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的话让沈守义和沈泽面面相觑。
知州大人是大官,能见你一个小老百姓吗。
沈守义道:“我们还是走吧!知州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哪里会管你科举报名这样的闲事。”
若一个弄不好,得罪了知州,不止逾白一个人要遭罪,他们整个沈家都得被牵连。
沈逾白静静看向沈守义,声音平静:“二叔和泽叔在外等着小子就成。”
沈泽神情尴尬:“你二叔说得在理,咱还是回去吧。”
他在心底暗暗感慨沈逾白还是太年轻,竟然想来找知州大人告县尊大人。
都说官官相护,知州大人就不会为了逾白得罪县尊大人。
若县尊大人记恨上沈氏一族,到时候故意将沈氏一族考生都给落榜可怎么办。
“既来了这一趟,定要见见知州大人才可离开。”
沈逾白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好似恭敬,实则冷漠至极。
沈守义急得直哈白气:“你怎么就不懂,这里不是我们能来的地方!”
沈泽赶紧拦住他:“你也别急,知州大人不会见逾白。”
要是每个上门的人知州大人都见,那知州大人就不用干别的事了。
话音刚落,角门被打开,刚刚离开的老伯又回来,对沈逾白道:“随我来吧。”
沈泽和沈守义懵了。
他怎么就能进去?
沈逾白对两人拱手道别,跟着老伯进去。
角门被关上,沈守义才反应过来。
他双手一拍大腿,嘴里絮絮叨叨起来:“完了完了,我沈家要出大事了!”
沈泽脸色青了白,白了紫,煞是好看。
沈逾白被带到一个屋子外,等下人去禀告了,才有人把他领进门。
此时屋子里正坐着一位耄耋老人。
老人正给床上躺着的老夫人把脉,眉头时松时紧,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难题。
旁边站着几个婆子丫鬟,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穿着曳撒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
老夫人在老大夫看过来时,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问道:“大夫,我的病能否治好?”
老大夫神情复杂,对着床上躺着的老夫人深深鞠了一躬,又转身对着床边的山羊胡男人作揖,道:“恕在下学艺不精,实在不知该如何医治老夫人。”
山羊胡子男人询问:“如何说?”
老大夫神情尴尬:“老夫人病情严重,在下不恐耽搁了医治进度,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山羊胡子男人脸上露出一抹失望,喊了人将老大夫送走。
沈逾白这才上前行礼:“学生沈逾白拜见知州大人。”
崔明启眸光在沈逾白脸上一扫,眼中带了些探究:“下人来报,说你来献药,你也是大夫?”
沈逾白腰弯了些,朗声道:“学生并非大夫。”
崔明启脸上染上一层薄怒。
这年轻小子竟敢戏弄到他头上,真当他没脾气不成。
一甩衣袖,怒喝:“来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立刻有下人朝沈逾白走来。
沈逾白朗声道:“学生因痨病卧床三年,因吃了神药大好,若老夫人是痨病,也可吃此药医治。”
话音落下,两个下人手已经碰到沈逾白的肩膀。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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