他不用,只是药物还需劳烦姑娘。”
他已经欠她一条命,又如何能再向她索要?
只抄史无法报答苏锦姑娘的恩情,待他养好身子后,必竭尽全力为苏锦姑娘找寻修复卷轴之法!
她只是个学生,应该没多少银钱,最近这般帮他,怕是也捉襟见肘。
沈逾白再次提笔:“近日得了姑娘不少药物与吃食,该是花费了不少银钱吧?姑娘银钱可还充足?我这儿还有些大钱,不知能否在姑娘世界使用?”
这封信传到苏锦面前时,苏锦仰头哀嚎。
钱。
她真的不多了。
平时她一个月只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以往自己节省一点够用,可现在是三个人吃饭,她的钱跟长了脚一样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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